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从哪里捡来的小丫头?”,眼神瞥了瞥温良玉。
百里东君看了一眼,“官道上救下的被马贼打劫,我便带回来了。”,司空长风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为何不送回去?”
“阿玉说,因为她爹娶了后娘,要把她卖给一个老头子,所以从家里逃出来的。”,手撑着脑袋靠在桌子上,目光却落在温良玉身上。
司空长风笑,“这样的理由你也信?她一身华贵可不像逃出来的样子。”,司空长风摇摇头。
百里东君嗤笑,“那又如何,一个小丫头难不成能图谋不轨?”,司空长风起身,“好,你小心点便是,暗河越发嚣张,你是雪月城的大城主,不得不防。”
“知道了,啰嗦。”,司空长风笑,随即转身离去。
百里东君站在温良玉身边,温良玉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脚,“大叔,这话本子上写的真有意思。”
“哦,如何有意思?”,“简单概括起来,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不过出发点挺新颖的。”
百里东君点头,“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看书,岂不是都得累死,走了,我带你回去。”抱起温良玉,扔掉手中的书。
温良玉揽着百里东君的脖子,“大叔,我听到你的徒儿被人杀了,你不想去报仇吗?”,看着百里东君好看的眸子。
百里东君抱着温良玉,沐浴在阳光下,“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同意围杀暗河,人既然不是人,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温良玉点头,靠在百里东君的肩上,
“大叔说的对,人既然不是人了,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眼波流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晚,邀月阁。
月光照到温良玉的身上,床上的人睁开眼睛。
将被子团成一团,然后下了床,抱着被子来到正阁。
房间里,床上空无一人,“咦,大叔人呢,这么晚还出去?”,爬上床,拿过枕头躺在床里边。
院子里,
百里东君飞身而来,立于门前饮一口酒壶中的酒,然后眼神一变,他感觉到房间里有人的气息。
这个长风,城主府居然进贼了都不知道。
手上暗暗聚起内力,刚要推门而入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手一抚内力悄然化去。
百里东君推门而入,月光下,温良玉睡的十分的沉。
百里东君坐在床边,替温良玉盖好被子,看着温良玉熟睡的容颜,小丫头你睡的如此沉,是真的因为毫无防备,还是因为根本没睡着。
次日清晨,温良玉眼睛睁开一条线,隐隐看到凳子上有一道青色的身影。
温良玉迷迷糊糊爬起来,“君羡,大叔回来了吗?好困啊。”,百里东君睁开眼睛,看着温良玉摇摇摆摆的样子,不禁勾唇。
起身坐到床边,“困了就再睡会儿,时间还早。”,温良玉迷迷糊糊点点头,抱住百里东君,揽住百里东君精壮的腰身。
“真的好困啊,好困。”,在百里东君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过去了。
百里东君拉过被子,紧紧包住温良玉看着怀中的人儿,如小猫儿一般。
日上三竿,温良玉睁开眼睛,“醒了,小懒猪。”
“大叔,你回来了?”,百里东君睁开眼睛,“嗯,饿了吗?都午时了。”
温良玉窝在百里东君怀里摇头,“还行,不是太饿,但是大叔应该饿了所以我们去吃东西吧。”
百里东君摸着温良玉的头发,“好,我先出去,你穿好了出来。”,温良玉点头。
院子里,百里东君坐在石桌前,饮着酒葫芦里的酒,“大叔。”,温良玉推门而出。
百里东君一抬头,就看到温良玉一身宝蓝色的广袖留仙金线束身裙,腰间的玉带由珍珠点缀,白色的鹿皮靴子上皆由金线绣出梨花的图案步步生香,不施粉黛,就已经美出了天际。
唯有长过腰际的发丝随意披在肩后面,都快要逶于地上了。
“大叔,君羡不在,我不会梳头。”,百里东君见状放下手里的酒壶,摆手。
温良玉笑,“大叔,你还会梳头呢?”,百里东君结过发带,“以前学过。”,温良玉垂眸,“能让天下排名第二的大侠去学梳头,那位一定是大叔你最爱的人吧。”
百里东君手一顿,“你说的不错。”,“真羡慕啊,有人可以得到大叔的爱。”
百里东君回过神,“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是爱吗?”,温良玉摇头,“不懂,阿爹刚开始追阿娘的时候,恨不得将阿娘捧上天,如今还不是人走茶凉,娶了续弦。”
百里东君将发带绑在发梢上,“所以呢?”,温良玉眼神一暗,“所以?所以我饿了呀,大叔,我们去吃饭了。”
百里东君挑眉,随即宠溺一笑,“好,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