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一刀砍在了浩哥的身上,我也被拉回了现实,二话不说,我提着刀就冲了上去。
我看过很多古惑仔题材的书和电影,多少次幻想着自己是一尊杀神,手里拿着砍刀,见人就砍,可真当自己拿着砍刀冲上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些所谓的英雄都他妈是假的。
不等我冲到浩哥身边,我就感觉自己肩膀上一阵剧痛,紧接着肚子上就被踹了一脚,而我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我摔倒的地方恰好就是芸茹躺的地方,我倒在她的身边,看到她瑟瑟发抖卷缩在一起的身体和彷徨无助的眼神,我心里没来由一痛。
如果是之前,我能在芸茹被抓的那一瞬间就冲上来,或许现在她也不会这样了。
可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那时候的我实在太弱了,胆子又小,我不得不承认,当看到七八个拿到的家伙出现的那一刻,我胆怯了。
不等我安慰芸茹一声,就感觉旁边又倒下了一个人,仔细看了才看清,原来是元元。
元元那浑身雪白的肥肉,现在已经被鲜血染红,看到他呲牙咧嘴的表情,我没来由的一声暴吼。
下一秒,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冲着刚要一脚踹向我的家伙就是一刀。
那一刀我用了多少力气我连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连带着我把刀拔起来的时候,一股子鲜血就直线喷了出来。
“啊!”
被我砍的那家伙惨叫了一声就向后退,我二话不说直接冲向了另外一边,在那里,浩哥扶着小志正被四个人围着。
我二话不说一刀劈了过去。
当时我都感觉自己是个精神错乱的疯子,根本就不管不顾的往前冲,见人我就砍,就连身上被砍到了,也都没有丝毫的停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处于弱势的我们,硬生生的把对面那帮子职业混子给砍跑掉了。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我虚弱的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之前那间破房子里,浩哥和元元他们仨身上缠满了绷带围在一起打牌。
我想坐起来,可发现全身上下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而且嗓子干到发疼,声音也发不出来。
还是小志率先发先了我,急忙大叫,“东子,东子醒了。”
浩哥和元元也第一时间就扭过头,发现我真的醒了,急忙把手上的牌一丢就围了过来。
“东子,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浩哥关切的看着我,元元和小志也都围在旁边,我心里一暖,可也一阵郁闷,丫的几个到底懂不懂得照顾人啊,起码给咱端杯水过来啊。
折腾了大半天,在我嗓子眼都快冒出火来的时候,浩哥这才拿了瓶矿泉水就往我嘴里灌。
虽说撒出去一大半,可还真别说,咱舒服多了。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才和浩哥几个聊了起来。
浩哥几个对我那天的表现简直就可以用刮目相看四个字来形容,虽说咱是最晚一个出场的,可咱也是凭一人之力把对方给砍跑的。
之后的事我也是听浩哥他们几个说了才知道,我倒下之后,夕阳的援兵也赶到了,那时候夕阳失血过多,不过意识还算清楚,对手下人交代了几句,就被人扶着离开了,至于芸茹,也跟着走了。
我们几个被夕阳手下的人送到了一家私人诊所,又是输液又是缝线的忙活了整整一晚这才算差不多结束。
我伤的最严重,全身上下多达十六道口子,当时连医生都惊呆了。
医生的意思是让我多休息休息,浩哥仨商量后就把我送到了这里,只是没想到,我这一昏迷就昏迷了整整三天,如果我今天再不醒的话,估计浩哥要冒险把我送到医院了。
“估计厂里是回不去了吧?”我苦笑着问浩哥。
我清楚记得,当初进厂的时候厂里最严格的一条纪律就是不得无辜矿工,只要矿工一天,那么就等于自动辞职,别说我一小组长了,就算是车间主任也都一样,何况现在都三天了。
浩哥点了点头,“不光是厂里回不去了,现在这P县,咱估计也呆不下去了。”
我一愣,看向仨人问,“有这么严重?”
显然元元和小志早就知道了,小志点了点头,“这次伏击夕阳的那帮子人也是道上比较出名的一帮人,咱哥几个这次算是闹大了。”
“不光是这样,昨天我爸也给我来电话了,所里这次都非常重视这件事,而且把矛头全指向了我们几个。”浩哥抽了口烟,语气里有些憋屈。
“为什么?”我纳闷的问。
不管怎么说,哥几个虽构不成见义勇为,起码也是拔刀相助,这矛头全指向我们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哥几个还成罪魁祸首了?
元元叹了口气,“听说是夕阳那畜生提供的笔录。”
“夕阳?”我脑子一懵,“草,咱救了他还救了芸茹,这比养的就这么对待咱?”
浩哥耸了耸肩,“咱哥几个手里拎着刀从那里出来,用脚丫子想都知道咱是在那干嘛的,人夕阳能没落井下石当场把咱哥几个给灭了,已经算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