第二天,宁娆去傅氏集团拍剩下的广告,今天拍的是花仙子系列,需要两组外景,去的是东郊度假村采景。
换衣服时,宁娆发现肩头有几个像是被蚊子咬了的红印子,心下疑惑。
这会儿天刚刚暖和起来,怎么就有蚊子了?
想到麓山别墅的绿化程度,宁娆又觉得可以理解,寻思着,等会儿拍摄结束,带蚊香液回去。
一天的很快拍摄完毕。
由于昨天被宁娆撞到八卦,工作人员将她当成了自己人,聊八卦的时候也带着她。
“今天怎么没看到傅总?”
“听说傅总到港城出差了。”
“你们可能不知道吧,港城今天举行‘春意’摄影展,这届最优秀作品的作者是卓小姐,她肯定会参加!”
“嘶——傅总这肯定是为了卓小姐去的啊!”
“也不知道傅总会不会抱得美人归,真希望他们可以走到一起,傅总简直太痴情了!”
宁娆站人群中,一时坐立难安。
正在宁娆坐立难安时,恰好有人给她递了杯水,她接过喝了几口,掩饰眼底的落寞。
这群女孩正是年少慕艾,憧憬爱情的时候,一听到青梅竹马的故事,就开始畅想。
短短时
间已经帮傅司骁和卓诗云计划好了生几个孩子。
宁娆听着,只觉得这身仙气飘飘的裙子又燥又闷,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借口换衣服,逃也似的离开。
更衣室里这会儿没人,宁娆走进去,关上门,背靠着门喘了口气。
心底被苦涩堆满,宁娆握了握拳头。
难怪昨晚傅司骁那样好说话,可能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第一次没有因为她妈妈的事情发火。
也可能出于对她的补偿,他才会主动提及帮助她妈妈转去南山别墅……
宁娆想着,只觉得脑袋越发昏沉,鼻腔中呼出的气体都格外灼热。
——不对!
忽的瞥见化妆镜中,绯红的脸和眉宇间的媚,宁娆惊觉不对劲!
她猛地回过神来,捏了把手心滑腻腻的汗水,警惕地环顾安静的更衣室。
更衣间有一个折拐,宁娆所在的方向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她戒备地盯着那里,然后反手去拧大门。
门纹丝不动,不知何时,被人从外面锁了!
她张嘴想要呼救,折拐处冲出道人影,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他戴在手上的黑手套不知道涂抹了什么,宁娆很快失去了意识。
……
东郊度假村,度假酒
店客房。
傅司骁站在花洒下,冰冷的水自花洒喷溅下来,男人身材颀长,比例完美。
他的脸上戴着个薄薄的面具,面具贴合骨相完美的脸部轮廓。
傅司骁喉结轻滚,在温热的水温下,体温越发显得灼热。
由于昨晚宁娆拒绝了他送她妈妈去南山疗养院的提议,他临时改变计划,采纳了明北的建议,假借去港城的名义,脱身来赴宴。
想到宁娆,傅司骁深邃的黑眸里荡开抹异样的情绪,纷杂的思绪停留在每晚他推门而入,看到的那张恬静的睡颜。
白皙如玉的脸,微张的粉唇,和翻身时露出的一截凝白的锁骨。
他只有在那时,才会不再掩饰所有的情绪,捻着她的唇,小心翼翼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只是想着,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情难自禁。
傅司骁倏地睁开眼睛,扶了把墙,深邃的黑眸染上层厉色。
不对,他的体温不对。
想到来时,傅坚递来的那杯香槟和语焉不详给他准备礼物的话,傅司骁眸色深沉。
他是真没想到,傅坚竟然敢给他下药!
关上花洒的开关,傅司骁裹着浴巾就要出去打电话喊人,突然察觉房门被推开,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他眸色陡然充满戾气,想到傅坚说的“礼物”,眼里全是厌恶。
迅速穿好衣服,傅司骁光脚踩着地板从浴室出来,视线迅速在房间中扫过,一眼就看到床上被子鼓起,多了个人形的生物。
不用去看,他都知道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那女人为何躲在被子里没有动作,但这样正好,省得他把人敲晕。
腹部灼烧感更加剧烈,傅司骁面沉如水,忍着快要爆炸的谷欠望,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正要给属下拨打电话,被子里传来声轻吟。
嗓音轻软,莫名的熟悉。
傅司骁动作一顿,以为是药物之下出现了幻觉。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迅速走过去,一把拉开被子,强压着的暗潮顷刻间汹涌澎湃,瞬间在他眼中覆盖上抹猩红。
昏暗的灯光中,穿着白色纱裙的女人躺在床上,乌发凌乱,她正蜷缩着身子,双目紧闭,两颊酡红,似乎在隐忍什么,贝齿咬着下唇。
耳边是汩汩血液流动的声音,傅司骁走近,一把扯下她左肩的面料。
粉白的肩头上落着几点红梅,是昨晚他镌刻的印记……
傅司骁盯着那些印记良久,这就是
宁娆!
傅坚说的礼物,竟然是宁娆!
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