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再去动手,也不过是和现在一样的感受,炎儿只是将该来的经历过了。”
黎凤绾觉出有些不对,居安思危是好,可是微生泽炎这想法来得太突然,逼着自己面对、逼着自己成长,这种情况似乎是从……
“炎儿,你说实话,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从前你并不是这样的性子,你足够沉稳,出现这样的想法太突然了。”
微生泽炎不会对她撒谎,如实承认
“我不想给爹娘添麻烦,去京都之后会有危险,会遇到很多我之前没见过的人和事。炎儿小,不会做什么,但是我不能拖后腿。”
“你可以不用那么懂事”
微生泽炎懂事得让人心疼,能够思考之后就像个大人一样考虑周全,在这样的年纪就要去面对这些,磨练一词用之他身也不为过。
黎凤绾心疼他,又不敢说重了话怕他难过,只好叹息劝告
“你别紧张过了头,你想啊,在京都,凭我们的身份有几个人敢随意生事,就算是有,那也不至于要亲手杀人警告。炎儿,我知道你懂事乖巧,可是不要把自己逼狠了。”
“炎儿明白”
现在他得到的就已足够,也的确无需做其他事去锻炼胆量,进退有度,方为正理。
“娘亲别怕,炎儿知道要怎么做”
“小笨蛋,是我在安慰你啊”
微生泽炎的房间就在眼前,黎凤绾带他进去后待了半晌,后到晚膳时三人又都在一处,直到晚间歇息,她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可是血的刺激很大,微生泽炎自以为已经胆大到将那幕忘却,却在夜晚梦中再次想起那血淋淋的恐怖情景,不仅重现了那时情景,还见到了一个死而复生要向他复仇的人。
从噩梦中惊醒,微生泽炎本能地看了看周围,发现无人,这才松开枕头下握紧匕首的手掌。
尚未从惊魂未定的状态脱离,微生泽炎便陷入了另一种情绪,他想去找黎凤绾,但也知道现在已是半夜。
而他在白日里才向黎凤绾说完自己能行,晚上再哭唧唧地跑到那里诉苦,实在是太丢脸。
“我想出去”
他喃喃地说着,攥紧了披在身上的小被子,那是黎凤绾闲时母爱泛滥亲手给他做的,当时他在边上看着,一针一线,都看得清晰。
“娘”
绣锦就在外面,随时可以进来,微生泽炎不愿麻烦她,自己披好衣裳,趿着鞋子走去窗边。
窗子甫一被打开,冷风徐徐吹入,微生泽炎并不觉得冷,看向主院方向。
本来他是在低头伤感,结果再一抬头,猛然看到一张脸,先是心惊,而后借着月色看清是谁,眼睛酸涩莫名想哭。
“娘”
“爹没怪我太弱小了吗?”
黎凤绾向旁边一让,银景弈走入视线,看向微生泽炎的眼神极为耐人寻味。
“下次在做什么前想好后果,别叫你娘担心,你现在年岁尚小,还有时间,不必急于一时。”
他是喜欢这个小孩不假,但想要夫妻情爱也是真,这个时候非要出来看一眼,没想到他还真是怕得睡不下。
“嗯,爹的教诲炎儿记住了,不会再忧思这些。”
“行了,去休息吧,明日的药别忘了喝。”
银景弈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那个微生府上的事,看了看此时天色,最终还是沉默离开。
回到屋中后,黎凤绾钻进被窝,在银景弈也进来之后伸手把人抱住,习惯性地和他来个晚安吻,银景弈也欢喜享受着。
“梦梦觉得如何?”
“反正裕隆离这里也不远,我们去那里看看炎儿的亲戚到底是个什么样,也算是体察民情。”
“罢了,来时既然说随你,那就去裕隆吧,等这次事了,差不多也到时候,就可以回京都。”
“回京都后又要待在王府,上次家宴时银龙枭就开玩笑说要给你选妃,这次再回去,不会还要有这事吧。”
“王妃觉得呢,要是有的话,你待如何?”
“我会闹一闹,至于这闹的方式嘛,可就是随心情而定,要是有不识趣的主动来招惹我,那我说不准就会动手和她们理论。我不惯着任何人,反正不会让除我以外的人靠近你,更不许纳侧妃这种事发生,王爷觉得呢?”
“你这个唯我独尊的性子到底是怎样养出来的,偏执霸道,本王怎么就那么喜欢你。”
“因为我好,合你的心意,好了,睡觉吧,很晚了。”
“睡吧,过两日直接去裕隆,本王不会让其他人查到我们的踪迹,梅原华会守好消息。”
“嗯”
……
星回梅庄固然是好,可从未有人一直停留在那处,徐随然留得久,在黎凤绾银景弈走的时候亲自去送。
到裕隆需要五日路程,有了凌霁他们,一行人马壮大,马车也多了一辆。
微生泽炎和黎凤绾同乘一辆马车,在马车颠簸中他手拿经书看得认真。
黎凤绾欣慰之余又觉得自己这老妈子心又上来了,尤其是面对微生泽炎这样乖巧的孩子,路上怕他饿了渴了,便在停下修整时买了好些东西给他备着。
一开始银景弈以为那是给他的,后来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