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极倒是丝毫没有被翁甲的激怒,他不带喜怒地看着翁甲开口道:“翁前辈,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不会用剑吧。”
翁甲:......
陆南枝:......
陆明衾:......
翁甲再次暴怒,“我不会怎么了?我不会我就不教,我徒弟就不学!我的徒弟我说的算!”
陆南枝这才明白过来,为何翁甲从来不像别的师尊一般,不管专精阵法还是医术,最开始教入门弟子的无一例外都是一些基本的剑诀剑招。
敢情她师父压根不会用剑呐。
翁甲注意到了陆南枝投射过来的目光,他嘴巴一翘犹在嘴硬。
“看什么!你师父我虽然没有教你用剑,但是也教会你很多别的东西好不好!”
陆南枝看着他皮笑肉不笑。
真的吗?扔给她浮游兽蛋让她自己去参悟历练,又让她去四方书库偷书自行背诵,这就叫做教会了她许多东西吗?
翁甲有些心虚地错开了眼,“哎呀,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要明白为师的良苦用心!再说了你现在不是成长得很好嘛!”
陆南枝将双手交叠在胸前,她决定了,等会不论二师尊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帮着她这个赖皮师父了。
陈正极摇摇头,如教育孩子一般严肃道:“翁前辈此言差矣。”
“剑法于刚入门的弟子来说算是简单有效的自保手段。南枝天赋卓绝,若再学会了剑法定会如虎添翼。”
“况且她如今是通过了如愿令的三个弟子之一,之后参加问道大会若是丝毫不会剑法恐怕难以自保。”
陆南枝听着二师尊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
翁甲被她这一举动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你究竟是谁的徒弟,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
陆南枝悠悠地看了他一眼,继而抬头看天丝毫不吃翁甲那一套,“谁让我学剑我就听谁的。”
翁甲:“你看你师父我没有学过剑还不是厉害得很!”
陆南枝:“师父,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学了剑术之后就更厉害了呢。”
翁甲:“......那你现在学也来不及了,剑术其实一朝一夕能学好的!”
陆南枝:“那你就别管了,学剑最好的时候是在十年前,其次是在现在,你就说让不让我学吧。”
翁甲黑着脸,指着陆南枝连声道:“孽徒,孽徒啊!”
陆南枝摊手,“师父,按理说我愿意多学些本事你该高兴才是,怎么这会偏不让我学剑了?”
她的两个眼珠子转了转,“让我猜猜,你不让我学该不会故意和武院长做对吧?怎么,你们两个有仇啊?”
翁甲的嘴唇抿着,虽不吱声,可陆南枝一眼便看出来他的心思被自己说中了。
他沉默半晌,实在抵不住三双眼睛的拷问,心一横承认道:“啊对对对,我就是与武良那老头有不共戴天之仇,他让你学,我就偏不让你学。”
他此刻完全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小老头,“我不管,你是我徒弟,你就不许听他的。”
翁甲话音刚落,几人身后就传来了轻笑声。
“哈哈,师兄,你不是和武大哥有仇,你是还对小时候他事事强过你的无法释怀吧?”
唐烟背着一个小背篓回来了,她看了一眼陈正极和陆明衾。
陈正极立刻向她作揖行礼,陆明衾虽不知道她是谁,但也跟着自己的师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晚辈礼。
陆南枝这才恍然大悟道:“师父,你这完全就是嫉妒人家还非要不分青红皂白和人抬杠嘛。”
翁甲被陆南枝说得满脸通红,他指着陈正极试图祸水东引,“师妹,他可是无极宗的人,你还不将他赶出寂寞林!”
唐烟睨了翁甲一眼,摇头道:“师兄,我可不是姐姐,不会视所有无极宗的人为仇人。你看武大哥不就很好吗?小时候经常为我们几个出头。”
翁甲气急败坏道:“他好个屁,他就是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你姐呢?唐黛人呢?赶紧让她回来把这俩挑拨我师徒关系的家伙赶出去!”
唐烟无奈地看着翁甲,“姐姐没回来,她发现了一种新的毒草正研究呢,我就自己先回来了。”
翁甲一听这话蔫了,唐黛这下没有个三五天是绝对回不来了。
唐烟请陈正极和陆明衾进屋,关心道:“武良可还好吧?”
陈正极点点头,顺势将此行的目的又说了一遍,“武院长一切都好,此次是他让我过来教南枝剑法的。”
“好呀,”唐烟赞同地颔首,“学些剑法好,不能像我师哥一样,每回有事只能用他那根木杖瞎戳。”
翁甲被自己的师妹如此评价,简直羞愤欲死,他抱着自己的木杖躲到一旁,看起来可怜弱小又无助。
陆南枝立刻道:“谢师姑成全。”
唐烟又对陈正极道:“不过,你只能在这儿教不能将她领走,之后唐黛若是回来了,我可就管不了了。这几天你能教多少她能学多少便全看你的本事。”
翁甲猛地抬头,感动地笑了起来,他就知道自家师妹最护着自己的!
陆明衾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不是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