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去倒水端水,黎凤绾也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哀怨,在王府还是银景弈做主,哪怕在外边,他们两个人都在一处,除非关系甚大,否则英兰小葵还是会听摄政王的话。
摄政王还真是厉害,身份高贵有那么多人伺候着
“梦梦在心里念本王不如说出来,让本王也听听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总在惦记着那个地方的人。”
黎凤绾漱了口,看到英兰还拿来了甜的枣泥酥,立马就往嘴里塞了两块。她知道这这样味道的枣泥酥是皇宫里御厨做的,肯定是银景弈拿过来的,只是方才她没注意有下人送进来这个。
“多谢王爷”
“你还没和本王说惦记的到底是谁,谁把你逼成那个样子的。”
这次黎凤绾也不刻意回避,用很平淡的语气讲了这件事
“也不是逼,是我自己这样做的,如果我能勇敢一点,也不至于让自己这么纠结。但是现在我也知道该怎么办了,享受一时是一时,你待我很好,英兰她们也好”
“梦梦,以后任何人逼你,你都不可以放过,更不用委屈自己去迎合他人,弱时折服,可你变强了,就不该给任何人左右你的机会。你知道他们惧怕本王,可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本王是先帝二子?”
黎凤绾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听他继续说着这些
“没有手段和威势,就算是太子,也会被打压欺负。他们提的那些建议,本王听,提精妙之处善用,严施惩戒而嘉赏握权让人折服的,依旧是本王自己。”
银景弈抚上她的脸,那日的肿胖已经消失了,黎凤绾也能真实感觉到他的触摸,不会再有被什么隔住的感觉
“本王和你像,但是你说得对,你的经历确实和本王不同,但这之后,决定的就是你自己,不然再被那些个困扰,可就成了深闺怨妇了,那样你不喜欢,本王也不喜欢。”
“我就成深闺怨妇,看能不能折腾坏你。”
银景弈见那一抹坏笑,狠狠地捏了捏以示威胁:“你下次再口出狂言,本王就让人多熬几碗药,用汤药帮王妃漱嘴,这枣泥酥也别想了。”
这是要苦死我的节奏
“不”
“不就乖乖听话,再不听话就待在王府里思过不许出去。”
这事办得可真蠢,得不偿失,早知道不挑衅他了
“主子,信拿回来了”
程远在外面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听到谈话声小了些才敢进来禀报。英兰拿过程远手中信封递给黎凤绾,银景弈只是扫了一眼,问道
“谁的信?”
“万月的,不是凌霁给我的”
“本王又不在意这个”
黎凤绾取出信件的手一顿,好似无事一般抬头,看到银景弈转过头脸上确实是不在乎的表情也没做什么。手上却再次动了起来,一下将信纸展开在面前,斜拿着只有自己能看到。
看完了之后黎凤绾也有了些不解,万月说她已经做好了一切,现在去了西南有事要办,希望她能不计较这个擅自做主的事情,等万月回来再自行请罪。
在信上万月还说了自己并非是另择主人,说她没有投靠他人,反复强调这次是她遇到了一些事情想要停住处理,不曾有异心,但是却并未说清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
她总觉得万月反复说着她自己没有背叛是在担心什么,照理说万月知晓她的性格,她也没做过像程远做的那件事,怎么突然说这个?
“程远,安城在哪里?”
“因为回了摄政王府,他知道没有危险就在别处,主子找他?”
“不是,我看他与万月关系甚好,不知他能不能知道万月到底有什么事情这样着急。”
“回主子,他不知,在入摄政王府前我们互不认识,这之后的事情主子也知道,他和万月只是一干暗卫中能说得上话的两个。”
“这样啊”
银景弈明白这是万月在信中说了什么事,不过万月和朔凛他们都是暗卫,之前他未仔细了解可也知道他们都是不会擅自行动。更何况万月他们对黎凤绾似乎更加满意,不知足背叛这种情况不太可能。
“既然她这样说了,那就给她时间让她去办,你平白操心做什么。”
“我可不是胡乱担心,她一个人在外当然会让人担心,她又没有说清实情,我是怕她遇到不测。”
她在这里没有太多的人可以吩咐,不能大张旗鼓地让万月带着很多人去查。之前接触过年秋这个人,越深入了解就越能感觉到他的睿智,有这样的一个合作伙伴,担心倒是少了许多。
可到了别的地方不像在皇城这里,她没办法出面,也只有年秋有经验,走南闯北能够帮她,互惠互利的合作,那个精明的商人不会不上心。
万月是她的人,在办事之时也会给予方便,只不过牵扯到别的事,小事还好,但换作牵连自身的事,年秋怕是不会插手招惹是非上身。
只求各自安好也没错
“以后你在心里想些什么能不能和本王说说,一个人在那里失神,明显到让人无法忽视。”
黎凤绾闻言凑上前去:“我这是信任王爷才会如此,至于这信上所述,我当然会准了请求让她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