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被打得鼻青脸肿、头昏脑胀,嘴角淌出的血迹将胸前染红,看上去格外狰狞骇人。
最终,他的两腮动了动,吐出几颗带着血的牙齿,而后双眼翻白,彻底晕厥过去。
慕容荻收回手,嫌弃地呸了一声,大摇大摆地拂袖离去!
金銮殿前。
楚夜寒刚下早朝,他今日一身玄黑绣金蟒袍,腰配赤金玉佩,英姿飒爽,丰神俊朗。
一群大臣簇拥在他身边,谈论着今年春耕和农桑的问题,间或夸一夸四殿下处理政务的游刃有余。
楚夜寒今日心情也算不错,没有冷着脸,反而还偶尔还和众臣交换意见,让他们提出新的建议。
这时,有侍卫匆匆赶来,急促凑到他耳边低声禀报道:“殿下,府里出事了,王妃娘娘她……”
而后,众大臣肉眼可见楚夜寒眉宇一皱,脸色阴郁起来,连忙噤若寒蝉,安静了下来。
楚夜寒抿紧了唇,冷冽的凤目扫了众人一眼,头痛道:“散了吧!”
说完,率先迈步离去,留下满朝官员瞠目结舌,愣在当场。
片刻,方有人小声嘀咕着:“四殿下怎么突然心情变差了?”
“谁知道呢,或许又是跟
四王妃有关。”
慕提起容荻,众人再次噤了声,她曾仗着是将军府嫡女出身,强嫁寒王的事迹,在一众老臣眼里,还是瞧不太上的。
女人就应该温柔如水,这样的悍妇,人人鄙夷。
楚夜寒一路快马加鞭赶回王府,满脑子都是侍卫回禀说,慕容荻将管家狠揍了一顿打掉两颗牙的话。
脸色阴沉的能滴水。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三番五次挑衅府规没完,现在又开始变本加厉随意欺压下人,当他这个一家之主死人吗?
他寒着一张俊脸,脚步越发快速,很快就到了慕容荻院中,踢门而入,怒喝道:“慕容荻,出来!”
“趁本王上朝,你竟敢殴打王府管家,简直无法无天了你,昨日是还没惩罚够?!”
疾奔至屋内,他目光触及屋中场景时,却猛地呼吸一滞。
屋内雾气蒸腾,潮湿未散,慕容荻沐浴过后方才披上一件衣裳,发梢还湿哒哒得垂在胸前。
此时满面诧异地看着他径直闯入。
清晨朦胧模糊的光线和着水雾,衬得她香肩削瘦,肤如凝脂,白的如同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美的惊心动魄。
楚夜寒喉咙一紧,眼
中迅速划过惊艳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理智,拧眉冷声质,“慕容荻,青天白日的,你在干什么?”
慕容荻觉得简直莫名其妙。
她淋了一夜雨身上沾了不少脏污,回来不过洗个澡的功夫,楚夜寒又哪根筋不对了?
她的态度也不好,“身为王妃,我难不成洗澡也需要王爷同意才能洗?”
说话间,她披上外袍,遮住了一身的好春光。
楚夜寒莫名的不爽。
以前,她恨不得脱了衣服扑倒他怀里,现在倒是不肯让他多看一眼,碰也不让碰。
楚夜寒黑着脸,“本王问你,为何苛待下人,管家年迈,你却不分青红皂白殴打的他下不了床,给本王一个解释!”
原来是为了这事,慕容荻心中明了,口头上又开始一贯地装傻不认,“王爷何时见我殴打管家了,我怎么不知此事?”
又来装傻这套!
楚夜寒怒了,“慕容荻,你当本王是傻子,府内那么多侍卫是傻子!”
“随本王过去!”
说完,他拎着慕容荻后脖颈,将她提溜到了管家房。
慕容荻反抗不得,隔着老远,就听见管家凄厉的惨叫声,声音远远地飘出来,跟女鬼
似的渗人。
进了院子,管家的哀嚎声更响亮了,大概是疼的厉害,喊了几声,他抄起茶杯就往床前的小厮脸上砸,“弄疼我了,废物!”
小厮手里还拿着沾着伤药的棉花,忙不迭跪地道歉,“奴才不是故意的,您再忍忍,马上就就上好药了。”
楚夜寒与慕容狄进门时恰看见这一幕。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床上的管家,本就橘皮似的老脸,现在肿的褶子都磨平了,脸上青青紫紫,满是淤痕,一双眼睛也被打肿成了门缝,看着好不可怜。
再看身上,也差不太多的惨。
他一看见慕容荻立刻惊恐地弹了起来,咿咿呀呀地嘶喊起来,漏风的门牙显得很滑稽。
慕容荻有点心虚。
她下手这么重吗?
楚夜寒也没想到这么重,气的脸都黑了,“慕容荻,你怎么敢下手这么重!”
“不是我!”慕容荻当然不认。
反正这里既没有指纹验证技术,也没有监控摄像头,她敞开了胡说也没人能指认她!
她眼睛一转,“其实我是想给管家留一点面子的,之所以不想说,是……是因为今天早上我们偶遇,当时我身心俱疲,只
想赶紧回去泡个热水澡。而他——”
慕容荻伸手一指惊慌失措的管家,委屈道:“他这个衣冠禽兽,居然凑上来想耍流氓轻薄我!”
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