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华灯初上,海悦大酒店门口早就铺好红地毯。
礼仪小姐们穿着高开叉的旗袍,大秀身材。
她们微笑着露出八颗牙齿,在冷风中站的笔直,生怕有一点做的不标准。
她们更期盼着自己能入某个豪门贵族大少爷的眼。
一朝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嫁入豪门做阔太,以后就再也不用站在这里吹冷风了。
因为安茵请假,所以原本负责外围安保的曲夏晚顶替岗位。
她跟着保安二队,由沈寒川带领着顺利入场。
刚分配好巡查路线,曲夏晚就接到白阳霄打来的电话。
“师父,我爷爷今天晚上在海悦大酒店办七十寿宴,他老人家特意嘱咐我,一定要邀请你过来坐坐,师父你现在在哪儿呢?”
曲夏晚做为安保人员,自然知道今天就是白老在这里设寿宴。
“我就在海悦,今晚加班负责寿宴安保。”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白阳霄那边传来摩托车排气筒嗡鸣声,显然他在加速。
“师父你等我,我马上就到。今天你可是我爷爷的座上贵客,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你负责安保啊!”
曲夏晚还想说不用,她加班不耽误给白老贺寿。
可白阳霄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匆匆就挂断电话。
“曲夏晚,你在做什么?”
沈寒川严肃的声音传来,曲夏晚慌忙收起手机。
“报告队长,我接了个电话。”
沈寒川没有客气,“现在是加班时间,你不好好负责安保,在这里开小差,扣工资100。”
“又要扣我工资?”
曲夏晚瞪大眼睛,她怎么和这个叫沈寒川的男人如此犯冲?
今天一天扣她200块钱了。
沈寒川语气冷淡,“你再不好好安保,待会被我看到会继续扣,什么时候你这个月工资为零我就不扣了。”
丢下这话沈寒川转身离开。
曲夏晚气地在原地‘亲切’问候沈寒川祖上十八代。
虽然200块钱不多,但也是她赚的辛苦钱。
怎么别人开小差,沈寒川就装做看不见,偏偏一直盯着她?
真是奇怪了!
气归气,但曲夏晚还是尽责工作。
在同事闹肚子要去厕所拜托她帮忙巡视一下的时候,她没有嫌累嫌麻烦的拒绝,反而是爽快的一口答应。
沈寒川在旁边都听到了,这次他没有阻止,心中对曲夏晚有些改观。
听安茵昨天叽叽喳喳的说,曲夏晚也是出身帝都豪门。
现在来看曲夏晚却丝毫没有一点那些大小姐的架子,这确实让他没想到。
本来沈寒川是准备挫挫曲夏晚身上富贵小姐家的傲气,目前倒是省他的事了。
等肚子疼的同事回来,曲夏晚这才有空去给白老贺寿。
她这次做足充分侦查,亲眼看到沈寒川有事离开宴会厅。
这下不会再抓到她的把柄扣工资了吧?曲夏晚松了口气。
“夏晚?真的是你吗?爸爸找的你好辛苦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曲夏晚脚下一顿。
她转身一看,果然是许久未见过的曲宏茂。
罗慧艳和曲安琪紧随其后,她们脸上都是一副关心急切地模样。
“夏晚,你这些天到哪里去了?你爸爸和我都很担心你啊!”
“是啊姐姐,你这些天去哪里了?爸妈真的很担心你,我也担心姐姐你。”
曲宏茂当场老泪纵横。
“乖女儿,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你不要再离开曲家了,爸爸愿意跪下和你道歉。”
说罢曲宏茂要给曲夏晚下跪。
罗慧艳和曲安琪一人一边赶紧将人扶住,这才没让曲宏茂真的跪下。
“老爷,你是家里长辈,夏晚是小辈,再怎么错也不能真的跪啊!毕竟你是夏晚的亲生父亲,这一跪她受不起。”
“是啊爸爸,姐姐只是赌气离家出走,而且我相信姐姐她一定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不会再和爸爸你怄气的。”
曲夏晚站在那里没动,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眼前这三人是集体失忆了吗?
不记得刚回帝都那天是怎么对她的吗?
骂她白眼狼,还用烟灰缸砸她。
甚至为了天价彩礼就把她嫁给一个疯子,不顾她半点死活。
怎么现在又装出一副关心她,又后悔的样子了?
最关键的是她明明已经和曲宏茂断绝父女关系了。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乖女儿不合适吧?
她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曲宏茂叫她乖女儿。
结果曲宏茂的目的就是让她在众人眼前下不了台,这真是够嘲讽的了!
寿宴此时已经进行到一半,有不少人围过来,并且对曲夏晚开始指指点点。
“真是不懂事,居然让父亲这样求着道歉,太没教养了。”
“这不是前段时间破产的曲家吗?果然大难临头各自飞,亲女儿又怎样,还不是连亲生父亲都不认。”
“嘘!你们可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