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青此时整个人身处在一个无形的水桶中,水将让他的头顶淹没,他痛苦的在水中挣扎着。
甄柔面无表情的给白酒儿传音:“我是不是有些太狠了?”
白酒儿摇摇头:“是他太弱,你继续。”能怪别人的时候,不要怪自己!
她的柔儿姐姐还是太善良。
白酒儿抬起柔软无骨的玉手,指向乌青。
围着乌青的水中瞬间多了很多冰针,边随着水流转动,边划破乌青的皮肤。
这是白酒儿第一次在甄柔面前使用冰系灵根的力量。
竟然可以直接化物!
甄柔目光柔和的看着白酒儿,眼睛睁的大大的,在白酒儿用完后,甄柔直接毫不吝啬的拍手夸奖白酒儿。
她是发自内心的为白酒儿高兴,这是她的酒儿啊,越来越强大!
善意的夸奖和不怀好意阴阳怪气的夸奖,白酒儿还是分得出来,她看着甄柔真心实意的为自己高兴,心中也非常满足。
为何上辈子那么多人虚情假意的对待自己,欺负自己,还傻傻分不清,非得死一次,才能大彻大悟。
话说乌青。
尽管乌青疼的想哀嚎,可是他一张嘴,水就马上灌进嘴里。
无法,无奈,他只能痛苦的闭嘴忍受。
白酒儿和甄柔每次在他快要晕死过去时,便撤销法术,让他换口气后,然后又重新将他淹在冰针水中。
乌青此刻正在冰水煎熬中怀疑人生。
而另一边,隐月宗。
玄月大殿内
殿内以银白色系为主,清冷高贵,如月光般皎洁。
八根巨大的浮雕白玉柱立于大殿内。
九阶半台阶之上是主位。
雾隐坐在主位。
雾绕和雾霾坐在雾隐的左右。
温青初等一众弟子跪在中间眼泪汪汪的看着雾绕。
殿内青烟袅袅。
阳光透过雕花窗户洒进来,如加了一道薄纱。
雾绕一甩胡子:“岂有此理,你那个徒儿,将我徒儿重伤成这样,人呢,一声不响就跑下山,她有没有把你这个师尊放在眼里。”
雾绕虽然比雾隐小八百岁,但是长得比雾隐尊者老很多。
雾绕白发苍苍,眉毛和胡子皆为白色。
他听说自己的爱徒受伤后,便带着爱徒和一众弟子叫来宗门上下,想为他爱徒被爱讨个说法。
雾绕的话一出,温青初更加显得委屈,继续跪在地上“嘤嘤嘤”的哭。
雾霾真人平时只习惯自己独处修炼,今日被雾绕拉过来参加议事本就十分不喜,再加上还有温青初不停的“嘤嘤嘤。”他十分不喜的给温青初来了个禁言术。
温青初突然察觉自己哭不出来,她满脸泪水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师尊。
雾绕气的缕了一把山羊胡,冲雾霾说:“叫你过来是说说白酒儿的事情,你为何要给我徒弟禁言。”
雾霾面无表情,垂眸,薄唇轻吐出一个字:“吵。”
说完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白酒儿的身影。
然后蹙了蹙眉,没有再多言语。
雾绕看着雾隐:“今日给个说法吧。”
雾隐尊者不语,他那冷清的面容让人不敢直视。
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自己的爱徒打伤别人,其实他内心是有些窃喜的,最起码爱徒没有被打。
但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他有些头疼,要不要当这个宗主,不当这个宗主,以后徒弟再打别人,没人护着。
如果当了这个宗主,是不能一味的护短。
雾隐俊美如玉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目空一切的看着远望。
在别人都以为雾隐在想什么高深莫测的事情之时,其实雾隐已经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到了天际开外。
镜离看着师尊不语的模样,忍不住蹙眉心想,师尊这么高的修为,为何总是要以理服人。
现在都被人欺负到头了,还不发一言。
厌明则是站在一旁,抱臂环胸,坐等看好戏。
雾霾只想赶紧了解这些事情,赶紧回去修炼,他看见雾隐不语,便说:“既然你徒弟收了委屈,白酒儿又不在,何不用宗门的留影石看看近来她们两人之间的过节。这样对于白酒儿也公平些。”
温青初闻言,瞬间抬眸,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是真人,她不要看留影石,看了之后她以前欺负白酒儿那些种种就再也掩盖不住了。
可惜她被禁言,说不出话。
雾绕看到自己乖徒这幅模样,摸着胡须颔首:“如此甚好。”
说完冲自己徒弟轻轻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徒弟安心。
潺潺流水的溪边,一个粉雕玉砌的女娃娃,正在蹲着洗衣服,旁边的脏衣服堆得比她小小的人儿还高上不少。
白酒儿那会不过四五岁的模样,粉嫩圆圆的脸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可爱。
放投影石的长老蹙眉,看着一堆石头:“请三位尊者稍等,放错了,最近的是哪一个来着?”
正当他要掐断这一段影像时,雾隐尊者也就是君陌,骨节分明的大手举起,示意长老不用换。
他正好也很怀念小时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