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上一次中秋节的时候,阮青霄去跟宁月樱说了几句话,那时叶秋韵在旁边看见了,对阮青霄产生了倾慕之情。
作为侄女被问及阮青霄的事,阮云懿有点尴尬。
也难怪,阮十一长得好,又有钱,父母都不在了,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这香饽饽没人惦记才不对劲儿呢。
她拿着火钳子拨弄炭炉子里的炭火,笑着说:“十一叔不在家里,他去城外的温泉山庄了。”
闻言,叶秋韵垂下眼睛,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本来想今日登门,可以见一见,没想到人不在。
她问道:“那他有没有定亲?”
这话也太直接了,从叶秋韵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嘴里问出来,有些不
合礼数,但叶秋韵性子爽快,不爱拐弯抹角,觉着这也没别人,权当说说私房话了。
阮云懿咳了一声,无奈地笑笑,“应该没有。”
这是实话,虽然听说阮青霄平日常去秦楼楚馆,那地方自然不缺女子,但还没见过他对那个女子留情,定亲之事更是从没被提起过。
阮青霄今年都有二十三了,也该成家了。按说阮青霄的父母双亡,他现在人在阮家,亲事该由阮家当家的操心,可阮长颂从来没有要张罗他的婚事,至于秦氏嘛,她说了也不算。
不过想想上一辈子,直到她死的时候,阮青霄也没有娶妻。
这位叶小姐倒是有眼光,若是能嫁给阮青霄,日后就是摄政王妃啊
!
“表姐,你也太不矜持了,被姨母知道,一定罚你抄女诫。”宁月樱往嘴里塞了一把核桃,看着叶秋韵笑。
叶秋韵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她白了宁月樱一眼,“你懂什么,喜欢就要自己去争取,你若只是傻等,等来等去可能就错失了良机,痛失了良缘,到时候被别人抢走了,哭都来不及。”
这话倒是没错,宁月樱不笑人家了,嘴里嚼着核桃仁,若有所思。
叶秋韵又缠着阮云懿问:“那他性格怎么样?人好不好?”
阮云懿自己还没出阁,无意给谁牵红线,不过人家既然问了,她就得如实作答。
说起阮青霄,她还真挑不出这人有什么毛病。
当
她手受伤,自己都不甚在意时,他会细心地发现,并给她涂药。当她突逢大雨,慌张奔走时,他会从天而降给她打伞。当她立于风雪中,双手冰冷时,他会把自己的暖手炉塞到她的手中。
二人相处的画面在脑中划过,她微笑着点着头道:“十一叔人很好,温柔细心,很会照顾人,还很……风趣吧。”
想到阮青霄打趣她的模样,她加了这个词。
叶秋韵听了似乎很满意,抿着唇笑了。
其实阮云懿对阮青霄了解也不深,只能通过仅有的几次接触给叶秋韵透露一些信息。
不过可能是因为阮云懿对阮青霄这个人很有好感,所以她口中的阮青霄简直是一个完人,连她自己也
惊了,阮青霄竟然有这么好吗?
反正叶秋韵听了她的描述,对阮青霄的爱慕只增不减,最后是高高兴兴地离开的。
今日宁月樱是为了陪叶秋韵来的,谈话间,宁月樱的话比较少,后来就只有阮云懿和叶秋韵在说话,宁月樱一个人望向暖阁外白茫茫的雪,似乎有心事。
走之前,阮云懿挽着她的胳膊问她怎么了。
她随手折了一枝梅花,笑着说:“你这园子里,红梅覆雪,煞是好看,让我想起了宫里的红墙白雪,琉璃瓦黄。”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阮云懿听得云里雾里。
待她们三人离开暖阁,梅林中现出一个身影。
阮云襄回想着刚刚暖阁里的对话,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