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每逢十日休沐一日,这一日若不想在庄子里呆着,想进城逛逛或者回家看看,也需向尉迟将军报备,由他派人护送。若是有人不经报备,便自己私自离开皇庄,以叛国罪论处!”
这一条条听下来,众人不由得面色微变,这岂不是相当于变相软禁了?
转而又想,锻造火炮这么机密的事情,他们作为知情者,自然是会受到监视的,免得其中有人将此等机密泄漏出去。
一时间,事先对参与火炮计划毫不知情的众人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往后这段日子,他们要被关在平河皇庄这个地方不说,还要处处受到监视和管制。
盛玉萱说完,待众人将这番话都消化地差不多了,这才继续道:“这设计图你们既然已经看过了,此时想要反悔不干,也已经迟了,况且我上午已提前征询过你们的意见,既然都愿意留下,那么今后便用心做事吧!”
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纷纷后悔先前不该心有顾忌,纵使心里动了念头,也不敢说要回去的话。
此时他们都已经知道了火炮这件机密事,若是这个时候离开,岂不招致杀身之祸?
众
人一时间不禁心头惴惴,纷纷在心里暗骂盛玉萱给他们挖了好大一个坑让他们跳,然而事已至此,已没有回头的余地,只能留下来跟着盛玉萱锻造那劳什子的火炮。
至于那火炮究竟能不能锻造出来,又是否真的如盛玉萱所说有那般厉害的威力,大多数人都是持怀疑态度,甚至压根就不相信的,这其中尤以廖博明为最。
他认为火炮一物实乃天方夜谭,根本就是造不出来的,不过是盛玉萱一时心血来潮,带着他们瞎折腾罢了。
若是依着他的性子,此刻真想直接甩手走人,偏偏此事已上达天听,还受到了嘉和帝的格外关注,令他也只能暂时先按捺住性子,听从盛玉萱的吩咐行事。
他且先看着,看看这位太子妃究竟能折腾到何等地步,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说不定他还能抓住机会立下一功,在陛下和太子殿下跟前露露脸,甚至扬名天下呢!
廖博明迅速在心里打好了如意算盘,但是面上却丝毫不显,一副恭敬顺从,任凭吩咐的模样。
盛玉萱见大家没有人表示反对,便按照事先对众人的了解及各自的才能来进行分组及分派差
事。
众人领了差事后,便各自去忙碌了。
因火炮的原理只有盛玉萱一人清楚,众位工匠犹如盲人摸象般,完全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只能是盛玉萱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再加上这么一群人要合作来完成,开工初期尚需要时间来磨合,所以接下来的日子盛玉萱便打算等处理好皇宫那头后,便暂且先留在平河皇庄,以防万一,待一切都上了轨道后,才能松一口气。
而关于火炮作坊的进度,盛玉萱每日都会写一封简报,派人送呈给嘉和帝御览,所以嘉和帝人虽在宫中,对于火炮作坊这边的事情,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至于盛玉萱这段时间无法在宫中现身,嘉和帝也早就为她找好了借口去遮掩。
年后开朝,嘉和帝假借有些官员欺上瞒下,鱼肉百姓一事为借口,让夏子晋代他微服出巡,亲眼看看天下百姓到底生活的如何,而盛玉萱这个太子妃则一路随行。
夏子晋夫妻微服出巡一事瞬间吸引了朝中众人的目光,也遮掩住了盛玉萱不在宫中的事情,谁会想到太子妃并没有虽太子殿下一道微服民间,而是呆在城郊的平河皇庄呢?
夏子晋一行人低调离京,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去哪处州府?
所以一时间朝中大臣都纷纷夹紧尾巴做人,下面的州府官员得到消息的,也小心谨慎起来,唯恐撞上在自己管辖境内微服的太子殿下,被他揪住小辫子。
偏偏太子殿下一行人自打出京后,便犹如落进大海的雨滴,不见了踪迹,谁也不清楚他们走到了哪里,又会在什么时间在哪个地方突然出现?
盛玉萱却是清楚,夏子晋表面上是微服出巡,实际上却是另有事情要去做,不过这样让华朝的各级官员警醒一下,以为他们的头上悬着一把刀,好好的把皮子紧一紧,也不是什么坏事。
盛玉萱是与夏子晋一道出城的,只不过出了城后,盛玉萱乘坐的马车便离开了队伍,转而去了平河皇庄。
呆在平河皇庄的这段日子,盛玉萱一直只靠书信和夏子晋与嘉和帝联系,而她的所有精力和时间,也全都花在了研究火炮上。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试验,和工匠们一次又一次的沟通,火炮已初见雏形,工匠们的状态也渐入佳境。
这日盛玉萱午休过后,照例去作坊巡
查。
谁知走到半路,忽然听到路边的绿植后有人说话的声音,她隐隐听到对方话中提及自己,顿时抬手示意身旁的侍从噤声,侧耳倾听对方在说些什么。
“这都一个月了,也不知道那盛玉萱究竟想干什么,整天不是让我们炼铁,就是让我们打铁,我堂堂五品郎中,又不是铁匠!”
盛玉萱一听到对方的声音,立刻便认出来说话的人是廖博明,又听他说到自己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