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拳,试探着抬头问
“娘,我能和你们在一起吗?”
“现在不就是在一起吗?”
微生泽炎摇摇头:“不是,我怕娘和爹再走,上次爹走之前,也是很凶的样子,告诉我要我走远,这次,我不走。”
“不走就去吃饭,你瘦瘦小小的,就算我们要走你也拦不住”“膳房还有饭吗?”
听到这问,英兰神态自若地点头:“有的,剩下了一些,热热就可以吃了。”
“带他下去吃饭”
英兰正要动作,却看出微生泽炎脸上的不情愿,不知该如何是好。
黎凤绾也看出来了,把他牵到身边,叮嘱他:“跟这个姐姐去吃饭,吃过饭我们再见你,我们还是一家人呢。”
“娘,能抱抱我吗?现在我被那个哥哥洗得很干净了,不脏也不臭,娘别嫌弃我。”
“不嫌弃,那时候你扑过来我不也没拒绝?你过来。”
微生泽炎看看银景弈,一步一抬眼,离得近了怕他改变主意,蹭得钻进黎凤绾的怀里。
没抱多久,他就自己松手了,而后慢慢靠近银景弈,从衣襟里掏了什么握在手中,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小心地展开手掌。
“爹,这是你让我拿着的,现在找到你,可以还给你了。”
一个被打磨圆润的玄铁片躺在那只小手掌上,约一寸宽,中心镶嵌着一颗宝石,四周轻薄,铁片上面还刻着折枝纹路,“微生”两字格外显眼,看其形状花纹,约莫是某个大家族留给下一代的东西。
银景弈伸手,从他掌中拿过那个圆片,细看,觉得此时问他姓名不妥,便道
“嗯,我拿回来了,我们现在在外面办事,暂时住在这里,这是帮你的姑娘,有事你可以问她。不过她是新来的,叫英兰,她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和她说话的时候,把名字告诉她,别怕她。”
英兰一下懂了银景弈的意思,走过去拉着他
“你看,现在你完成任务了,我带你去吃饭,夫人也要休息了,我们别打扰她。”
微生泽炎抬头看看黎凤绾,乖巧地跟着英兰出去吃饭。
这边,银景弈垂眼看着手中铁片不出声,黎凤绾将其拿到自己手里,把正反两面都看了,发现并无其他图式。
“微生这个姓氏不常见,等到把眼前事解决了,想要查证也不难。”
“嗯,不难,本王只是怕年秋那个人不肯说实话,万一那个人和他有牵扯,他包庇手下给本王一个模棱两可的信息,最后追了个空,这种被耍的感觉,本王还不想体会。”
黎凤绾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其实,要是你狠心点也不难”
“哦?梦梦可是有了主意?”
狠心点,那么这次还是和他想到一处去了吗?
“你看,既然你都说了那个和年秋有关系,那就直接去问,去威胁他就好了。这种为民除害的事人人愿做,毕竟他们不想成为斗星教那些疯狂教徒的献祭物,但年秋若刻意隐瞒或是消息有误,王爷治他一个同流合污的罪名也能将他关些个时日。”
“这样,无论他是不是真知道,都会动用他最大的关系去查,去尽力给你一个交代,因为那个人出现在他手底下,哪怕是为了避嫌,他也不得不做。”
“再者,年秋的商会的确是分布较广,在三国内都有分会,且生意伙伴很多。但是,在临夏国境内,斗星教是邪教,朝廷律法有载,聚众造反者以谋逆罪论。大商会和这样的教派有来往,想必皇上不会放心,打压是一定的,年秋本人再受影响,不夸张地说,这个商会在临夏国再无起势之机,在百姓眼中,它也是如洪水猛兽般的邪恶存在。如此,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助力,和失去一条臂膀没有区别。”
“三来,虽然临夏国和北陇国水火不容,但在某些事上,两国还是意见相同不敢懈怠。我不信那个国家的王不在乎人心溃散,派人透露给他们一些情况,为防患于未然,他们也不会任由商会发展壮大。贪多一口吃不下,年秋这个想法是好,所以一直往返各国各地。最坚实的主干倒了,剩下的也只够他维持小本营生。”
“你知道这些还和他做生意?”
黎凤绾不觉得理亏,把铁片还给他
“我知道才和他做生意的,程远把他调查到的消息告诉我了,他野心挺大的,创业发展期,需要点子。知己一二足矣,可生意朋友永不嫌多,他有他的看人方式,我也只是符合他标准的其中一人而已。”
两人的正经谈话很快结束,接着又黏糊在一起商讨起旁的事。
还有几个时辰便可用晚膳,英兰只拿了一些吃食让微生泽炎吃个半饱,接着就坐在膳房里的矮凳上和他说话。
“你看,老爷都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了,你也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对不对啊?”
有银景弈的安抚言语,微生泽炎相信眼前这个笑着的漂亮姐姐,但他思维迟钝,时不时地忘记一些东西,人又单纯得厉害,有时候说话慢些,英兰也不急,静静地等他回复。
“……英兰?”
“嗯”
“我叫微生泽炎,你可以叫我炎儿。”
“那炎儿,我看到老爷从你手中拿走了一个铁片,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