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懿没理她们,带着她们在山庄里逛了逛,随后将人领到园子里的一处暖阁中坐了。
四个人坐在一起,也就阮云懿和叶秋韵说说话,阮云柔和阮云襄谁也不搭理谁,她们俩本就关系一般,同是庶女,阮云柔自认比阮云襄高贵,瞧不上她,阮云襄也不去自讨没趣。
“怎么就你自己来了?月樱呢?”阮云懿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叶秋韵本来见不到阮青霄,心情不佳,但阮云懿把雪球抱给她玩,她一下子愉悦了不少。
她抚摸着雪球的脑袋,抬头笑道:“月樱去宫里陪淑妃娘娘住一段时间。”
闻言,阮云懿若有所思,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我有点担心她,宫里最近不太平呢。”说起宫里,叶秋韵皱了眉头。
一旁的阮云柔也起了兴趣,眼睛看向叶秋韵。
“前几日,宫里进了刺客,太子殿下被刺杀了呢。
”叶秋韵压低了声音,神色严肃。
这事阮云懿早就知道了,这会儿也装作全然不知的样子,应了声:“是吗?竟有此事。”
阮云柔的反应可比阮云懿激烈,她坐正了身子,凑到叶秋韵面前,神情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太子殿下受伤了吗?”
“听说腹部受伤了,不过伤得不重,没什么大碍。”叶秋韵只当她是关心宫里的八卦,没有在意她的反应。
而阮云懿却是将阮云柔的表情尽收眼底,她不屑地勾了勾唇角。
听到太子没事,阮云柔暗自松了口气,太子可不能出事,她还指望做太子妃呢。
等她当上太子妃,什么阮青霄阮云懿,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的。
阮云懿和叶秋韵还在闲聊,阮云柔却没心情听下去了,她今天来可是有要事要办的。
“这暖阁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三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她看向阮
云襄。
阮云襄笑道:“好啊。”
说罢,二人起身。
叶秋韵见状也说:“我也想出去看看,我刚见那边有一片湖,湖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下面还有鱼呢。”
阮云懿笑着说:“那你们去吧,我在这儿歇会儿。”
说着,她从叶秋韵怀里接过酣睡中的雪球。
她看了一眼正在穿披风的阮云柔,对叶秋韵道:“你随便逛吧,只是不要去园子的东北角,十一叔不让人到那里去。”
闻言,叶秋韵点了点头。
看着她们三人一齐离去的背影,阮云懿悠然地饮了口茶。
这会正值午后,阮云懿的瞌睡虫犯了,便趴在桌上小憩一会儿,雪球窝在她怀里也睡得正香。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湖那边传来了尖叫声。
阮云懿一下子被惊醒了,连带着雪球也抖了抖身子。
“去那边看看。”阮云懿站起身,秋华给她披
上披风。
待赶到湖边时,只见湖上的冰面破了个大窟窿,阮云襄浸在湖水里瑟瑟发抖,岸边上站着阮云柔和叶秋韵,还有她们的随行丫鬟。
几个丫鬟手拉着手去够湖水里的阮云襄。
好在湖里的水不深,只没到腰部,阮云襄拉着丫鬟的手,艰难地爬上了岸。
一旁的叶秋韵赶紧解了自己的披风,披到阮云襄身上。
阮云懿走了过去,忙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还掉湖里了?”
然而没有人理她,阮云襄冷得说不出话,面色像纸一样苍白,阮云柔则一把推开叶秋韵,指着她骂道:“你为什么要推我三妹下水?”
叶秋韵不防,被推到在雪地上,一脸无辜地看着阮云柔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推她了?”
阮云柔一口咬定:“云襄本来跟你并排走着,离你最近,不是你推的是谁推的?”
叶秋韵心思纯
直,听了这样的胡搅蛮缠,气得眼泪掉了下来。
她的丫鬟看不下去,忙将她扶起来,然后大声说道:“阮二小姐,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家小姐根本就没有推人,分明是你的丫鬟……”
话还没说完,阮云柔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叶秋韵震惊地看着阮云柔,气儿得不顺了,颤着手指着她道:“你……你凭什么打我的丫鬟!”
“我这是给我三妹出气!”阮云柔揉着自己的手腕,冷笑道。
“你无耻!”叶秋韵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气得丢了大家闺秀的款儿,要扑上去打人。
阮云懿不能任由事态严重下去,忙拉住叶秋韵,柔声道:“别急,我来处理。”
叶秋韵知道阮云懿是宁月樱的好友,对阮云懿是很信任的,阮云懿都这么说了,她便暂且作罢了。
阮云懿吩咐道:“快把三小姐带回屋子里,换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