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萱倏然心口狂跳,被阿夏握住的手仿佛烫着了一样。
然而他握的太紧,让她抽了好几次都没有把手抽出来。
这番举动落在钱敬文的眼中,却是浓情蜜意,暧昧缱绻。
他强压下心中的悲愤和不甘,瞪着两人,恨恨地咬牙道:“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看到钱敬文愤然从盛家离开,一直躲在院外偷听的盛红月,不禁气的脸色发白,手里的那块帕子都快被她绞烂了。
自从那日大闹盛家后,盛孟达被阿夏一脚踢伤,请了大夫看过后,这几日一直躺在床上养伤。
虽然卧床休养,可是家里上上下下却被他折腾的不得安宁。因为他心里憋屈,没法找盛玉萱和阿夏算账,只好发泄在家人的身上。
有几次盛红月忍不住和他吵起来,爹娘虽然宠她,可是和盛孟达比起来,那才是他们的心头肉,自然就偏心盛孟达了。
盛红月郁闷之余,闲暇时,总是会忍不住想到阿夏,就连睡觉时,梦里也全是他那张俊美的面孔。
今日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便从家里溜出来,想偷偷的看一眼阿夏。
谁知刚到盛家门口,便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是真没有想到
,盛玉萱迷的钱敬文要上门提亲不说,就连阿夏也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也不知盛玉萱究竟有什么好,这一个两个的都往上扑,而且还都是这样的好货色。
阿夏就不多说了,光那张脸就让她把持不住,迷他迷的不行。
而钱敬文更是钱里正最宠爱的小孙子,听说在红叶书院里书念的极好,先生都夸奖的,以后就是第二个盛孟达,前途无量,人又生的儒雅清秀,满村的女孩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这两人喜欢谁不好,偏偏都喜欢上了盛玉萱,真是气死她了。
钱敬文也就算了,盛红月眼光高,一直也就没看上他,虽然说他读书有点天分,可是毕竟出身农家,她以后可是要嫁到高门大户做少奶奶,大富大贵的。
不过,阿夏就不同了。
她虽然还没想过以后要和阿夏怎么样,可是现在她喜欢他,那他就必须是她的,必须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给她当牛做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盛红月心里涌出浓浓的嫉妒,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
盛玉萱,咱们走着瞧!
她咬牙暗骂了几句狐狸精,小娼妇,便转身离开了。
钱敬文这边刚一离开,盛玉萱便甩
开阿夏的手,沉着脸进了东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时间又慌又乱,心里既甜蜜又酸涩,控制不住的想要逃开。
仿佛留下来,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面对阿夏。
盛玉萱躲进了东屋里,盛震几个默契的没有去打扰他,反而去隔壁叫来了盛玉蓉,三颗小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咕咕了好一阵子。
说到最后,三人相视一笑,再看阿夏时,目光也变的不同了。
阿夏并不知盛玉萱回东屋是想逃开,解决了钱敬文的事后,他不由得想到了镇上欺负盛玉萱的那些地痞无赖。
捡了个没人注意的工夫,他偷偷溜出了盛家,一路进了荒山。
见四下无人,他这才轻咳一声,沉声道:“十一!”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便飘落在他身前,神色恭敬的下跪行礼道:“主子有何吩咐?”
十一是他的暗卫,平日若是没有旁的吩咐,都会隐在暗处保护他,他也能感受到十一的存在。
他故意来荒山,就是想向他问清楚镇上的事情,也知道十一必会在暗中一路跟随过来。
“今日在镇上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群人可查清楚底细了?”
十一本想等夜深人静时再回禀,此
时见主子过问,立刻答道:“属下已经查探过了,那群人是本地知县马岳的独子马子豪的手下,这马子豪是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手下的人也是有样学样,经常仗势欺人,是红叶镇的一霸,百姓惧怕马知县的势力,都是敢怒不敢言,能躲则躲。”
“今日去盛姑娘摊子闹事的,只是这几个小喽罗,那马子豪并未出面,属下为盛姑娘解围后,又在后巷将他们截住,狠狠地教训了一番,想必他们不敢再犯了。”
说完,见主子依然眉头紧锁,顿时又保证道:“这几日属下会更加用心,确保盛姑娘等人无恙,若是马家人胆敢再来,属下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不过是小小知县的家奴,就胆敢如此胆大妄为,我看这马知县的位子,也是时候该找个机会动动了!”
阿夏冷哼一声,语气淡淡道。
十一却知道主子这样淡淡的神情,分明是动了真怒了,得罪了主子这样一尊大佛,估计那马岳的知县位子是坐不久了。
更可悲的是,恐怕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自己是如何得罪了主子这尊煞神的!
怪就怪,谁让他有个坑爹的儿子呢?
直到做午饭的
时候,盛玉萱才从屋里出来,四下都没看到阿夏,不禁暗暗觉得奇怪。
等问了盛震三个后,三人都摇头不知。
他们正奇怪阿夏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