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红月觉得委屈,一生气便从家里跑了出来,没想到竟会在村口遇见阿夏。
她心中一喜,霎时便将那些委屈伤心抛之脑后,暗暗盘算着该如何上前和他搭讪。
谁知阿夏目不斜视,径直从她身旁走过,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
盛红月起初心跳如擂,面颊酡红,与他擦肩而过时,鼻尖仿佛能够嗅到他身上清晨山林的味道,还有独特的男子气息。
等她一恍神后,见阿夏脚步不停,转眼就走出去了老远,显然将她当作了空气视而不见,她微微一怔,瞬间脸色通红。
之前脸红是小女儿的娇羞,现在则是被气的脸色涨红。
她心中气恼,立刻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她要亲口问问他,他为什么要对她视而不见?
阿夏个高腿长,走的飞快,盛红月一路几乎小跑着追过去,一直追到盛家门口,才算追上。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停在门口的马车吸引了目光。
那马车十分华丽,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人坐的,只是,这样的马车怎么会停在盛家门口呢?莫非是盛家来了什么人?
盛红月心中念头飞转,而阿夏看到那辆马车,却不由得微微蹙眉,眼底流露出
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悦。
这时,院门突然打开,只见盛玉萱陪着范奕宏和吴掌柜走了出来。
乍然看到阿夏站在门口,范奕宏不禁微微一愣,随后便拱手笑道:“方兄,又见面了!”
“范兄。”阿夏微微颔首,算是和他打了招呼。
范奕宏回头冲盛玉萱微微一笑,语气温柔软:“那事情就这样说定了,回头我让吴掌柜拟好约书送过来,细节上的事情和他谈就行。”
“少东家放心。”吴掌柜闻言顿时拱了拱手,笑呵呵地冲盛玉萱道,“盛姑娘,有劳了!”
盛玉萱急忙回了一礼。
盛红月在一边旁观,这时总算想起来那穿着绸缎蓝袍,气质温润的少年公子是谁了。
当初办盛大山的丧事,这位范家少爷曾亲自上门吊唁,她当时听别人议论过,知道他是范家的少东家,而范家又是红叶镇的首富。只是当时她没机会接近范奕宏,事后他又再没出现过,久而久之她也就把这么个人给忘了。
没想到盛玉萱竟和他打的火热,看两人的言谈举止,似乎十分熟稔的样子。
盛红月暗暗咬牙,心道和盛玉萱有关系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优秀,怎么偏偏她就没有这样的运
气,遇不到这样的好男人呢?
她心中嫉恨,一个没忍住,顿时跳出来骂道:“盛玉萱,你可真是不要脸,这边勾着你表哥,那边巴着钱敬文不放,现在还想勾搭范家少爷,你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说完,她扭头看向钱敬文,嗓音尖利的控诉道:“范少爷,你可不要被她给骗了,她表面上装的清纯可怜,实际上名声败坏……”
范奕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盛红月见状心中得意,正想继续抹黑盛玉萱,谁知盛玉萱突然冷声道:“盛红月,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如此诋毁我,小心我去衙门告你诬陷诽谤!”
“你自己做这样不要脸的事,还怕别人说吗……”
盛红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眼前人影一闪,紧接着“咔嗒”一声,被人卸掉了下巴。
她立刻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要是再让我听见你胡说八道,诋毁玉萱表妹,我就把你全身的关节都给卸了!”
阿夏声音冷厉的警告完,然后才抬手将盛红月的下巴又装了回去。
盛红月捂着复位的下巴,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吓的转身就跑。
闹了这么一出,盛玉萱心里也很恼火,当下只能冲范奕宏
讪讪一笑,解释道:“我和她一向不和,所以……”
范奕宏倏然打断她道:“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触到他满是信任的目光,盛玉萱心头一暖,盈盈浅笑道:“谢谢你,奕宏哥。”
范奕宏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一旁的阿夏身上,眼中多了一层深意。
方才阿夏出手干脆利落,显然是个练家子,他虽不知盛玉萱的这位表哥究竟是什么底细,不过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心中思绪万千,不过面上却丝毫不露,转瞬便拱手道:“在下告辞了,请留步!”
“慢走!”
范奕宏和吴掌柜离开后,盛玉萱才扭头看向阿夏,想到他方才为了她出手教训盛红月,不禁心里一甜,拉着他的手道:“跟盛红月那种人动什么手啊,平白的脏了自己的手。”
话虽娇嗔,可是语气中却透着一股甜蜜。
阿夏正别扭刚才当着范奕宏的面,盛玉萱都没怎么理自己,这时听到她的话,才猛然想到自己用手碰过盛红月。
他心里一阵恶心,好像手上真的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立刻去井边打水洗手。
等洗完了手,他才问道:“范奕宏来干什么?”
“来谈生意,我昨天做
了些面皮送去了隆升酒楼,他们觉得味道不错,想在酒楼推出,就来和我谈面皮的合作了。”盛玉萱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