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我老头子累了!”不等慕容荻问,太上皇让人把她也赶走了。
在宫墙内,楚夜寒还因顾忌着和慕容荻并肩而行,这才刚一出宫门,就忍不住去安慰他的娇弱小白花了。
慕容荻也懒得理会,依旧自己上了豪华马车,翻来覆去的看墨玉牌。
可怎么看也想不起来,还是等下次有机会入宫,再问太上皇吧。
回到寒王府时,来传太上皇口谕的公公也刚好到府上。
府里一众人跪下听旨,口谕的主旨也不过就是说了跟在宫里时一样的内容。
只是这样一来,全府上下都知道慕容荻才是正牌王妃,而那位落小姐连侧妃都没当成。
只是一个妾室!
众人没人敢触王爷眉头,都噤若寒蝉,只有慕容荻,领完旨悠哉哉起身。
楚夜寒一双眸子如同寒冰利箭直射在她身上,她假装没看见,微微一福身:“王爷,臣妾累了,先行告退。”
说完,便把空间留给了楚夜寒和落紫鸢,转身走了。
两人爱咋咋地,与她无关。
今天整体来说,心情还不错,只是没能成功休夫这一点,她不是很满意。
慕容荻走后,落紫鸢立刻娇声哭了起来,扑进楚夜寒怀中,“夜寒哥哥……是鸢儿没用,鸢儿让你为难了。”
看着怀中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楚夜寒目光有些歉疚。
都是因为慕容荻这个女人!
如今他不仅没能给鸢儿一个名分,甚至只能委屈她做低等的妾。
他拭去落紫鸢脸上的泪,柔声细语地安慰:“鸢儿,是本王不好。本王没能护住你,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如今落紫鸢得了个妾的位份,自然不能再住在现在的院子里,得搬去“梨落轩”。
“梨落轩”是个小院,名字听上去虽然比“冷秋苑”强不少,可离楚夜寒的院子极远,陈设也十分简陋。
落紫鸢一听,委屈巴巴,,“夜寒哥哥,鸢儿不愿去……”
“本王知道委屈你了。你放心,梨落轩的规格本王会命人按照府上最好的标准重新布置。”
落紫鸢咬着下唇,“鸢儿不是想要最好的吃穿用度,只是这梨落轩离你太远,鸢儿怕见不着你……”
楚夜寒牵了她的手,轻声安抚:“本王答应你,一有时间本王定会第一时间过去看你,可好?”
落紫鸢到底也是知道什么叫进退有度,她知道楚夜寒宠她是因为怜惜她当初救他,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肆无忌惮。
本来她不比如此委屈的,都怪慕容荻那个贱女人!
真是该死!
忍下眼中的恼恨的冷芒,落紫鸢再抬头的时候,面上挂着体贴的微笑,“好,鸢儿等你。”
……
夜里,楚夜寒处理完一应事宜,忽然就想
起了那个被他忽略了的女人——慕容荻。
皇爷爷突然过问他们夫妻间的事,一定是这毒妇向她父亲告了状。
他还没有教训她今日不守承诺的事情。
若非如此,鸢儿又怎会只能为妾?
思及此,楚夜寒脸色一冷,原本打算去梨落轩看落紫鸢,半道上改了路,朝冷秋苑去了。
慕容荻刚用完晚膳,正打算到院子里运动运动,就见院门被人踹开,紧接着,一脸怒容的楚夜寒走了进来。
她转身就要进房,然而楚夜寒比她更快一步,将她拉进房间,关门。
直接把她堵在了墙边。
“开心了?仗着你父亲是镇国大将军,告状都告到皇爷爷面前去了!慕容荻,能耐了你!别以为有皇爷爷给你撑腰,你就能安稳做这个王妃之位,本王不会再纵着你!”
男人寒霜般的目光直刺向她,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慕容荻想了想,嗯,开心是挺开心的。
毕竟她可以搬出这个冷冷清清的院子了。
不过他这语气倒是真让人不爽,几个意思?
这是在内涵她告黑状?
慕容荻扁了扁嘴,“我成天在这寒王府困着,就算我想告诉父亲,也出不去啊,怎么告状?”
然而楚夜寒才不管她说什么,认定她就是在狡辩,“你当本王瞎?今天在皇爷爷寝殿,你挖空心思讨好他,和他套
近乎,以为本王看不出来?”
慕容荻一听,瞪大了眼睛,这怎么睁着眼说瞎话呢?哪只眼睛看到她巴结了?
“明明是你家皇爷爷对我过分热情,我总不至于拂老人家的面子吧?热情回应一下怎么了?哪像你,对谁都冷着一张臭脸,不知道还以为出门踩屎了呢。”
这话说完,她眼看着楚夜寒的脸色以肉眼可见之速度变差,黑得比那砚台里的墨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容荻预感不好,这男人该不会要气炸了吧?
她舔了舔唇,下意识退开两步,避开男人阴沉的视线,好言相劝道:“咳……王爷,那个,你所中之毒可不能动怒啊。千万忍住,别动怒。”
楚夜寒黑着脸,“你到底给本王下的什么毒!”
“都说了不是我下的,你这毒啊其实……”
不等慕容荻说完,心头一股寒意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