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渝见阮怜要走,立刻就爬了起来,从身后抱住她,声音嘶哑:“阮怜,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下作的人吗?”
阮怜的身子被他紧紧箍着,他的双臂仿佛陷入了她的身体般,与她紧紧交缠着。
她哭着说:“你在商场上对别人用计谋、使心计,如今把那些东西都用在我的身上,难道我还要为你的计谋鼓掌不成?宋渝,你本来有一百种办法跟我表明你的情况,你都没有用,而是用了一种我最讨厌的办法,我不管你在想什么,总之,我不能接受。”
她用力的推开了他,朝着门外跑去。
那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屋
内光线昏暗,只有些许斑驳的光影透过窗户散落进来。
宋渝看着阮怜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种预感。
如果这次让她走了,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他立刻穿好衣服,追了上去。
凌晨一点的街头,清冷无比,除了某些夜场还开着外,大多数人已经进入梦乡,整座城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阮怜穿着那件夜市买的连衣裙,走在街上。
宋渝跟在身后,不敢靠近。
她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家酒店门口,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宋渝见状,走到她的身边,低声说道:“太晚了,你不想跟我回去,就住这,行吗?”
确实很晚了。
她跟宋渝闹脾气,也是需要体力的。
这会她明显感觉到脑子沉重,身子也疲惫。
她抿着唇,没有作答。
宋渝见状,推开门走了进去,正好大堂经理正在巡视,看见宋渝的身影,立刻就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喊道:“宋董,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听到经理这话,阮怜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果然。
圈内人大概都还知道宋渝压根没有欠债的事吧?
只有她这个蠢货,信以为真。
实际上不过是他们的商业手段罢了。
这家五星级酒店是隶属于哲含集团旗下的慕寒品牌连锁酒店,全国都有分店
。
采取会员制。
宋渝于前年投了三十亿,成为哲含集团的第三位大股东。
其实现在仔细想想,宋渝从商十几年来,参与的投资案大.大小小,加起来没有成千也有几百,这些投资案带给他的利润,早已经超出了媒体所预估的估值。
再加上他扩展商业版图的速度远大于其他人,身上所挂钩的利益、人脉关系,也是纵横交错。
这样一个背负着如此多责任、权利的人,轰然倒台的可能,确实是不太可能的事。
也就只有她了。
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一听到媒体说那些事,再加上宋渝自己说了几句模糊的话,她就
信以为真。
还为了他做那么多事。
想想都觉得可笑。
宋渝直接给她开了顶楼的二十一度视角的豪华包间。
他拿着房卡带着她上楼时,阮怜冷冰冰地说:“一个晚上三万,我做了这么久的夜市,也没有赚到那么多钱,你跟我去摆地摊在想什么?觉得我可笑是吗?”
宋渝开门的手稍微颤抖了一下,抿着唇说:“没觉得可笑,就觉得,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金钱于我而言,有什么用?不过是用来平衡内心的自卑和敏感罢了,让我有底气去做我想做的事,而不是看到自己的喜欢的人,都只能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