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者苦苦哀求,又言之有理,管家终于面露松动,咬了咬牙,正要答应下来,忽然楼上一道身影比他还快。
“什么情况?”
掌柜愣了一瞬,扭头循声望去,“王妃娘娘,您下来了?”
而老者闻声,亦抬起头来,目光触及站在楼梯上的那抹绝色身影时,眼中也划过惊讶。
“大小姐!?”
慕容荻打量老者,看似虽年事已高,但气度沉着,长得一副忠心耿耿的老实模样,腰间还挂着象征将军府身份的玉牌。
不难猜出,此人应当是将军府的老管家!
“将军府来求医,是出了什么事吗?”慕容荻拧眉道。
老管家点头,躬身语速很快说道:“是小少爷又发病了,这次比以往都要严重,现在还在抽搐着!”
小少爷?
慕容荻对原主的记忆很淡,一时想不起这号人来,但现在十万火急的情况下也管不了那么多。
治病救人要紧!
她点头当机立断道:“管家你别慌,我跟你走一趟。云兰,你先回王府,要是楚夜寒或者落紫鸢来挑事,你就先撑着,等我回去再处理!”
说完,拉着管家就要走。
“大小姐,您去?”
老管家一时间没敢动,目瞪口呆错愕的看着慕容荻,小心翼翼道:“老奴是来请大夫的……”
慕容荻一把拽走了他,“我当然知道,我就是大夫!快点,别耽误了最佳救治时机!”
将军府,卧房。
床上半大的少年抽搐得越发厉害,仿佛受了巨大的痛苦,整张脸几乎狰狞不成型,整个人陷入半昏迷状态。
床边坐着一个年近四旬的貌美妇人,正是将军府的主母夫人常文彗。
她容貌端庄,保养得如同双十女子般娇嫩,但此时也顾不得仪表,哭得两眼红肿。
“我的泽儿,你可别吓娘啊,娘已经去请大夫了,你再忍一会儿,再撑一会儿!”
她不停地啜泣着,一遍遍去安抚床上的孩子。
“娘求求你了……”
蓦地,她口口声声喊着的的慕容泽瞳孔睁得溜圆,浑身剧烈痉挛了一下,竟然挣扎着将口中垫着防止咬舌布巾吐了出来,而后狠狠一张嘴,眼看着就要咬在舌头上。
“泽儿,不要!”常文彗惊叫一声,飞扑上前,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手垫在他的口中。
顷刻间,血水顺着齿缝缓缓流下,滴落在床单上,很快就晕染开一朵鲜艳欲滴
的红梅。
慕容泽双目翻白,显然是疼极了!
而常文彗默不作声地忍着疼痛,转头急问同样惊慌的丫头,“去看看,大夫怎么还不来?”
话音刚落,就见老管家匆匆迈进门,身后还跟着一脸凝重的慕容荻。
常文彗一怔,不知所措道:“王妃娘娘怎么来了?”
她当年作为续弦被娶进将军府,也曾想过与这位千娇百宠的大小姐和睦共处,将慕容荻当作亲生女儿对待的。
但奈何对方根本不买帐。
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了冷眼相待,所以乍一见面,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而慕容荻也同样无所适从。
她没有记忆,对这位继母常文彗毫无印象,不知该如何相处,犹豫片刻,只是疏离地点了点头。
常文彗心尖颤了一下,垂眸掩住眼底的失落和急色,“王妃娘娘突然驾临,妾身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了。”
“无妨。”
慕容荻摇头,将目光投向床上的慕容泽,“我今天来只是为了救人,事情紧急,先让我看看情况。”
“王妃娘娘真的会诊病?”
此言一出,常文彗大吃一惊,虽然这些天陆陆续续听到传言说王妃娘娘一手医术
能妙手回春,但她毕竟曾相处过,知道慕容荻的性子,所以对此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
“当然,你们最近听到的传闻都是真的!”慕容荻不想多解释浪费时间,指尖快步走过去,将手指搭在慕容泽腕上。
小家伙不过五岁年纪,折腾了大半天,这会儿虚弱极了,惨白着一张小脸,连眼睛都睁不开。
只是依据着本能,含含糊糊地喊着“娘亲”。
常文彗鼻子一酸,“泽儿乖,娘在这里呢。”
见慕容荻一脸沉重,她试探地询问道:“王妃娘娘,泽儿的病——”
“暂且没有性命之忧。”
慕容荻冷静诊断后,给出结论,“他浑身抽搐,口吐涎水,看这个症状初步可以诊断为癫痫。”
“癫痫?”
哦,她忘记了古代这个病不叫癫痫。
慕容荻解释道,“用你们的话来说,应该叫做羊癫疯。总之,我现在要给他施针了,请你叫人关紧门窗,保持安静。”
众人听闻,皆是一脸诧异。
一方面是因为慕容荻说的太准了, 另一方面是因为施针。
“王妃娘娘,您……您现在就要开始施针吗?”
常文彗神色微变,肉眼可见的有些
慌张起来,"王妃娘娘,您刚回来,要不然先休息会儿,妾身还是去找个大夫来瞧瞧……"
泽儿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