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雅兴。”
才子们连忙挥手,“言重了,我等受邀已经无比自豪了,怎么可能扫兴呢。”
他大笑一声,“那就好,此次聚会暂且到这,今日庙坛盛会,诸位请自便吧。”
才子们连忙起身告辞。
待所有人都离去,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了。
嬴江末把玩着酒杯,看着面目温暖如风的易京,“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易京
起身,执杯踱步到楼台,低应声,“为君者,当有为君者的气度。不过,我想嬴薇薇还是很希望你将来能够做一位仁慈的君王。”
嬴江末来到他身边,望着下面欢声笑语的人海叹息,“小妹真的那么想的?不过哪有那么容易,权力最易使人堕落,我从小就拥有无上的权力,所以我处事的风格,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是我想问,假如我以后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残暴君主,你还会帮我吗?”
易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身拍拍他的肩膀,“每个人都有最宝贝的事物或人,只要不触及他们就好。”
嬴江末笑着给了他一拳,“只怕这天下间,也只有你才敢这么威胁我了。”
成王败寇,今日之事易京对商女也没有太多怜悯之情,假如十年前换作秦国败,那么谁又能保证桑国皇族不会这么对秦国之女呢……
毕竟人性都是相互辉映呈现的。
无贫何富!
无善何恶!
没有虏,何为王!
夜已深,月色更加皎洁,银辉遍洒人间,郎情妾意的灵魂在花下缠绵,人声鼎沸的庙坛盛会也早已消弥,一切都是那么静谧祥和。
易京坐在听风轩顶自斟自饮,嬴江末早已伏在桌上睡着了。他贵为未来的至尊,身上似乎笼罩着无尽的孤寂,那种穿心的寒意,或许只有他才能体会得到。
人立绝巅,高处不胜寒。
嬴广摩派人报告说嬴薇薇那丫头果然又偷偷的跑出去了,以抓住机会就想尽法子外逃,真没法子!
易京表示清楚了,会去把她找回来配合演这一出,至于那饿诶老祖宗,易京心里依旧没谱!
不过若是真的可以利用的高俅的身份,若是能从那老祖手中得到一些功法门,就不错了……
距王城三十余里,有一
座太岁山,那里曾处决过桑国的皇族。
后来附近的百姓都说那里闹鬼,经常有人听到山上传来女人幽幽的哭声,为此百姓们都不敢夜间出门了。
迷离的月色下到处都是嶙峋的怪石,几棵枯死的老树在风中摇摆,密集的枯枝左摇右晃如群魔乱舞,骇人至极。
嬴薇薇茫然地望着周围陌生地环境,夜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噤。这什么鬼地方啊,怎么跑的迷路了!
可恶,这次被抓住了,易京不知道有没有去月城!
她咬牙切齿的碎碎念的时候听到了异常的响声,她蹙眉去看,“这到底是哪?”
嬴薇薇苦恼地拍着自个乱蓬蓬的脑袋,此刻脑子很乱。她轻轻地敲打着眉心苦思冥想。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天空那轮皎洁的月。
没有人回应,似乎是幻觉!
夜深人静,自个一个人迷路到这陌生的环境,太离奇了!
“难道我梦游了?然后就到此间来了?”
想了半天,嬴薇薇找到了一个貌似还说得过去的理由。
想通了这些,也就不再慌乱,转身向山下走去。可刚刚迈出一步,脚下就传来了清脆的响声。
咔嚓——
这是骨折的声音!
嬴薇薇对这声音不算陌生,想当初在跆拳道馆,可没少听。
她好奇地低下头,然后看到了令她毕生难忘的一幕:脚下是一具灰蒙蒙的无头骸骨,自个的脚正陷在骸骨的胸腔里!
“啊!”
饶是嬴薇薇大条的神经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惊吓,她顿时连蹦带跳地跑好远,在一处看似平整的地方停了下来。
当她回头再看时,背上登时升起了一层白毛汗。
就看到刚才站立的地方到处都是灰蒙蒙的无头尸骸,零乱的铺在地上。
而附近也有一座朦胧的骨山,堆得全都是人的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