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有,你刚才说那个教主比我还小?”
“是啊,你没看到,要不然你绝对比我还惊讶,就那小身板,根本不像练武的料,可能就是会唬人吧,把那些人耍得团团转。我跟你说,他被打得可惨了,一条胳膊被整个拧了个转,手背都和手臂贴上了,看样子像是被活生生折断的,嘶,当时看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听他兴致勃勃地说这些,林璞难免有些无言:“……你该不会,去一趟常州城就忘了要做什么事吧,那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把事情搞砸了,以后就日日坐那儿给她熬药。”
“哎呀不是”
石振着急坏了,余光瞥见黎凤绾在看他,身上汗毛是真的竖起来了,直到她缓缓转头,石振才又绷着下巴看向林璞,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他,因为那个人是教主。”
“我知道啊,你不是才说了?”
“还有别的呢,比如,斗星教的那些人是被微服私访的摄政王查出来的,是他带人剿了留雁沟。”
林璞一脸的不可置信,面露挣扎之色:“……你刚才说——”
“是摄政王,那个天华教主带人伤了他的王妃,所以,那个被游街的教主,是被他亲手弄成那个惨样的。而且,我听别人说,就是在昨夜,夜深人静,他们是在山上抓到的混徒和教主,官兵还拉回了道士尸体,还有一具男尸。”
“因为夜深实在难以辨清方向,官兵寻至夜半也不见人,所以今日摄政王张贴告示,上面写着摄政王妃于高断山附近失踪,谁能寻到,赏黄金珠宝绸缎。”
丰厚的奖赏,那是普通人家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财,可石振看了只觉得心肝一齐颤颤。
高断山就是昨日他临时起意去的地方,也是在那儿,他碰到了黎凤绾。身上有刀伤和滚落伤痕,略一猜想就知道是昨日交战被杀手信徒追赶、走投无路才滚下了山。
怕听错了消息,石振又多走了些地方,甚至还问了府衙的官兵,好些事情都对上后,他彻底慌了,急急忙忙地跑回来找林璞商量。
“商量什么,直接去拿赏银啊。”
石振吼了他一句:“拿什么赏银,送死还差不多!”
随后他指着竹床的方向,更慌了:“就那样,我疯了直接把人送去?虽然不知道她之前是什么样,但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不正常。那个教主把人砍伤了有多惨你知道吗,游街后还要受剐刑,一日十刀,拿人参汤吊着命。”
“我把一个这样的摄政王妃送回去,万一郎中看出她还受过箭伤,那我和他不就一个下场了嘛!”
“不对,说不准我比他惨,因为我还射了她一箭呢,唉——”
他生无可恋地蹲地抱头,林璞有些头疼,普通的富贵人家还好,可对方是摄政王,还是个能徒手把人胳膊扭断的高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情况。
赶走或是杀人灭口肯定不行,他们没那么狠心,再说,就算杀人灭口,他们这样的普通百姓哪能瞒过摄政王手下的人。
不过就这样把人送回去也不行,很容易被查出来王妃还受过箭伤,实在太冒险了。
“确实是左右为难,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等她记起点东西再把她送回去了。”
石振把手从头上拿下来,硬着头皮走到黎凤绾身边,看到那只小狗在她怀里扑腾正欢。原本放下的心在看到狗崽咬着黎凤绾手指的那刻蹭得窜到了嗓子眼。
“你怎么能咬人呢!”
“还有你,这么胆大,贵人肌肤娇嫩,本来就受着伤,你还拿这么危险的动物给她。”
林璞看着在他大手里缩成一团的小狗崽,毫不留情地提起昨夜之事:“过河拆桥?把昨晚你射了她一箭的事忘了?还是我帮你把人治好的,这就苛道起我来了。再说,你大惊小怪什么,换成你,它牙磨没了都咬不透你的皮,王妃有分寸着呢。”
“狗”
石振被黎凤绾望着,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又好好地把小狗崽还给她。
“王妃,你小心点,别被咬了。”
“嗯”
现在,石振把她当成了个宝贝疙瘩,怕她被磕着碰着,时时小心,就盼着她能早日好起来。
他微微转头看到那只空碗,格外积极地拿起碗要大展厨艺。
“我要把鸡炖了给贵人补身体,你不许拦我,大不了以后我多给你挖些草药,你要拦我我就先削你。”
林璞放下抬起的胳膊,看着石振拿着菜刀冲向他养着的老母鸡。
“那是我留着下蛋的!”
咬牙切齿地呸了他一句,林璞不再去看鸡飞蛋打的人鸡大战,扭头回了屋里。
从身份暴露那刻,黎凤绾就被他两人当作易碎美瓷。
对此,银景弈毫不知情,未听任何消息传来,让他心郁至极。听那些道士言明其中厉害后尤为气恼,怒火高涨数丈,当即下令将黎仁王晓悦双双捆起,又依安城之述做了与那夜相同布置。
风钰钰带着微生泽炎过来,一看到他们的嘴脸,怨怒涌上心头,跟着嘴里的话一起冲向他们。
“你们怎么那么恶毒!梦梦怎么着你们了你们要这样对她,强逼她嫁人操控她人生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