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府的族学,不仅教四书五经考科举,也有武艺的课程。
毕竟忠勇侯府是以武立家的,无论何时,武学都是不能丢的。
听到盛玉萱想给盛霆找间书院时,夏子晋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外家的族学。
夏子晋抽空去了趟忠勇侯府,找外公忠勇侯说了想让盛霆进族学念书的事情。
忠勇侯早先便知道盛玉萱救了夏子晋一命,心里是感激的。
女儿送进宫里,几年光景人就没了,忠勇侯夫妇每每想起就心痛不已,后悔不该送她去那吃人的地方。
女儿只留下外孙这一点骨血,忠勇侯府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疼着。
不过碍于外孙生在皇家,忠勇侯府又树大招风的打眼,只能低调行事,即便宠外孙也不宠在明处,免得让人饶舌,好似外孙在宫里受了苛待,只能让外家贴补,这不是直接打嘉和帝的脸吗?
忠勇侯低调归低调,不过若是真有人欺负夏子晋,他立刻就能上太和殿找陛下做主,替夏子晋讨个公道。
但凡是聪明一些的,日子长了也看出些门道来。
忠勇侯府表面看虽不如从前风光,手中也无甚实权,可是靠着晋王殿下这个外
孙,便让人不敢轻视了。
而晋王殿下没了母妃,陛下和皇后表面上都对他淡淡的,实则却是陛下的心头肉。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他亲近谁,不一定是真的喜欢,他处罚谁,也不一定就真的厌恶。
等到晋王殿下长成,嘉和帝一桩桩的差事派给他,无论是内阁六部,还是边关军务,都丢给他去练手,偏偏他件件都做的极好,朝野上下称赞,嘉和帝也十分欣慰。
几年下来,夏子晋对朝廷各部的运作已经十分熟悉。
若不是还有个安王殿下平分秋色,朝臣都要以为嘉和帝已经定下要立夏子晋为太子了,只差个时机提出来而已。
外孙如此出色,忠勇侯自然是老怀欣慰。
一想到他好不容易护着长大的心肝,差点着了奸人的道,丢了小命,便恨的咬牙切齿。
因此,对救了夏子晋的盛玉萱,天然的便有几分好感。
后来又听说那丫头献了个能让庄稼产量翻倍的方子,因此还封了个县主,更觉得她有几分能耐,起了些爱惜之心。
老爷子这辈子向来喜欢自身有能耐的人,出身什么的都是爹娘给的,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自己挣来的
才是本事,才不会被人轻易夺了去。
眼下听说盛玉萱的弟弟想要求学,又有夏子晋亲自来说项,当即便应下了。
夏子晋得了准话,出了忠勇侯府,便去盛家找盛玉萱邀功了。
盛玉萱一听说他给盛霆找了忠勇侯府的族学,不由得唬了一下。
“这样好吗?会不会太麻烦忠勇侯府了?”
还有,侯府出身富贵,盛霆去侯府的族学,会不会被人看轻欺负了?
最后这句在盛玉萱心里转了一圈,却没有说出口。
夏子晋猜出了盛玉萱的担忧,保证道:“放心吧,我亲自举荐的,忠勇侯又发了话,没人敢欺负阿霆的,况且忠勇侯府家风极正,阿霆去了,必是以礼相待。”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虽是长姐,却总不能护着他一辈子,总要让他自己去经事的,就像盛震,起初他去麓山书院念书,你不也是担忧挂心,怕他在外求学受了什么委屈,现在他在麓山书院不仅没受委屈,还入了山长的眼,收他做了弟子,还与几个志趣相投的同窗交好,日子不知过的有多快意。”
“盛霆也是一样的,去忠勇侯府的族学,不仅可以跟着先生念书,
也能让他学些为人处事,结交人脉,于他大有裨益……”
若不是盛霆的年纪太小了,夏子晋真想直接把他丢到军营里去历练。
如今看来,还是先让他读几年书,武学的根基练的扎实一些,等再过几年,若他还想着日后当大将军,再把他丢去军营也不迟。
盛玉萱想了想,觉得夏子晋说的有理,便点头答应了。
待夏子晋走后,她便去寻了盛霆过来。
盛霆这几日偷偷往街上跑了几回,除了每日晨起雷打不动的扎马步练拳,几乎要玩疯了。
京城繁华,比红叶镇热闹了不知道多少倍。
幸好每日出去,都有小厮跟着,没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溜出去,不然盛玉萱非胖揍他一顿不可。
京城虽是天子脚下,却也有拍花子的,每年都有小孩子叫人拐了的。
盛玉萱前世生活的现代社会,孩子被人贩子拐了,想找回来都十分困难,更别提是这个交通不便,信息不发达的时代了。
真叫拐子拐了,只怕这辈子都见不着了。
盛霆偷溜出去玩,被盛玉萱逮住后训了几句,对于姐姐说的拍花子,心里却不以为然。
若是有花子想拐他,他一定教
教对方怎么做人!
不过对着亲姐,却还是乖巧的应下,再想出门去玩,身边也一定带着人,哪怕是为了安姐姐的心也好。
这日盛霆收拾停当,正想着出去转转,昨日他在兵器铺子里看中一把短剑,用着正趁手,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