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入耳后,吓得他慌手慌脚地离远了这里。
“你吓到我了”
连眼睛都没睁开还说本王吓到你,这谎话倒是张口就来。
“这下可以继续休息了,好好睡”
“嗯”
有人监听这事实在让人心烦,第二日晨起银景弈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到楼下那三个守夜的人还神采奕奕的模样,不免出言责问。
朔凛直言陈述
“那人不是从下面上去的,直奔主子房间。”
珏玺倒是多说了几句,只是这多出的几句听起来更多余
“可不就是,隔着的这层木板有些碍事,我们也看不清是谁,万一被反咬一口说我们挑衅生事,那主子更不得安宁。我们思量再三,觉得还是由主子你出手才是最好解法。”
真的发现了那个人,无论是争论还是打斗,几人闹起来,到时候扰的还是休息的几位,两人这个说法倒也不算错。
风钰钰没感觉到半夜有人,想到这个情况,汗毛倒立,有些慌张地去看夜阑。
“昨夜的确有人在附近徘徊,只是没在我们房间外停留,像是去了夫人的房间,然后就有声响传来,估计那人是被吓跑了。”
风钰钰有些郁闷:“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呢,睡得像猪一样,以后要是有危险也跑不了。”
夜阑宽慰她道
“小姐宽心,这人刻意放轻脚步,行动也算敏捷,显然也是有些底子在身上,寻常人察觉不到很正常。有我在,不会让那些人靠近。”
黎凤绾见状,碰了碰银景弈的胳膊,疑惑发问:“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这种羞涩甜蜜的感觉”
银景弈淡然回她:“因为多数时候你我都在斗嘴对着干,你的这张嘴可从来没输过”
再说了,他和黎凤绾都是及时享乐有情就诉的人,表明心意便时常待在一起,握手拥抱那都是随心而为,自然不会有对面这两人的含羞言语,哪会那么麻烦。
几人交谈间,两个人从楼上阶梯走下,一人蓝纹薄袄,另一人则是缃色妆花缎裙,在两人身后,还有三个小厮跟着,一起下来。
安城清楚记得昨日这两人是在他们之后进入,当时并没有小厮跟随,怎么现在又多出了三个人?
他不解,朔凛也是一样,珏玺皱皱眉,随即放宽心没把这个当回事,却在两人将要出门时挡在门前。
“二位别急着走啊,昨夜听墙角听得怎么样?半夜察探别人这种事实在是有些不妥,二位不给个说法吗?”
男人明显一愣,接着隐忍怒火道
“什么察探别人,本公子没那个闲心去窥探旁人,你这样无故诬陷他人,一看也没什么本事,不然哪会随意揪着人不放,还不给本公子让开。”
他要带着身旁女子离去,珏玺却铁了心要阻拦两人,为此甚至还碰上了腰间挂着的刀。
其他人不晓得他欲做何事,在冲突未起前皆是旁观不予插手,只看他意欲何为。
“两位,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昨夜有人在门口偷听,被我等发现,可惜被他逃了。我见二位行色匆匆,自然是忍不住怀疑,要想证明却也不难,昨夜睡前我曾在门前涂了一层无色水液,那东西无色无味,渗进木板中也会留有痕迹,一旦沾上,遇水变朱。”
“若是自认清白,我泼下一碗茶水,二位就看看各自鞋底会不会出现赤色印记。若是无,那我诚信致歉,若是有,那就别怪在下无礼。”
珏玺这招属实有些新奇,但他说得那么笃定,又叫人不得不信,那男人闻言更觉不耐,旁边的女人见他面色不佳,一只手扶上他手臂以做安抚。
“这位,我们二人愿意助你印证结果”
这两人举止亲密,一看便知关系,黎凤绾多看那女子一眼,等着看接下来珏玺怎么做。她要是没记错,珏玺昨夜根本就没上过楼,更没有洒下什么水液,现在人家同意配合了,他又该怎么证明呢。
面对众人的视线,珏玺不以为然,慢悠悠地道
“这样啊,那是我记错了,我没有在房门前撒东西,不过是诈一诈你们。的确是有人在半夜偷听,但我不知道是谁,所以就挨个试一试,我们是昨天来的,也看到了你们,却没瞧见那三个小厮,这么奇怪的事,我当然会怀疑。”
说到这里,男人面上有了些许不自在,随即怒目而视他
“把我们当猴耍吗?随便试探。”
珏玺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倚在门框上慢慢悠悠地开口
“你能如何,我此番并非故意捉弄,而是有疑心才试探试探,要是我没脑子直接把你们当做恶人,恐怕你们都没机会下楼了。”
男人瞧他腰间佩刀不似寻常兵器,也没揪着不放,怒瞪他一眼就带着手下人离开。
换作往常,珏玺此刻早就拔刀出鞘教训这个挑衅自己的人,不过现在有了主子,不敢轻易招惹别人,将所有戾气都收在眼中,看也不看走掉的人。
“玩够了就去办事,你现在不在那里,别拿那里的做派在其他地方招惹是非,除非你能不留证据地处理干净。”
珏玺会意,对现如今这个主子满意极了,跟随这样的人好像也不错。
“主子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