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被烦心事干扰,本就睡眠浅,刚睡下没多久被喊起来,听闻宁娆竟然敢公然虐待傅司骁,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给我把那个恶毒的女人绑过来!在傅家的地盘敢虐待司骁,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宁娆这会儿刚找到厨房,本来是准备找冰块的,但看到冰箱里放着的小蛋糕,肚子实在是饿的难受,没忍住吃了一块。
刚吞下食物,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她忙拿了冰块出去,就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站在她面前。
不等她说什么,这些人非常粗鲁地反扣着她的胳膊,像压犯人似的将她往客厅压去。
“你们做什么?快放开我!”宁娆害怕极了,用力挣扎。
“老实点!”汪思一巴掌抽在宁娆的手背上,冷笑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自己不知道吗?”
她做了什么?
想到她偷吃的小蛋糕,宁娆有点心虚,接着就被无限悲哀淹没。
不过是吃了块不值钱的蛋糕,就要被这样羞辱对待吗?这里到底是什么人间地狱?
“你,很好!”一看到宁娆,傅老爷子沉着脸,心头窝火。
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本以为宁娆怯懦
胆小,会听话照顾好傅司骁,但一晚上不到,就原形毕露。
“老爷子,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我从早到晚一口水都没喝,根本没有力气照顾好傅先生。”宁娆辩解。
“所以你就怀恨在心,故意伤害虐待傅先生了?”汪思大声质问。
宁娆一愣,什么故意伤害虐待?
她这一愣神,在旁人看来就是心虚的表现。
汪思更加得意:“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傅先生被你推倒在地上,半天都爬来!你就是故意欺负他腿不好,才敢这样肆意妄为!”
“我没有!”宁娆迅速反驳,忙看向脸色黑如锅底的傅老爷子,解释,“不是的,这里面有误会……”
“你狡辩!”汪思打断宁娆的话,讽刺道,“别说是自己不小心,这种鬼话,你当谁会信?”
宁娆百口莫辩,汪思的话也让傅老爷子更加坚信不疑:“既然你敢做出这种事情,那就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管家拿着行家法的戒尺朝宁娆走去。
戒尺又宽又厚,打在掌心绝对会肿。
宁娆接了个钢琴师的龙套戏份,手是万万不能受伤的。
她不停告饶解释,但手掌却依然被不留情地拽平。
那戒尺呼啸着,划破空气就要朝她掌心抽来!
“这是在吵什么?”男人不耐的声音突兀响起,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瞧见来人,傅老爷子欣喜万分地站起来迎过去:“司骁?!”
傅司骁雅致青隽的眉眼有淡淡的倦色,看向傅老爷子:“爷爷。”
这还是这么久,傅司骁第一次从阁楼下来,傅老爷子连连应下,视线在触及他额头鼓起来的包后,又是一阵怒火。
“是爷爷不好,给你挑了个歹毒的,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敢虐待你!”
“爷爷你误会了。”傅司骁淡声开口,余光瞥见宁娆狼狈的模样,微微蹙眉,“是我不小心摔倒撞了额头,她下来是找冰块给我额头消肿的。”
“这样?”傅老爷子不疑有他,让人放了宁娆,但傅司骁受伤,他难免迁怒,挥了挥手让宁娆赶紧下去。
终于虎口脱险,宁娆不敢久待,迅速离开。
临走前,她看了眼傅司骁同傅老爷子交谈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
没想到,傅司骁会来替她解围。
……
傅老爷子因为傅司骁出事以来,第一次愿意从阁楼下来而高兴,苍老的脸上全是笑意。
傅司骁眼中划
过不易可察的嘲讽,抬眸后,眼中无波无澜。
“你也不用太把那个女人放在心上,她只不过是爷爷给你安排来照顾你的。”
又瞧见傅司骁额角的包,傅老爷子沉吟片刻,对他嘱咐道。
傅司骁蹙眉:“你安排的?”
“对。她嫁过来时,我允诺了宁家南郊的那块地。”
听完,傅司骁脸上依然是一贯清冷淡漠的神情,只是,握着轮椅扶手的指节紧了紧。
……
宁娆回到阁楼,她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里,只能坐在沙发上等。
她的腿疼的厉害,卷起裤腿,就看到凝白的小腿上横穿一条泛着青的红痕。
应该是被轮椅撞的。
想到轮椅,宁娆扫了眼墙角被撞倒的摆件。
她是朝门口方向摔的,怎么轮椅会飞到完全相反的地方?
还有傅司骁是怎么挪到那么远的地方,坐上轮椅的?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思乱想着,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细小的伤口疼的她轻嘶一口气。
疼痛勾起今天的遭遇,宁娆就很想跑到窗前,问问老天,她到底哪里得罪了祂,要一次又一次的这么整她?
房门从外面推开,傅司骁坐着轮椅缓缓进来。
男人矜贵
优雅,即使坐在轮椅上,也不损气质,额角的伤添了丝病气,弱化了眉眼间的冷凝,多了丝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