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了你的。”
四宝眼睛一亮:“真的啊?”
常氏点了点他:“你不喜欢外公外婆吗。”
四宝低下头:“也不是,就是外公外婆总想着富贵哥,昨儿还跟我说,让我把砚台让给富贵哥,说我在家随便使个就行,不像富贵哥在学里,得用好的,免得别人瞧不起,可我的砚台是师兄送我的,若给了富贵哥,往后见了师兄问起来怎么交代,我说不能给,外婆还说不懂事,这事儿我都没敢跟三姐说呢。”
常氏:“不是没给吗,就别跟三丫头说了。”
四宝点点头:“娘,我知道的,三姐见不得别人欺负我,要知道肯定要去找常富贵的麻烦。”
常氏:“还是我们四宝懂事比你二姐三姐都强,行了,去念书吧。”
大娘跟四宝都进屋了,常氏才叹了口气,爹娘糊涂一味疼孙子,也不想想老二两口子哪是能指望上的,自己今儿也并非
话儿赶话儿,是听见爹娘偷着商量好几天要回常家村的事儿了,包袱都收拾出来了,自己能拦得住吗,况且,她也不想拦。
爹娘心太偏,恨不能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富贵,就不想想自己也是当娘的,这四个孩子哪一个不是自己的宝贝疙瘩啊,看见他们受委屈也跟割自己的心一样,更何况还有三儿的亲事呢。
三丫头跟先生眼瞅就去定州提亲了,这提亲可是大事,置办的礼代表男方的诚意,可不能寒酸,若是爹娘在这儿瞧见了,不定又要说给富贵什么的,这话说出来三儿听了,可不叫人心寒吗,既然他们心心念念的惦记着老二,回就回吧,也免得哪天三丫头气急了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就不好收拾了。
三娘是生气,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糊涂的老家儿,这吃谁的向着谁不是最基本的吗,哪有外公外婆这样的吃着小舅用着小舅,却满心里惦记着常富贵那头肥猪的,恨不能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们孙子送去,也不看看常富贵那头肥猪能受用的起吗。
三娘越想越生气,手里的铁锨用力拍在地上,一边儿晒日头的葛先生见了摇摇头:“我说你这丫头是翻地呢还是砸夯呢,你这把土都拍实着了还怎么种菜?”
三娘停下看了看,还真是,自己一生气把翻出来的土都拍了回去,索性把铁锨一丢,跑到了先生跟前儿的小板凳上坐了,小脑袋贴在先生的腿上:“先生我就是气不过,您说这人的心怎么能这么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