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快走、快走……”随着一声声急促的叫喊声响起，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迅速的抓起一个袋子，往门外跑去，她跑到了后山、翻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丘陵，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干枯的河渠沟里，把袋子往下一扔、扑通一跳，跳进了沟里，把袋子铺平成一个垫子，一屁股坐在垫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一会又陆续来了2个女孩，3个女孩一起坐在沟里玩耍了起来。对于她们来说，每次一到这一天她们都非常的开心，因为他们可以在渠道里坐一天，不用做农活、不用干家务，几个孩子开心的玩耍着！
“唉，俺妈今天又打我了”“我也是，和我哥打架，被俺妈说了一顿”“燕子，我好羡慕你，爸妈不在家管着你多好呀”“我有啥好羡慕的，我还羡慕你们呢，妈妈一直在身边”“俺爸俺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一年就回那几天又走了”叫燕子的小女孩伤心的说着，“好啦、好啦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快看看这是什么？”另外一个大一些的女孩指着一个地方，几个孩子都围在了一起，叽叽喳喳聊个不停。过了很久，孩子们肚子都咕嘟咕嘟叫的时候，小雪的妈妈带着米饭和炒青菜送过来了，不一会，小林的妈妈也过来送饭了，妈妈和她们交代了几句就去忙活了，叫燕子的小女孩趴上去，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看见给她送饭的人，失落的坐在那里，“燕子，你和我一起吃吧”“对呀，对呀，你过来我们一起吃吧”虽然是普通的炒青菜，但是三个小女孩一起开心的吃着。
此时，燕子的家里面也是忙碌着，奶奶忙着收拾着家里面关于女孩的东西，找地方藏起来，而爷爷正对着一个4、5岁的小男孩交代着什么，“一会要是有人问你问题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来说”“你一会去旁边玩、不要过来吧”“要不你就坐在椅子上，不要乱动”爷爷交代了很多，小男孩懂事的点点头，不一会，奶奶也收拾好了，她和爷爷在屋里转来转去，嘀咕着：“咋还没有来呢？什么时候来？地里的活还没有干完呢”就这样又过了好久，终于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爷爷奶奶赶紧出去，不远处正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往这边走来，其中一个带头的人看见了爷爷，很热情的过来握手，“曹叔您老好呀，身体怎么样？”“很好、很好，都挺好的”“赶紧进来坐吧”他们寒暄着，往屋里走去，“这个是小益吧？都长这么大了”“是的，都快5岁了”“小益，赶紧叫叔叔”“嘟嘟”小男孩张嘴叫了一声，“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说话不清楚，着急死我了”“没事的书，聪明的小孩说话都晚”“是吗，那就好”爷爷高兴的说着，奶奶泡了几杯茶端了过来，“婶，您别忙活了，我们忙完就走了”“没事、没事喝点茶”“你们吃饭了呢，没吃的话在这吃点”“吃过了婶”“婶，你这院子里的果树长的怪好呢，俺们参观参观你家吧”“嗯嗯，这果树结的果子可甜了，但时候你过来尝尝”“随便看看，来这里就跟回自己家一样”，奶奶说着，就招呼着大家进里屋，几个人简单的转了一圈，坐在院子里聊了起来，“婶，俺哥、嫂他们现在在哪呢”“他们去南方打工了，常年不在家，把孩子留在家里我们俩看着”“婶，您们家几个孩子呀”“就小益这一个孩子，想让他们再生一个，一直也不要”“婶，一个也挺好的，你看看现在好多都是一个，国家现在计划生育政策，一个孩子还给发独生子女证，每年还有补贴，多好呀”“要那有啥用，啥也比不上家里多有几个孩子”奶奶气呼呼的争执起来了，“来、来，喝点茶”“别听恩婶说，她妇人之见，不懂，一个就挺好的，我们家就一个就好了”男人端起水杯喝了口茶，看看旁边的小男孩，对他招招手：“小益，来叔叔这”小男孩走过去后，男人问他：“小益，你平时在家都和谁玩呀”“老累、我们家还有个老累”“累啥累，累了就做那歇一会”爷爷赶紧把小男孩拉过来，让他坐在椅子上，“这孩子估计早上起来的太早了，这会有点累了”爷爷对男人说，男人看了看小男孩笑了笑，然后站起来说：“叔、婶，我们还要去下一家，就不坐了”“再坐一会呗，我给你们下点面条吃吧”“不吃了，我们吃过饭了，等下次我再过来”“好、好，那下回过来哈”说着话间，几个人走到了门口，“叔、婶，不用送了，你们到屋”“好的，好的，你们慢走”，看着远去的几个人，奶奶吸了口气，“终于走了”，“不是让你不说话吗，咋还说老妹呀，下次可得记住，千万不能和人说你还有个老妹”爷爷摸着男孩的头，一边说着。奶奶赶紧装点饭菜去后山给女孩送去，虽然人已经过来检查完了，但是防止检查的人再回头过来，一般都是天黑了，才让小女孩回来！原来，这是村上查计划生育的，到每家检查一下有没有偷生的孩子，而燕子就属于其中的一个，偷偷生下来的孩子，没有户口，属于黑户，因为爷爷奶奶重男轻女，希望她的妈妈再生一个孙子，而妈妈那老实的性格，根本就做不了主所以从她生下来趁着天黑就送到姥姥家里养了一段时间，查的严的时候，又偷偷的送到一个亲戚家养了一段时间，松的时候又送到姥姥家，一直到3岁多，父母才把她从姥姥家里接过来，后来，每次村里来人检查的时候，都会把她送到后山的渠道沟里躲着，记不清楚这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