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了试,没想到白虎异常配合,任由她操作,甚至一个劲儿的蹭她的手,好似主动要配合她。
一道白光闪过,白虎的影子消失在原地。
慕容荻一愣,顿时心中狂喜。
没想到还真能放动物!
安顿好白虎,慕容荻便匆匆回去熬制草药。白虎的伤口虽然好了,但方才一把脉,显然它的身体还处在虚弱状态,可怜得让人心疼。
她得帮白虎好好调养身体才行。
而另一边,管家跌跌撞撞跑回去向楚夜寒和落紫鸢禀报,说慕容荻抢走了白虎。
“什么?”
落紫鸢震惊极了,心中暗恨,而后立刻楚楚可怜地扑进楚夜寒怀里,哽咽道:“王爷,王妃娘娘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喜欢白虎罢了,妾身倒是无妨,可那白虎毕竟是您射到的猎物,她此举是当众打您的脸啊!”
管家哭丧着脸添油加醋道:“何止啊,而且王妃娘娘还当众动手打人呢!老奴好歹也是王府里的老人,可王妃娘娘对老奴却……却还不如一直畜生。”
老管家说话犹犹豫豫的,显然藏着半句没说。
楚夜寒一拧眉,“她还做什么了?说!”
“王妃娘娘威胁说要剥了老奴的皮做人皮灯笼,还……还给老奴喂下了毒药,说要让老奴七窍流血而亡!”
说到这里,管家仍然心有余悸,双腿一软便跪在了楚夜寒脚边。
他一副忠诚老实的模样跪在楚夜寒脚边,哭泣恳切道:“王爷请一定要替老奴做主啊,老奴还想服侍王爷您呢!”
楚夜寒脸色阴沉得骇人,拳头握得咯吱响,“这个女人,她眼中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王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落紫鸢柔柔开口,话里话外都是替楚夜寒考虑,“若王妃娘娘喜欢白虎,鸢儿让给她也无妨的。只是……王妃娘娘不顾青红皂白就对下人动刑,这要是让其他下人知道了,不太好吧?”
楚夜寒拧眉厉声道:“什么喜欢,她分明就是在针对你!鸢儿别怕,本王定要让这个恶毒的女人付出代价,为你讨回公道!”
说完,便愤愤拂袖而去,找慕容荻算账去了。
落紫鸢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阴险得意的笑。
夜色浓重,楚夜寒径直闯进了慕容荻的院子里,云兰看到楚夜神色冰冷,急忙迎上前去,“王爷……”
话未说完,就被楚夜打断了,“慕容荻呢?”
“王妃娘娘方才用了晚膳,早早歇下了。”
“她倒是睡得心安理得。”楚夜寒冷着俊脸冷哼一声,“让开,本王自己进去找她。”
云兰吓得瑟缩了一下身体,但仍然笔挺挺的站在原地,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娘娘近来睡着了不易醒,还是等奴婢先进去通传吧。”
看王爷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显然又是听信了落夫人的谗言,来找王妃娘娘的麻烦了。
云兰想起之前发生过的种种事情,都替王妃娘娘感觉委屈难受,忍不住红了眼眶,更加坚定地站在原地。
见状,楚夜寒一个凛冽的视线扫过去,“你算什么东西,再不让开,休怪本王无情!”
云兰却低着头,噗通一下跪下了都不愿离开。
王爷怪罪,只怕她性命难保。
但若不是王妃娘娘救她,她早就死了。
能保王妃娘娘哪怕半柱香时间,她也是心甘情
愿的!
危急时刻,屋内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云兰,你退下吧。楚夜寒,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为难无辜之人。”
楚夜寒冷哼一声,大步拂开婢女推门而入。
屋内,慕容荻刚为白虎炼制完丹药,就听到门外楚夜寒怒气汹汹地吵嚷,赶紧将丹炉和药材收起来。
几乎是立刻,楚夜寒推门而入,带着一身戾气走到她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光天化日,当众给管家下毒,抢去稀世白虎,慕容荻,你越来越放肆了!”
“什么下毒?”
慕容荻揉了揉配药配到发胀的太阳穴,装作不知的歪头,“我回来之后就没见过管家,对你说的什么毒药更是一概不知,王爷再说什么?”
楚夜寒登时捏紧了拳。
事到如今,她当真以为她装傻充愣就能逃避责任?
“还敢扯谎!你没见过管家,那白虎到哪里去了?你敢说白虎也不是你抢去的?”
说起白虎,楚夜寒眸子一眯扫视了一圈,眸光犀利的骇人,“白虎呢,你将它藏哪儿去了!”
慕容荻心知瞒不过去,又不
能轻易透露百宝箱的存在,只好道:“白虎……被我放走了呗。”
“放走了?!”
楚夜寒拧着英气的眉,怒火轰然炸裂,“你简直胡闹!白虎性情凶猛,万一伤到街上百姓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把人命当回事?!”
“原来王爷也知道生命可贵?”
闻言,慕容荻讥讽的笑出了声,开口时语气中充满了嘲弄和鄙夷,“王爷对待街上百姓就是体贴关怀,对待白虎就要剥皮制衣。怎么,百姓的命是命,白虎的命就不是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