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姐妹就差了五个月,打小就看彼此不顺眼,像是天生的死敌。
两人虽是姐妹,长相却不甚相同,萧以微生得五官小巧,看起来娇柔秀美,随了她生母丽嫔的好相貌;萧以岚则是鼻梁高挺,眉宇之间有几分飒爽的英气,比起母亲贤妃,更像皇上,皇上自己也曾说过,萧以岚是他膝下几个孩子中,与他长相最为相似的,也正是因此,皇上更偏爱萧以岚几分。萧以微对萧以岚这个姐姐天生的不喜,也大半源自于皇上的偏爱。
“今日这片马球场我先占了,你若是想练习,就去后边那个吧。”萧以岚骑在马上,垂眸轻柔地抚摸着马头,似是懒得瞧萧以微一眼。
萧以微冷哼一声,完全没有腾地的意思,“到时候比赛用的可是这个球场,我自然要带着我的人熟悉熟悉场地。”
“那也要有个先来后到。”萧以岚淡淡抬眼,“四妹平日横行霸道惯了,今日这么多人在,也要耍小性子,不怕被人笑话吗?”
萧以微脸色一僵,扫了一眼旁边看热闹的人们,随即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三姐嘴巴这么厉害,不知道球打得怎么
样?要是输了,可别去父皇面前哭鼻子。”
说罢,再也不顾阻挠,直接带人往场上去了。
萧以岚阻拦不及,不悦地瞥了瞥嘴角,不过她毕竟是姐姐,大气一点,没有再和她争抢,而是让众人都下了马,干脆到观台上看她们练习。
内侍上了茶水点心,姑娘们坐在观台上观望着萧以微她们。
这的确是一只强队,尤其是梁友茹格外拔尖,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她的技术精湛,动作迅捷,让阮云懿看得有些被震住了。
梁友茹似乎也有意要在她们面前露一手,毫不掩饰地展露自己的身手,在做出一个漂亮的燕子划水后,观台上的姑娘们不由得低呼,忍不住称赞几句。
宁月樱则是脸色铁青,闷头喝了一盏茶才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她别过脸跟阮云懿吐槽道:“瞧她那嘚瑟样儿!”
知道她心中有气,阮云懿微微一笑,低声说了句她爱听的:“现在嘚瑟,到了比赛的时候,有她受的。”
闻言,宁月樱眼睛一亮,笑道:“你有对付她的计策了?”
“梁友茹虽然厉害,但她不喜欢与人合作,喜欢单打独斗,
球一到她的手里,就不肯放,哪怕有人接应,她也不愿意传球,如此不严密的合作,就是她们队最大的弱点。”阮云懿冲宁月樱挑挑眉。
顿了一下,她的目光移向场上,“她们队看似厉害,实则两极分化严重,有梁友茹这样的精兵强将,也有阮云柔那样的花架子。到时候,不必分太多心力对付阮云柔这样的,而梁友茹是主力,我们只要能围住她,严防死守,让球传不到她手上,她有再好的身手也施展不出。”
听完她的一番分析,宁月樱眉开眼笑,她用胳膊肘轻轻怼了阮云懿一下,笑道:“可以啊,有你这样的军师,胜利就在眼前了!”
阮云懿抿唇一笑,低头喝了口茶,忽然场上传来一声惊叫,她忙抬头望去。
只见阮云柔身下那匹马突然受了惊,似是不受控制地直直地朝场边的围墙跑去。
观台上的人们纷纷惊得站了起来,阮云懿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见夏萦骑着马朝阮云柔冲了过去。
夏萦对这次比赛跃跃欲试,方才没有随众人上观台歇着,而是去了后边的那个马场跑马,刚从那边回来,就见阮云柔的
马受惊了。
她与阮云柔虽不亲厚,但也没有什么仇怨,又是表姐妹,见阮云柔陷入险境,且自己离她最近,便没有多想,立刻冲了过去施救。
在马儿失控地撞上围墙之前,夏萦迅速地驶到阮云柔身边,她伸出手,“手给我!”
阮云柔脸色惊恐,没有过多的犹豫,伸手抓住了她。
夏萦使力将阮云柔拉向自己的马背上,好在阮云柔还没有吓懵,身子灵巧地翻上了夏萦的马。
观台上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夏萦抓稳缰绳,正要扭头问阮云柔有没有事,谁知上一刻还稳稳当当坐在马背上的阮云柔,下一刻便像没骨头一样往旁边一歪,栽了下去。
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阮云柔表情痛苦地抱着膝盖坐在了地上。
勒马停下的夏萦睁圆了眼睛瞧着她,说不出话,脸上写着惊讶与不解。
阮云柔似是有些心虚,并不看她,只是在其他人过来关切的时候,露出可怜的神色,说自己的腿疼,好像受伤了,恐怕不能上场了。
萧以微骑在马上,皱眉看了看她,命人把她带下去医治。
好心帮忙的夏萦此
刻脑子混乱,内心复杂,一脸闷闷不乐地牵着马下了场。
阮云懿见了她,赶忙迎了上去,问她有没有受伤。
她挤出一个微笑,摇摇头,自己倒了盏茶喝着。
刚刚的阮云柔落马的情形,阮云懿看在眼里,心有疑惑,却因离得远看不真切,并不知道其中大有猫腻,只是瞧着夏萦郁闷的神情,还当她在自责,便宽慰道:“多亏有你,不然她恐怕要摔断了腿。”
方才见夏萦毫不犹豫地冲向阮云柔,她心里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