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萱听后,不禁冲盛震露出赞赏的目光,暗暗想象着他把盛大富顶的哑口无言的情景,心情也跟着欢快起来。
盛震继续道:“我看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到咱们家的产业里谋个事做,最好还是管事的那种。”
盛大富的原话是盛玉萱再能干,也是女流之辈,况且她以后是要嫁人的,嫁到别人家,那就是人家的人了。
而且盛震几人年纪又小,还不懂得打理生意,更加帮不上忙了,盛家的家产几乎都捏在了盛玉萱的手里。
日后她嫁了人,还不知道要带走盛家多少家产做陪嫁呢,到时候留给他们兄妹几个的肯定就少了。
倒不如他过来帮忙,也能帮盛震留意,免得他整日只知道读书,以后分家了连有多少家底都不清楚。
盛震当时听到这话,气的差点啐他一口。
他们能过上今天这样的日子,他能去学堂念书,全都多亏了大姐,盛大富却挑拨他们姐弟几个的感情!
况且,即便日后大姐出嫁,把盛家现在的这些产业全都给大姐当陪嫁,他也不会有半点心疼的。
不仅不心疼,他还觉得不够呢。
到时候他也要挣出一份前程来,多置办些陪嫁,
好让大姐有面子,在夫家的底气更足!
好男儿志向远大,自然是要凭自己的本事立足,想要什么也会自己的挣,岂会盯着大姐辛苦赚来的那些东西,还阴谋阳谋的去算计?
这些话他想想就觉得恶心,所以就没有说给盛玉萱听,怕她知道了以后生气。
盛玉萱听到盛震的话,不禁嗤笑一声,道:“他想的可真美!”
盛大富之前不是没动过这样的念头,想在盛玉萱的生意里插一脚,甚至是想到她的冰肌坊或肥皂作坊去主事。
当时盛玉萱就觉得他脸大,没搭理他。
如今他丢了祥福记糕点铺的差事,整天闲在家里,就又动了这个念头。
之前两家只是关系紧张,盛玉萱都没答应他的痴心妄想,如今他们都立过断绝书了,自然更不可能了。
只是她实在是佩服盛大富的厚脸皮和脑回路。
若是换了旁人,在她手里吃了那么多亏,肯定早就老实了,不敢再打他们姐弟的主意,偏偏盛大富还黏上来,真是自信心爆棚啊!
有自信是件好事,但是做人也要有自知之明。
“随他们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吧,不用搭理他们!”盛玉萱冷笑道。
盛震心里也是
打定了主意,日后要远着老宅一家子。
他又不傻,岂会让盛大富他们厚颜无耻的贴上来?
盛玉萱等了几日,都不见盛家老宅那边有动静。
没两天,便听说盛老头他们收拾了东西,举家去京城投奔盛红月去了。
至于宅子和农田,则托邻居帮忙照看,并没有卖掉,显然是留了后路,以后可能还会回来。
盛玉萱得知后吃了一惊,很快便恢复如常了。
她早就想到了,若她是盛大富,与其到自己这里来碰钉子,还不如去走盛红月的门路。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大家子人竟然会背井离乡,去京城投奔盛红月。
她以为他们顶多是给盛红月写封信,问她要些银钱什么的。
毕竟小南村是他们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从盛红月那里拿笔银子,自己在红叶镇开间铺子,自然能乐呵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离开这里,去了京城。
盛玉萱惊讶过后,也就将其抛之脑后,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
反正不管他们是留在小南村,还是去京城投奔盛红月,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过了腊八节,喝过腊八粥,便开始盼过年了,也开始有了点年味。
夏
子晋是不可能留在小南村陪盛玉萱过年的。
所以过了腊八节,他便启程返回京城了。
两人依依话别,约定好了要每日都通信,夏子晋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而胡思雅在大牢里被关了两个月后,才被胡家夫妇散尽家财救出来,从此在红叶镇销声匿迹。
盛玉萱虽然恼恨胡思雅的下作手段和心思,却也没想要她死。
况且她在大牢里关了两个月,想必也吃尽了苦头。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进了大牢,名声也就此尽毁,以后别想说什么好亲事了,除非她日后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
胡思雅虽然还活着,只怕这遭遇,便够她生不如死的了!
盛玉萱之前还想亲手好好的教训她,如今她没怎么动手,这教训却算是够狠的了,便也就不再揪着胡家不放,任由他们离开了红叶镇。
胡家胭脂铺一关门,红叶镇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想要买个胭脂水粉的,都没有地方可去买了。
李掌柜便提议冰肌坊也做些胭脂水粉来卖,如果盛玉萱不会做的话,找个门路进了货,再放在冰肌坊卖也行。
冰肌坊之前只卖粉霞露等护肤品,就是想给胡家胭脂铺留条生路。
毕竟
是做了十几年的老铺子了,红叶镇这地方又小,不能她的冰肌坊一开起来,就把生意都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