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萱的话一说出口,范奕宏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
因此,他很是消沉了一段日子,直到近日才慢慢开始想通。
既然此生无缘,做不成夫妻,那就做携手同行的商业伙伴好了。
最起码这样,他还能以另外一种身份和盛玉萱保持来往,时常能见到她,直到他慢慢将她从心里放下。
所以他也放开了心胸,尽量自然的和盛玉萱相处,就怕两人间的气氛尴尬,让盛玉萱心生不妥,有意疏远他。
若是那样的话,对范家百害而无一利。
好在盛玉萱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范家和冰肌坊的生意照做,那日在范家别院的谈话之后,两人也都没再提及私人感情,仿佛当它不存在一般。
范奕宏重振精神,一扫之前的消沉颓废,正要趁着年前再赚它几笔,好好的过一个年,谁知却突然发生了李掌柜做假账贪银子的事情。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李掌柜是他亲自推荐到冰肌坊的,而且还是范家的远房亲戚。
范奕宏担心盛玉萱会多想,便亲自上门赔罪解释。
盛玉萱不是糊涂人,自然清楚此事和范奕宏无关,即便李掌柜是他推荐的,又和范家有
亲,她也不会迁怒于范奕宏的。
只是当时李掌柜搬出范奕宏来,盛玉萱气急了,少不得要知会范奕宏一声。
范奕宏见了盛玉萱后,见她并没有迁怒自己的意思,也不像是和他生了嫌隙的样子,一颗心这才落了回去。
李掌柜是咎由自取,只是将他辞退,没直接送他去见官,已经是便宜他了。
范奕宏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说完李掌柜的事,话题不禁就扯到了冰肌坊。
李掌柜一辞退,冰肌坊掌柜的位子就空下来了,得再找个掌柜顶上去才行。
“这掌柜的人选还是你自己来挑吧,我就不掺合了,免得再看走眼,给你介绍个不靠谱的,铺子里剩下的那两个伙计,你也自己看着办,若是也不好,干脆直接都换了,不用再知会我了。”
范奕宏当初帮盛玉萱挑了掌柜和伙计,完全是一片好心。
谁知李掌柜突然来了这么一出,难免会让人怀疑是受他指使,别有居心了,毕竟当初他和冰肌坊签了协议,有两成的分红呢!
如今范奕宏也只好拿个态度出来,表明自己不再插手冰肌坊的事情,也绝没有往冰肌坊安插人手,暗中在账目
上动手脚的心思。
盛玉萱自然明白他不会有那样的心思,他能让落魄的范家重新焕发出生机,眼光便不会那么短浅。
不过,他这番话却正合她的心思。
当初她家底单薄,又没有门路,不得不借范奕宏的势将冰肌坊开起来。
所以她做的每一笔生意,都少不得让范家插一脚,分一杯羹。
不过现在也是时候把盛家的生意重新抓回自己的手里,日后生意怎么做,由谁经手交接,全都是她说了算。
所以冰肌坊的新掌柜,她决定亲自来挑。
好在范奕宏知趣,主动表示自己不插手,甚至没有因为李掌柜的事有丝毫不满的情绪。
聪明人会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盛玉萱喜欢和范奕宏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
“田林和牛六子我觉得还不错,暂时先留着他们,看看再说,况且铺子里一共就他们几个人,要是全都辞了,我还怎么做生意啊?”
盛玉萱喝了口茶,继续道:“反正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打算给他们放几天年假,好好的过个年,招新掌柜的事等年后再说吧。”
范奕宏笑呵呵的表示,反正她是冰肌坊的东家,自
然由她说了算。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范奕宏催了催年后要发往江南的一批香皂订单,便告辞了。
小年一过,转眼间便是新年。
盛玉萱给田林和牛六子发了丰厚的年礼和红包,年假一直放到初五。
自从李掌柜被辞退后,他们一直心中惴惴,担心盛玉萱会连他们一块辞了,毕竟当初他们是和李掌柜一块被范奕宏送过来做事的。
谁知盛玉萱却待他们一如往昔,过年不仅发了丰厚的年礼,甚至还有红包,加起来比他们两个月的工钱还要多。
两人感动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跪下来给盛玉萱磕头,暗暗发誓明年干活要更勤快,这样才对得起东家对他们的好!
等两人提着年礼揣着红包回到家,才发现他们是拿东西回去最多的人,不免又说起东家是个多么厚道的人,被长辈叮嘱要好好做事,这样钱多东家又仁厚的差事可不多,两人自是一一应下,这些后话暂不赘述。
这是盛玉萱来到大华朝过的第一个年,手上又宽松,自然是要热热闹闹的过。
盛玉萱不大清楚这里过年的风俗,干脆带着盛震他们几个,一家人出动置办年货,就连小
玉莲也被抱着去了红叶镇。
置办齐年货,盛玉萱姐弟五人,还有十六十一等一众护卫,一人都买了一身新衣裳。
路过银楼的时候,盛玉萱忍不住拽着盛玉蓉进去逛逛。
盛震等人见状,也跟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