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银景弈轻易可取,笑带无奈
“你在想什么,别瞎猜,那是他亲弟弟,一母同胞,他之所以敢接下本王的条件,是因为他对那人有十足的信心,就算是混成里面的人,他也不会去怂恿人。但本王也不会听他一面之词,是否怂恿信坑害人,要看朔凛他们搜出来的证据。”
“最晚明夜,本王一定能将他们抓捕回来,所以在这期间,你,不许出去。”
黎凤绾来了兴趣,灵动的眼睛一瞥身周,发现未有他人停留,心念电转间,双手勾住他脖颈向左一靠,两人齐齐隐进后院角落。
“把我当花养?”
“不曾,是将你当作妻子护着,你这本事还没练成,倒是能打得过几个普通侍卫,可要是碰到高手,你还没有兵器,怎么逃?”
被说三脚猫的人有些不服,可又不得不承认,除非她有武器,不然动起真格的,时间一长她确实会处在下风易被反擒。
“那我待在这里,正好你也闲着,陪我练武,等到我可以能够孤身出入各地的时候你就不许威胁我。”
一提练武,银景弈有些头疼,他不太想和自己的王妃对练,那样总让他有种患难兄弟的微妙感觉,现在就是这样。
怎么样都是自己找的,陪练也就……帮一帮
“给本王过来”
黎凤绾被他带走用别样的方法教训一通,之后才能继续让摄政王陪练。
另一边,安城两人骑马奔至七槐村,避免村民闻声起疑,他们将马拴在背山小林中,悄悄从后面潜进了愿福家中,慢慢以刀刃撬开门栓。
愿福的祖母躺在院中小憩,其余人则就在屋中做些活计,愿福的娘理着丝线,看着桌子上的那些礼物,叹了口气。
“你说你,人家不过是稀罕愿福,你突然黑脸算哪门子事,现在人家主动送了礼,你却还是这副样子,实在是失礼,若还有下次,你可别再这样了。”
“还有下次?他们不都说不再来了嘛,怎么还要来,再说,愿福是我们的孩子,他们稀罕个什么劲儿啊。”
他低头嘀咕着,忽听外面传来声音,转头去看,却只瞧见一只手冲他面门而来,接着后颈一疼晕了过去。
愿福的母亲也被同样手段敲晕,程远她倒下时用手扶着她肩膀,让其缓缓趴在桌上。
屋内的愿福还好好睡着,现在,仍留清醒意识的,只有从外偷偷进屋的两个人。
程远直奔上次寻到银瓶的地方,可惜找了又找,发现那个瓶子被藏了起来,安城听到外面老妪翻身梦呓之声,抬手示意他别动,随后轻步走到愿福睡觉的地方。
他指了指手腕和脖颈处,程远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先后检查起愿福娘的手腕脖颈。
愿福睡得实,不知道有人靠近,安城轻轻地翻看她手腕上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可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些红点,或浅或重,这一个那一个地布满手臂,小孩子肌肤娇嫩,稍微磕到就会出现红痕,更别提被针扎到,现下,这白皙的小臂上正有许多那样的红点。
也许是近些日才被针扎过,这些印记针孔很明显,现在是冬日,母亲会给孩子洗澡,但是怕染风寒也不会太过频繁。
动手的人正是抓住了中间的机会,用针取血,这小小伤口就会在被人发现前愈合,没有细密的红点,哪怕到时候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也可以借口说是磕到碰到了锐物。
安城看呆住了,而愿福的衣袖被掀开,她觉得很不舒服,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安城怕惊醒她急忙松手,却在她身体翻转后露出的后颈处看到了同样的红点。
程远也知事情不简单,和安城对视后都在想怎么处理现在这个情况,进都进来了,这样出去肯定惹人怀疑,万一还有别人,他们这样就是在打草惊蛇。
最后,他们俩达成一致,把屋内可见的值钱东西拿了一些,银瓶子放回了原处,从后门逃走的同时用手肘碰倒了一个面盆。屋外老妪听到声响,以为是进贼了,从墙角拿了一把锄头,随时准备喊人。
当她迈过门槛,穿过正堂,只看到了被风吹得吱呀吱呀的后门,快步往屋中走,发现一家三口都是昏睡不醒的状态,立马冲去外面喊了人来。
好在一阵鸡飞狗跳后,村民发现他们是被人打晕,而愿福就是睡着了,只丢了几件不算太值钱的物件。众人皆认为是几个毛贼没地方去偷才冒险直接闯入别人家中,又不敢伤人性命才造成了这个情况,人没受伤,也没丢什么特别珍贵值钱的物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黎凤绾听了安城他们的禀报也大概猜出了个走向,可她也实在想不到,愿福的父亲会对亲生女儿下手,用针取血又是为了什么?总觉得一切都很奇怪,但牵扯上斗星教又显得特别诡异。
银景弈听到程远说扎针取血,立马想起之前愿福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后面未说的那半句,应该就是“不会再受那样的疼痛了”。尽管他只见过那孩子几次,但仅仅有这两次见面就让银景弈喜欢上了那个乖巧的女娃。
“为何要取血,那个男人是想做什么?又是斗星教,他们行事自有一套方法,意图难猜,要人血,有其他用处吗?”
黎凤绾在他身边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