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竹林沙沙作响。
白酒儿一路走来,不少弟子都偷偷打量着她。
还有甚者,直接大胆的用惊讶嘲讽的眼光看着白酒儿。
白酒儿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臂,恶狠狠的说:“看什么看,在看挖了你们的狗眼。”
众人闻言皆面面相觑,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白酒儿吗?竟然会说这么狠的话!
但是惊讶归惊讶,谁也没将她的改变放在心上。
许是白酒儿年龄小,人又长得甜美的缘故,她这一声怒吼非但没有让其他人怕她,反而在众人眼中,白酒儿这娇嫩的声音多了几分别有意味的悦耳。
“呦,呦,呦,酒儿啊,你还知道出来啊,被我打了也不能躲在自己院子整整一年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么讨厌的声音还能是谁。
此人温青初也。
等等,白酒儿垂眸沉思,她这去了个后山,回来就一年了,那么说现在自己十四了,离死还有四年......
天呐,不知不觉竟然过了一年。
时光飞梭,再去两趟后山,试问,离死还远吗?
白酒儿垂眸思索之时,长而浓密的睫毛半垂,小嘴时而微微张开,时不时轻笑一下。
不由的让众人看呆了眼,师姐太美了,才这么小就这么好看,长大还了得。
温青初亦是如此,一年不见,白酒儿更美了,温青初恨得牙痒痒。
凭什么,她白酒儿一个修炼废物能当上他们众人的大师姐,只因她最早被雾隐真人捡回吗?
同辈之中,修为比白酒儿高上许多,年龄比她大上许多的人都要叫她师姐,凭什么!
不过那又如何,她照样把白酒儿这个傻子玩弄股掌之中。
温青初定了定神,换了个语气,皮笑肉不笑的说:“酒儿啊,你看我的衣服脏了,可是我没时间去洗啊,你能否帮帮我啊~”
说完拉拉了白酒儿的衣袖。
白酒儿心中冷笑一声,马买批的,上辈子一个个的都是用这种烂借口,用琐碎小事一次一次的来把白酒儿当免费的劳力使唤。
怎么还来?
不嫌烦?
白酒儿一把甩开温青初的双手,垂眸斜看着温青初,像看一个傻子一般,她淡淡开口:“温师妹,按照资历,你活该喊我一声师姐,难道没人教过你尊卑有别吗?
你这么多年的教养都学到哪里了?
被猪吃了,还是被狗啃了?
还有啊,竟敢把师姐当成丫鬟使唤,下一步,是不是该让你师尊,我师叔来给你把屎把尿了,你是缺胳膊还是断腿了?生活不能自理了?”
温青初的师尊是雾隐真人的师弟,雾绕真人。
雾绕真人修为不如雾隐真人高,雾隐真人乃化神后期,而雾绕真人则是元婴后期。
温青初又是近几年因为资质好,才会被雾绕真人收到内门当亲传弟子。
本就高傲的性子,自然看不惯废柴白酒儿。
不过刚才的白酒儿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趾高气昂,自信满满,神采飞扬。
以前的白酒儿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一句话都恨不得羞红了脸。
现在的白酒儿在这么多人面前,一口气说这么,还是如此刻薄的话,真是不一样了。
这样的白酒儿好像周身散发着光.......
她们本就身处宗门修炼广场的旁道上,这边宗门弟子人来人往,不少人停下看热闹。
她们有的被白酒儿的容颜所惊艳,有的则被刚才那番慷慨激昂震惊的合不拢嘴。
温青初被惊得眼睛大大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揉了揉眼睛,是白酒儿没错,她怎么会变化如此的大。
还有自己刚才怎么会觉得她在发光?
荒谬!
温青初咬牙看着白酒儿:“你不是酒儿,你定是被人夺舍了!老实交代,你究竟是何妨邪祟,胆敢在我隐月宗作祟,定是不想活了。你可千万不要伤害酒儿呀!”
温青初此话一出,周围众弟子从看热闹变得警觉起来,邪祟是他们这些名门正派的头号敌人。
白酒儿若是真是被邪祟夺舍了,那万万不能留。
而且宗门之内的弟子谁人不知,白酒儿是个废材加草包,方才那话,的确不像出自她的口中。
白酒儿看着周围人的打量不由冷笑一声。
好一招煽风点火。
看似关切自己的话。
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置身在整个名门正派的对立面。
“呵”白酒儿冷笑一声。
接着她红唇轻启:“去,去看看你爹的魂灯还亮着没?”
每个宗门都会留有弟子的魂灯,弟子身陨,或者神魂受损都能通过魂灯看出来。
温青初哪见过这架势,狂妄,没教养,她气得咬牙切齿,手止不住的颤抖着,她颤颤巍巍的抬起胳膊,指向白酒儿:“你.....你......你绝对不是白酒儿!你......你这个无耻的邪祟!”
白酒儿瞪了她一眼:“你家原来是卖帽子的啊,怪不得你头发那么少!”
说完不忘贱兮兮的缕缕自己散落在肩膀的乌发。
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