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在大雪山没赶上过年,前年是在青城山下跟楚狂人他们一起过的,也就是那天晚上去网吧吃鸡遇到了阿罗,今年倒也不寂寞,有沐萧萧和阿罗从上桌斗嘴斗到下桌,张憧憬只好肆无忌惮搂着“箫大美人”去那崂山山头坐着望山下一束束烟火。
张憧憬侧头望了一眼与他并肩而坐的箫玉树,轻声道:“萧姑娘,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约定好,你要是又哭了就满足我一个要求。”
箫玉树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些几天跟憧憬哥睡在一张床上,他总是搂着自己,嘴里唤着那个叫徐嘉骏的女子,肯定是在睡梦中把自己当成了她,自己是个女的也就罢了,可是自己是男的,这算什么事?
箫玉树咬了咬牙道:“记得。”
张憧憬感慨道:“这几年东奔西走的一刻也没停下,等过完了年,我们找个时间去县城里的洗浴中心泡个澡好不好?”
箫玉树神色警惕望着他。
张憧憬搂着他肩膀说道:“放心,哥对你真的没想法,你别搞得跟深闺怨妇似的。”
“好吧!”
箫玉树答应了下来。
……
初七以后,张憧憬便撇下阿罗和沐萧萧带着箫玉树去了一趟洗浴中心,老板提起“昏素”一说,他们这两个假正经的男人便掉头换了一家,但最后还是没逃过被一位年轻美眉搓背搓得脸红心跳的下场。
回到崂山时少不了被阿罗一番质问,于是他们只好撒谎说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魔头察觉到的踪迹。
之后,张憧憬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在崂山“砍柴”,这是剑灵交给他的一种修炼方法。
反正他是没明白有啥用处的,但谁让人家是大佬呢,照着练就行了。
直到清明之后,才启程前往塞北大漠的一处古福地“落日山”。
在分别之际,箫玉树送了张憧憬一份大礼,他以耗费本命精血之法强行抹去了和龙马的契约,然后让龙马认张憧憬为主人。
这就让在东山峻岭一无所获的张憧憬瞬间赚得盆满
钵满,叱咤仙帝的《九转玄玉功》固然是一门强横功法,但是对于逃亡的张憧憬来说,有了龙马,就等同于拥有一张保命符,比任何宝贝都要宝贝。
不过,龙马这家伙长得太过于畸形,未免引起别人过多注意,张憧憬便让幻化成了一双鞋子,左脚有龙头图案,右脚则是马身图案。
穿上这双龙马鞋,张憧憬感觉自己走路都轻飘飘的,稍一用力就能一步跨出好几步远,简直就是堪比神器的存在。
……
清明之后距离立夏便不远了。
张憧憬带着沐萧萧和甩不掉的阿罗走在荒无人烟的大漠上,两位金贵女侠可算是吃尽了风沙,包括张憧憬在内,都是些大漠愣头青,想这种愣头青,要么是死在风沙中,要么迷路被饿死或渴死。
但愣头青归愣头青,他们却不是寻常人。
累了就从方寸戒里取出几件衣服铺在地上躺着,渴了就让张憧憬画画神符,饿了就飞剑摘那大雁肉烤来吃,日子过得倒也井井有条。
在荒漠中走了约莫一个月,终于看到了一处人烟。
三人慢悠悠朝着炊烟升起处走着,张憧憬举目望去,吃了一惊,竟然是一座有些年代感的旅店,四合院的骨架,主楼有三层,客满的话能塞下百来号人。
张憧憬以旁人不能理解的市场营销专业眼光分析道:“在这种真的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开这么大一家旅店,有赚头吗?”
沐萧萧惊恐道:“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黑店吧!我看电视上就有那什么龙门客栈,下一波客人吃得就是上一波客人的肉,我们待会会不会也要吃人肉,然后又被人吃?”
张憧憬道:“还真有些像!”
沐萧萧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的。
沐萧萧没好气道:“黑店又如何,我们堂堂几个修士,难不成还能被人鱼肉不成?”
沐萧萧恍然大悟,“也对哈,我们是修士,怕啥!”
张憧憬微微汗颜,刚才他的脑瓜子貌似生锈了,光顾着想那什么龙门客栈的
事去了,也吓了一跳,都忘记自己是修士这回事了。
三人收拾好心情,继续前进。
很快就看见旅店外头有一名黝黑年轻人蹲在枯树墩上打瞌睡,脚边有一眼散发清冽水气的泉井,在能让人嗓子发烧的大漠里,有这样一口井,比起晚上搂着俏姑娘睡觉还要来得眼馋艳羡。
张憧憬见他睡得正香,嘴角流着口水,笑得意味深长,是个男人都懂,也不知是在惦念着哪位曾经途径旅店的美眉,在荒无人烟的漫天黄沙中,大抵逃不过肤白貌美,前凸后翘这些“东西”。
沐萧萧走过去插腰说道:“喂,你们这儿是不是黑店?”
那黝黑年轻人睡眼朦胧抬起头,“仙女?”
黝黑年轻人仿佛难以置信美梦成真,疯狂揉了揉眼珠子。
张憧憬被这位小师妹的出奇打招呼方式搞得几近崩溃,连忙嘘了一声,好在沐萧萧的聪明和迷糊都是有间歇性的,这会儿又聪明会意,迅速重新组织语言,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黝黑年轻人拍了拍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