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也不见面露恼怒。
待走出那片区域,黎凤绾深呼一口气,看周围没有下人走动,转身瞪着他,那模样活像是被人从背后打了一下。
“王爷还会这样捉弄我,是觉得毫无情趣才要听这种墙角吗?妾身不知王爷是何意图,幸亏是我,不知道的万一猜错了估计会觉得王爷不行才会以此来捉弄人。”
银景弈双眸一动,脸上笑意凝住,意味深长地沉声道
“王妃这是还没学乖,想来梅庄那三日定没有让你满意,这样的话,不如今夜真在此留宿?”
黎凤绾立马收住嘴中的话,不敢再于这件事上挑衅他,虽然知道银景弈不会去找别人,但在青楼留宿,总归是和自己家不同,她听说过在这种地方会有各种折腾人的玩意儿。
银景弈一个人就足够她受的,那三日险些把她弄得散架,再要寻些别的,今后可不是要在他面前矮了一头。
万万不能
“刚才听那声音是珏玺,他那时候不还在客栈吗,怎么现在……”
银景弈看她却不语,让她自己猜结果,黎凤绾沉默片刻,眉宇间有了些不可思议
“该不会,你让他退下后他就来了这里吧”
“不止这个”
还不止这个?
她看了一圈身边景物,说出一个符合逻辑的猜测
“你知道姜若在这里的消息,这个消息,也是他告诉你的?”
“不错,在你走前他就到了满春香楼,发现姜若也在这里就叫人报信,既然他懂得分寸,那也不必去计较他去青楼寻乐的事。”
“尽忠职守,其余时间他愿意做什么的确不妨碍你,那姜若现在在哪里呢。要是传话的小厮没说错,她还有话要对我说,估计是和微生乾安有关。”
“那便去看吧,前面就是了”
两人才要靠近,姜若便和微生乾安出现在视野中,一人面色诡异难以言说,另一人则是忧色满面小心搀扶。
微生乾安此刻直身行走,步伐比平时缓了许多,若不细看,外人很难瞧出姜若是在搀扶着他。
黎凤绾也是瞥见了微生乾安的倾靠动作才断定他身体有恙,冤家路窄本该是各瞧不顺眼,但这次微生乾安表现得极为淡定,无视两人径直走过去。
唯有姜若状似无奈地向后看了眼,黎凤绾从她眼神中读出了歉意和难说的落寞。
“微生乾安这是怎么了?”
“猜”
“又猜?不猜,你直接告诉我。”
“梦梦不觉得他走路时腿脚动作有些奇怪吗?”
“我看出来了啊,可这又和……”
想到个荒诞可能,黎凤绾自己都觉难以置信,望着微生乾安离开的地方失神。
“在此之前,已有三人离去,是郎中和家丁。你看微生乾安的模样,于这种地方风流快活怎会在男女之事上出错。唯一可能,便是被他人占了身,遂才请来郎中在这地方医治,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大有喜好男色的人在。”
“咳咳,我不是想不到,我是猜不到他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一点防备都没有根本不符合他那个多疑的性格。”
单看样貌,微生乾安也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俊俏公子,被人觊觎尚在情理之中,只是能把这种想法做成,属实是个有心机有手段的。
“现在看来,姜若是没事了,有事的是微生乾安,不过你说,看他那个样子,又不问又不说,该不会直接把这种事扣到我们身上吧。”
平白无故担个害人名头,黎凤绾可不愿意。
银景弈同样是此想法,待的这些日子也够久了,关于微生府的热闹也没什么可看的,有没有那歹心便是要看以后。
他们不会为此在裕隆过多停留,解决了微生泽炎的身世问题就该离去,至于是否要再做处置,全看后效。
青楼寻人有了结果,黎凤绾也放心回了客栈,而在另一边,微生乾安已经接近崩溃边缘,坐在软垫上砸了手能碰到的所有东西。
杯盏字画都被扔在了一起,碎的碎,毁的毁,成了一堆破烂。他坐在锦榻上,听不进任何人的话,此刻就是为发泄心中怒火,家丁和小厮都不敢进去,瓷盏的碎裂声时不时地从紧闭屋门传出。
姜若是唯一一个留在屋中的人,她站在外室,看微生乾安终于找不到东西砸了,轻移步子走至他身边,柔声安抚
“乾安,你先别气,这事落在谁身上都不好受,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说不完的怨气愤怒,但是现在,你既已回来,那还是好好养伤要紧。”
提到养伤,微生乾安面现狞色,一把推开抚在他手臂上的纤纤素手,怒声反问
“你要我怎么不介意,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不介意吗?才这样,什么叫才这样,我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然后把他五马分尸扔到乱坟岗喂野狗!”
姜若明白他此刻情绪恼怒到极致,手被大力推开也没说其他的话,从地上捡起昔日微生乾安珍爱的字画,仔细卷好放在一边。
“发生在我身上,可你别忘记,这种事的确发生过了,那日强迫我的人,便是你派去的。你忘了,我确实经历过,后来我说不喜欢你了,你却不放过我了,我受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