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荀其实只是想去见慕容荻,和她说几句话。
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慕容疾冲也不好再拒绝,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慕容府。
府内布置古朴大气,雕梁画栋,不拘小节。
穿过花园,两人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远远的就能闻到阵阵药香,沁人肺腑。
慕容荻与常文彗、慕容泽母子分坐圆桌两侧,正在喝茶聊天。
常文彗看见慕容疾冲和太子楚夜荀一前一后走来,忙起身相迎,“妾身参见太子殿下,参见老爷。”
慕容荻也跟着起身,朝楚夜荀微微颔首示意,而后唤了声“父亲”。
但心里难掩疑惑。
太子府与将军府并不顺路,甚至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为何父亲会与太子一起回来?
自进门后,楚夜荀那眼神就没从慕容荻身上挪开过。
满眼是惊艳与心动。
几日不见,荻儿竟然又美了许多,眉眼如画,朱唇如砂,眼波流转间带着一抹冷淡高雅,即使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美的惊人!
真是让他怎么看都看不够。
而旁边,常文彗已经跟慕容疾冲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把慕容荻的一手医术夸得天
上有地上无。
慕容泽也跟着附和,小脑袋猛地点啊点,“姐姐很厉害!”
慕容疾冲开心的爽朗大笑,“荻儿不愧是我将军府出来的女子,连针灸之术都能运用到炉火纯青,为父甚是欣慰!”
慕容荻察觉到了楚夜荀灼热的视线。
无语避开,她对着慕容疾冲笑了笑,“父亲谬赞了,不算什么大本事,只不过是女儿最近得空看了几本古医书,里面恰好提到一些简单的病症,女儿就记住了。”
“哦?荻儿是真的变了不少啊!”
慕容疾冲虽然还是大笑着,但一双鹰眼落在慕容荻身上,含着逼人芒光,“先前就听说荻儿在猎场赛马赢了草原上的公主,如今你又学会了看病救人,爹 竟不知道你是何时学会的御马和医术?”
相比于之前纯粹的夸赞。
这话中就带了几分将信将疑的试探意味了。
慕容荻立刻暗道不好,果然天底下最懂孩子的都是老子,她这位表面上一身正气没心眼的爹,实则终究是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练就了内里老谋深算、慧眼如炬的本能。
她强装镇定,又发挥了情急之下编瞎话的能力,“那日赛马,只是女儿硬着头
皮一时侥幸,若再上一次马背,恐怕就没有之前那般走运了。”
“至于医术,原来在闺阁中时,自然都是不会的。但是后来到了王府……”
说着,她低下头,眸中染了几分落寞,“王爷事忙,女儿独守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就找些医学古籍来打发时间罢了。”
慕容荻暗自掐了一把大腿,逼出几点盈盈泪光,落在护犊子疼女儿的慕容疾冲眼里,哪里还顾得上怀疑,心疼都来不及,忙是围着她哄了又哄,劝了又劝。
总算等那点眼泪晾干,慕容荻顺理成章地露出一个笑容,这才作罢。
而一边的楚夜荀,更是心疼得快要滴血了。
他不知这些天慕容荻又是淋雨又是通宵,只当她气色不好,是心情不顺的缘故。
难怪看起来瘦了一圈!
不过,这恰恰也说明着自己更有机会了?
楚夜寒有眼无珠、不懂珍惜,他楚夜荀可真心实意,情深似海!
楚夜荀闭上双眼,努力压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思绪,再睁开眼时,落在慕容荻身上的目光就更加深情。
荻儿,等本宫日后成就大业,一定会让你做本宫的皇后!
慕容荻从慕容疾冲的劝慰中抽
空往这边看了一眼,被这道灼热滚烫的视线吓得一僵。
这是什么眼神?
为何突然感觉,楚夜荀看她的眼神像要吃了她一样?
慕容荻被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楚夜荀见慕容荻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激动得抿紧了唇,赶忙上前一步,正欲开口。
忽然,‘咕噜’一声。
众人寻声看去,慕容泽正抱着肚子,小脸通红。
常文彗先是一愣,随后忍俊不禁笑了,“瞧我,只顾着说话都忘了时辰,这都该吃晚膳了。”
“我吩咐厨房今日多备了饭菜,王妃娘娘留下一起共进晚膳吧?”
似乎怕她拒绝一样,常文彗一口气说完,又立刻转头吩咐丫鬟,“快去厨房知会一声,让他们加快速度,那酒酿清蒸鸭,羊皮花丝,务必做精细了。”
“那鸡丝松茸粥要加甜菜心,炖到软烂嫩熟再上桌。”
慕容疾冲也跟着附和道:“荻儿看着清减了许多,定然是在寒王府没有吃好的缘故。再让厨房准备几道清新开胃的凉菜吧,荻儿多吃些。”
两夫妻,絮絮叨叨的,对慕容荻嘘寒问暖。
就像是所有父母,对待远行回家的女儿一般无二。
她
一时间有些愣了。
“怎么还发呆了?”
说着,慕容疾冲帮她理了理鬓边碎发,笑容慈祥道,“荻儿,你记着,若是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