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是大事,要是轻忽了人家以为咱怠慢,弄不好这大好的姻缘就黄了,路东家最崇敬有学问的人,要是先生能出面,路家有了面子,亲事也就成了,而且,咱们还能赏赏定州的春景。”
先生瞥了她一眼:“我是个闲人,横竖也是在家待着,去一趟无妨,你成吗,那新作坊可盖起来了,青州的铺子又重新开张,你应该更忙了吧。”
三娘:“先生,以前是人少,如今不一样,有伙计有管事,好些事儿就不用我操心了
。”
先生:“那天有个叫石头的来给我送东西,他也是伙计?”
三娘:“他如今管着账,应该算账房吧。”
先生略沉吟:“他是怎么来的?”
三娘:“就是小年儿的时候,倒在青州铺子门口,让福顺救下便留在常记了。”
先生:“这么说你也不知他的底细?丫头,一个人再落魄他的出身是刻在骨子里的,这个石头不寻常。”
三娘:“先生,之前我也担心过这个,后来我问过他,会不会牵连常记,他说不会,以他的性子是不屑说谎的。”
先生点点头:“那就好。”说着看了三娘一眼:“不是说要翻地吗?”
三娘:“这就去,等把地翻好了,我给先生做几个下酒菜,二姐上回酿的米酒成了,兑上咱常记的白饴,最是好。”说着把袖子挽了挽出去翻地去了。
葛先生靠在炕上,隔着窗子看这丫头拿着铁锨有模有样的翻地,想起四宝说的哪些事,这丫头在青州不禁把铺子拿了回来,还把常王两家弄了精穷,谁能想到是这么个小丫头做的呢,最难得这丫头虽是有手段却也有一颗良善之心,也不枉自己的一番教导了。
到了晚上三娘陪着先生吃了饭,服侍着睡下,嘱咐了四宝一句方才家去,一进家就听见外公外婆还嘀咕富贵上学的事儿呢。
三娘心里哼了一声,常富贵这头肥猪,这一回让他好好受用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