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的味道不一样了。”
其实问出这句话时,绣锦还是带了些警惕,她是后来者没错,可既然已经是服侍夫人的人了,那她就要做到忠心不二。
绣锦这个人向来如此,就算英兰已经伺候黎凤绾的时间更久,她也依旧存着防备,怕她会有害人之心。
英兰猜不到绣锦的想法,只如实将事情讲明:“这是我从郎中那里问来的药方,专门治喉咙干涩的,现在正好用得上。”
“原来是这样,你真的很贴心,时时刻刻都在为夫人着想,我来得晚了,没有你那样心细,也不了解夫人的喜好和习惯。”
英兰用扇子慢慢扇火,看着火候,安慰她
“伺候夫人没有那么多规矩,她人很好,只要没有过分的举动,夫人会宽容那些小过错。”
“谢谢你,这些我记下了”
药熬好的时候,两个人的互相提醒也就结束,英兰端了一碗颜色浓如酱油的汤药给黎凤绾送过去。
一开始黎凤绾还不知道这是什么,英兰也笑着不说,她只好试探性地尝了口,随即眼睛一亮,咕咚几口全都喝进肚子里。
都喝完了,黎凤绾还意犹未尽地砸吧两下嘴
“这个味道好极了,好喝还止喉咙痒,英兰你是怎么弄到的这个?”
“上次夫人提到了这个,我就记下了,出去买菜的时候问了问郎中,他给了我这个方子。夫人若是喜欢,那今后我熬一些,把平日里的茶换成这个,多放些水,让夫人可以随时喝着。”
“谢谢你啊英兰”
黎凤绾梳洗完也吃了午膳,银景弈看她好了,嘱咐她待在这里,然后又出去和朔凛一起办事。
过了小半日,小葵从外走进,上前禀报:“夫人,那个,万月又去郑家了。是有人来叫,说是郑家的爹娘叫她回去,我看万月黑脸的模样,感觉她是气急了,这次回去估计是要和他们说清了。”
“我……”
英兰在黎凤绾开口前稍作提醒:“老爷说了,不让夫人随便出去,再有一次,我们一起受罚?”
一起?可是……她没被罚过啊
“这个是他说的没错,不过你们看,我有安城程远,还有你们,夜阑也算是半个自己人。银景弈就只有他和朔凛,就人数来看,我们能赢,而且他就只是口头威胁,不会动真格的。”
“不动真格的,是吗?今日若回来晚些,还真听不到这一番真心话。”
黎凤绾住口了,向着门口看去,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银景弈回看。两人目光接上,黎凤绾心虚移开视线,背后说人装样子,无论之前是不是真的,这刻肯定就是真的了。
她怎么总是摊上这种时候,被打脸的都变成了自己。
在这样的气氛下,英兰几人都不敢轻易说话,沉默良久,黎凤绾主动认错
“没想到你会回来,是妾身的错,不该背后随意评判。”
心虚了才知道称妾身
银景弈轻嗤道:“表里不一,过来。”
“做什么?”
黎凤绾什么都不怕,就是有些怵这人臭脸的样子。
“现在没胆子了,说人坏话的时候不是胆大着吗?不是想要出去,带你去”
黎凤绾立马精神,银景弈看她心急的样子,出声警告
“这次若是再不穿好衣服着了风寒,以后你也别出来了,就待在屋子里当一朵娇花,如何?”
“我才不是娇花,上次属实意外,水土不服导致的,这次再要发热,我跟你姓。”
黎凤绾正在系着披风,说到这儿愣了下,她现在是摄政王妃,嫁了人也算是随他的银姓,似乎也没什么可得意的,能不能都已经是他的人了。
“不,要是我说谎,那就天打雷劈。”
“……”
这誓有些过于重了
自从两人在一起了,银景弈就发现了她的各种胆大行径,誓言这种东西银景弈不信,只看个人作为。而这个默认准则,却在黎凤绾来到他身边之后被打破,有了这一个例外,他也不得不谨慎些。
偏偏黎凤绾这个外来者比他还要肆无忌惮,说出的话总让人惊讶不已。
因为郑善文的爹娘住在常州城外的村落,银景弈便让人雇了一辆马车来,而关于派人监视风钰钰行动的事,他没打算说。
他们到的时候,万月正在和郑家父母争论,态度平平淡淡,好似并不在乎这一家人。
郑善文的爹娘知道万月把人打了,没问事实如何上来先对万月一通责骂,把她怀的最后一点念想也给打破。
她为暗卫多年,早已练出了一副冷漠心肠,对他们好也不过是看在儿时的那小点养育之恩,如今得了冷脸与薄待,自然不会再热脸贴冷屁股去顾着他们。
“我说了,自今日起,我不再是你们的女儿,我叫万月,不会再给你们银子。至于他,干涉我的决定还再三挑衅,我可不是任人欺辱的,若不是看在血缘这层关系,你们觉得他还会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郑善文没料万月面对亲生爹娘态度更为冷硬,那个眼神射过来,竟让他有了浓浓惧意,站在原地半步难挪。
“万月,你这是铁了心要抛家舍弃爹娘,如果是因为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