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本王的宠爱。”
银龙枭不怀疑他的话,若要强塞,恐怕进去的女人也得不到什么好结果。
“那是自然,今日这点心菜肴皆是御厨花了心力的,皇兄尝尝面前那道荷花酥,朕觉得这个他们做的极好,微甜不腻,也合皇兄的口味。”
银龙枭既出此言,黎凤绾便很是贤惠地在旁夹了一块放到银景弈面前的小盘中,看上去确是夫妻情深相携以伴。
可是银龙枭看得很清楚,黎凤绾在他说出纳侧妃的时候那个反应太过淡定,笑容虽然得体,仍旧是和素日作风有差别。
上次猎场无形恐吓丞相的时候就能看出来这是个不好惹的人,当时他还以为女子天性好玩,即便有武艺在身也不涉及机关算计。
但后面几次和这次的表现都能让人明白她是在伪装,是明白形势能够斟酌轻重,能够从容应对各种场合。甚至在和银景弈和离后做出去南风馆这种事,最后让他皇兄甘愿设计引人回去,得了银景弈的真心,可真难得!
曾经他也曾信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他是皇帝,只能在情感上对一个人专情,可那么多不得已和现实都告诉他这是奢望。虽然黎凤绾很优秀,但银龙枭不觉得她能成功,更何况是一个摄政王,即便没有他的安排,也会有其他人闯入他们之中。
不过他也清楚一件事,这个不同凡响的摄政王妃既然想银景弈钟情一人,那么若他皇兄移情别恋另娶她人,这个人想必也不会轻易松手,甚至会因爱生恨。
枕边人变成仇人,他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因为他信,这世上终会有其他女子能够让银景弈动心。
有没有野心已经不重要了,哪怕是有,到时候这个胆大妄为的霸道女子也能看清局面。像黎凤绾那种性格他见过,也了解,篡位这种事那是她万万不敢碰的,一旦有变,届时定会为他所用,他就等着。
银龙枭轻笑,和一旁的周皇后相对敬酒,这场家宴上,众人展现出的当真是夫妻恩爱、兄弟和睦,真是一副阖家欢乐的画面。
欢笑声间,太后招手示意华容过去,华容看太后找她,和银弘旭说了一声就轻提衣摆起身,然后带着丫鬟走了过去。
“我瞧你这身姿秀美,难怪静王对你宠爱有加,甚至想要扶正你为王妃,他那个样子,和皇上一样,认定了什么事就要做成。不过你虽是舞姬,必有血脉亲家,若是一个良家子,那静王也就不必多有烦扰,这事皇帝自会压下,对外只说正妃是北陇国人,也免得静王受人非议。好孩子,你觉得呢”
华容知道太后是想知道她的过往和亲家,只是如实道:“华容只是北陇国一户穷苦人家的女儿,是他们捡来送给王室当舞姬的,只能听从吩咐,别无他法。”
说着,她还拿起了身上系着的那块玉坠,继续道:“这块玉坠是我家人留给我的,收养我的爹娘说这个和我的身世有关,但是无人知晓。现在来到宫中,自是不敢隐瞒太后天子的。”
太后看了眼那块形状怪异的玉坠,觉得有些眼熟,但也没有流露出半点其他情绪,面上依旧是和蔼微笑。
“既然这样,哀家便可让人做好准备,等你为妃,手下有了人,再拿这个去打听也不是难事,要好好地服侍夫君,和府里的嬷嬷学好礼数,别给皇家丢了面子。”
“华容谨记太后教导”
黎凤绾没想到华容会如此温柔,看起来根本和那日的献舞之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或许是她看得入神,即使隐藏得好也被银景弈察觉,以相同力道捏了回来。
略一转头就看到了银景弈不满的眼神
“我就是看一看”
“看一看?本王还不知梦梦竟连女子都不放过,去了南风馆还不够,以后还要去青楼不成?”
黎凤绾被训了无言以对,只好道:“我那是欣赏美,哪有你想的想的那么多,我可是女人”
“那也不行”
银景弈不懂他们那个世界的一些规则,听黎凤绾讲过一些只觉得什么都有可能,比这里多彩太多。也正是如此,他不知道在那样环境长大的人会有什么想法,男女情爱寻常,可也保不准他这个王妃会被女人勾了魂。
明显就是个好色重情的,今日占了他知道不去接触别的男人,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带回来一个女人,他可不想那样的情况发生。
“你常和本王说要互相理解,本王许你一世,但你也要顾及本王,在这里,除了男子,你也不能和任何女人有过密接触。别和本王讨价还价,你既做了,那就做到底,本王一直如此,也永远成不了你口中的那种人,所以有些事就是固执,你不想本王心安?”
黎凤绾在这时候沉默笑着,回握过去:“想,以后不会了,不会再用那种目光去看别人,只有王爷一人才能让我心动。”
“自然如此”
程远这个时候做明面护卫,便被授意跟在银景弈身边,英兰站在黎凤绾那边侍候。他的耳力很好,自是将这些话都收入耳中,然后不由自主地垂眼看了下他们二人交握的手,又看了看两倍距离外的英兰,心里羡慕腾高一丈。
银景弈也记着暗卫的本事,后知后觉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程远目视前方很有眼色,就没去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