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宋渝出国后,阮怜第一次在电视上看见他。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一直极力的不去关心他的任何消息。
所以柴依依都会刻意的避免调到财经频道。
阮怜就这么怔怔的看着电视里的宋渝,一言不发。
刚才温馨的气氛也顿时融化了。
只有无尽的冰冷。
谢棠臣就这么看着她,说道:“难受就哭出来,又不是什么大事,成天憋着,装作没事人有什么意思?”
阮怜抿着唇,一言不发。
谢棠臣又说:“你要是真想问他,就去国外找他,我不信找他,他还能避开你。”
“不用了。”阮怜垂下眼眸,低声说道:“他都已经这样了,去
不去找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故意背过身去,没有看谢棠臣。
但谢棠臣知道。
她哭了。
她悲伤到极致就这样,哭是不带声音的。
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好像没事发生。
他抽起了纸巾,走到她身边,正好就看见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眶掉了下来,滴落在她手背上。
她呢喃着说了一句:“这是他第二次抛弃我了。”
谢棠臣拧眉,走到她身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腹部,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什么,失恋嘛,想哭就哭。”
那一次,阮怜出奇的没有哭得特别难过。
她只是一直在想。
在想自己做错了什么。
在想自己哪里
做的不对。
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有一个结果。
那天,她也跟谢棠臣喝得酩酊大醉。
两人倒在大厅的地板上,她拿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说:“谢棠臣,继续喝啊,别停。”
谢棠臣碰了碰她的杯子,摇头说:“喝太多了,老子厕所都跑了几趟,不喝了不喝了。”
“你怎么这么没用?”阮怜埋怨:“你平时饭局也没少去吧?酒量就这么浅?”
“开什么玩笑,那些人敬酒,我也是看着喝啊,哪有……谁上来……敬酒……嗝……我就要喝的?”
阮怜笑了笑,拍拍他肩膀,醉醺醺的说:“谢棠臣,你说,明天除夕了,咱们好不容易一起过个年,不过
得开心一点?”
谢棠臣眼神迷离的看着她:“有什么鬼点子,说来听听。”
“咱们……”阮怜打了个酒嗝:“咱们去山顶看雪怎么样?”
“那多冷啊。”谢棠臣摆手:“不去不去,你要真想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去哪?”
“起来。”谢棠臣爬了起来,将阮怜拉起,说道:“好地方。”
他喝了一大碗的醒酒汤后,拿了一件大衣披在阮怜身上,自己也穿了一件大衣,拉着阮怜出门。
一出门,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
一下子就将阮怜吹得醒了过来。
她抓着谢棠臣的手:“你要带我去哪啊。”
“不是说了吗?好地方!”
谢棠臣笑着,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他的手,好热好热。
有种像是回到了他们小时候,大冷天里,两人一起套着手套往家赶的感觉。
两人绕过前面那条街,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公园。
公园里的湖泊,已经结上了厚厚的冰。
谢棠臣拉着阮怜走了进去,笑着说:“我们小时候就在这里滑冰,你还记得吗?有一年冬天,这湖面还没结实,我上去就掉进冰窟窿里,可冷了。”
阮怜看着这个已经被废弃的公园,和这充满回忆的湖泊。
她笑着说:“是啊,好久以前的事了……”
谢棠臣拉着她走到冰面上:“来滑滑看,这些年你的功力有没有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