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漫从闻氏大楼离开之前,还在浴室里磨蹭了半个小时。
温漫脖颈胸口依旧一片雪白,倒是大腿根满是痕迹,温漫是早上洗澡的时候才看到,把自己吓了一跳。
好在剧组拍摄穿的衣服露的不多,看不出来。
闻彦川见她进去的久,在门外敲了敲门,沉声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浴室门一拉开,里面的雾气升腾,涌着水汽往外飘,闻彦川嗅着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气,温漫换好了衣服,扭捏地站在他面前,手指轻轻勾着闻彦川的手掌,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
“怎么在那里亲那么多?”
闻彦川知道温漫说的是什么,手反扣住温漫,喉结微微滚动:“嗯,没忍住。”
脖颈和胸前都太过明显,他特意放轻了力度,没有在上面留下痕迹。
“影响吗?”
闻彦川问:“要不要涂点什么遮盖一下?”
温漫摇头,拉了拉自己上身的衣摆:“剧组的服装可以遮盖掉的。”
闻彦川低沉地应了一声,又问:“穿什么?”
温漫抬眸,随口说了一句:“旗袍。”
她松开闻彦川的手,转身走到床边上,从昨晚带过来的包里翻出护肤品又进了浴室。
温漫没关门,闻彦川跟在身后走了进去,他长臂环抱住温漫的腰间,垂眼看着镜中的温漫,看她将一个玻璃瓶的液体倒在掌心,随后又敷在脸上。
他想亲,又觉得那黏糊糊的,无从下口。
温漫随手把那玻璃瓶一放,随后动作一顿,眼也没抬地说了一句。
“放在包里好重。”
闻彦川的注意力都在温漫的脸上:“嗯,放在这。”
温漫抬眸看着镜子,语气自然:“可以吗?”
闻彦川拨开她的长发,寻了脖颈上一处肌肤吻下去:“怕我带别的女人来?”
小心思被揭穿,温漫转身就要往外走。
闻彦川一把拉过温漫抱在怀里,声音温柔的不行。
“穿了旗袍给我看看?”
等温漫离开时,已经快要迟了。
两人这一分开,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秦助理敲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看着闻彦川的背影说道:“闻总,东西都准备好了。”
闻彦川捻着半根烟沉吸一口,烟雾吐出,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他捻着余下的烟,湮熄在玻璃缸当中,随后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声音低沉清冷。
“备车。”
……
灿星娱乐大楼的老板办公室内,写着‘天道酬勤’字样的装饰挂在墙上,桐木色的桌上还摆着犀牛角雕塑,堪比金蟾大的玉制貔貅在桌角各摆了一个。
蒋源潮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把自己那把半古董的老板椅都让了出来。
秦昼瞥着坐在上面的闻彦川,又把那‘天道酬勤’四个字在肚子里来回咀嚼了七八遍,还真有点品出了几分暴发户的意思。
就是闻彦川的气质与这办公室有些不符。
办公室的玻璃门被敲响,几人将目光投去。
陈粤身着一身白衬衫包臀裙,胸口还夹着国外的高定胸针,就连脚上踩的高跟鞋都是尖头漆皮高跟鞋,红底,是有名的奢侈品牌。
秦昼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眼,看上去大概有三十多岁,吊眼梢,看着都刻薄。
“蒋总,您找我?”
蒋潮源转头看向闻彦川,对陈粤的语气都冷了几分。
“不是我,是闻总找你。”
陈粤一愣,转头看向老板椅上坐着的那位。
她见过这位闻总,在温漫上的那个真人秀节目上。
闻彦川只是扫了一眼陈粤,便听出了她的声音,那天在电话里,她的那一句‘你蠢啊’,让闻彦川记忆犹新。
秦昼将手里的文件夹冷冷摔在桌上,代表的是闻彦川的态度。
“跟陈小姐要个人。”
闻彦川的声音冰冷,他双手交叉搭在膝上,头发被抓到了后面,额角有一丝发丝掉落,垂在眉宇之上,倒是增了几分的戾气与凌厉。
陈粤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看到桌上那封文件上,赫然写着温漫的名字。
“小陈,闻总在跟你要人,先看看文件。”
陈粤犹疑地拿起那封文件,看着上面一条条地文字。
闻彦川的声音也在办公室内响起,不大不小,却沉稳有力。
“我以两个亿的价格从陈女士手中买断温漫,为她在灿星更换经纪人,从今天起,温漫不归你管,她欠你的我来还,一亿作为温漫与你个人签署的协议违约金,一亿作为陈女士这五年来对温漫的所作所为对外界公开道歉的赔偿。”
陈粤瞪大了双眼,抬头看着闻彦川:“您要从我手里买下温漫?”
闻彦川微微侧头,语气冰冷,还捎带着质疑:“陈女士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明白闻总的意思。”
闻彦川的脸色微变,身子却微微向后靠去,显然不想同陈粤多说些什么。
一旁的秦昼冷声对陈粤说道:“闻总的话已经很清楚了,蒋先生方才已经同意了这份文件,只要陈女士签字,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