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看到张致远不说话,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瞅,心里已然不悦。
等过了片刻,见张致远不言反而在笑时,终于忍不住喝道:“很好笑吗?!”
张致远未理会他,还是一直笑个不停,而且越笑越大声,笑声一发不可收拾,笑声又带着不甘和痛快。
真是报应呀,原来这名贵的T恤还有这用法。
那丫头以前也穿着这件T恤,前面高高隆起,曾经时常在张致远手臂上蹭来蹭去,却是可浅尝而不可采摘,这是他甚为一大憾事。
如今这衣服穿在绝色公子身上,平平滑滑,相互比较,促使张致远又想起旧事,情绪因而失控。
绝色少年眼巴巴看着张致远发泄心情而不理他,心里极不痛快,但望了望右手中指残留的半截遗毒,还是控制住冲动,怔怔地呆立一旁。
张致远发泄完心情,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正了正神,匆忙打了个哈哈说:“兄弟,刚才你说的什么事?”
听到张致远这种称呼,绝色公子一时间没回过神,他正要说话,却看到张致远将目光重新聚焦在自己的胸脯,就似在把玩着什么。
他心里暗恼,却又不敢发作,只能瞪着嗔目狠狠地看向张致远。
张致远脸皮子确实厚,发泄完心情以后,发现厚黑大法境界提升不少。
现在他对绝色公子已然无所畏惧,眼神也不收回,大大方方地瞧着这小子的胸,看得他柳眉倒竖、小脸浮上红霞,却愣是不敢说话。
终于,绝色少年再也忍不住了,诧然道:“我穿这件衣服是不是很难看,令兄台直勾勾看着轰然大笑?”
张致远愣了一下,暗自觉得好笑,确实如此,我对着一个公子哥那里研究些什么?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观察了半天,其实也就是惦记以前丫头老板的D杯罩,和这个油头粉脸的小子又有什么关系?
自己目前只在陈家村一带活动,倒不如和这公子哥交往一番,也好了解这个世界更多的事情,旋即他便正正身子,肃容说道:“兄台,你刚才所问何事?
绝色少年见张致远正常称呼自己,面色好转很多,正色道:“是不是我穿这衣服很难看,让兄台这般讥笑?”
不,不,这衣服怎么会难看呢,这是高档T恤,衣料上乘,纯棉制造,而且适合美女穿着,特别是适合高耸挺立之人显示傲人身材。
只是这些话张致远却不敢说出来,他望了一眼绝色少年,其实这件T恤大小很适合他的身材,不论长短、肤色搭配都是上上之选,可惜的是,没有束腰,胸前也少了点东西。
张致远非常欣赏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其实,这件女装很配小兄台的,你穿在身上活脱脱就是个大美女。”
他刚说完这些赞美之词,心里就懊悔不已,在一个男子面前夸赞他是个大美女,这不是在骂人吗?
他后悔地转过身,准备迎来绝色少年的暴怒大吼。
奇怪的是,在他后面却传来甜美又带点妩媚的声音:“真的吗?女装,这个说法听起来不错,你是如何想到这个词的呢?兄台难道不是淮南本地人?”
伪娘,真的……太娘了,连我骂人的话都没听出来?甭管了,那是这小子的喜好,我也不能不同意不是?
张致远蓦地回头,脸色一黯,强笑道:“这是我的家乡用语,我的家乡在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
绝色少年嫣然一笑,柔和的目光盯了一会张致远的短发,好像是有所明悟。
他弯腰从旅行包旁边拿起一物,微微笑道:“兄台,能否告知是哪里人氏呢?”
张致远神色一时呆滞,目光落在他手里物品上,沉默半晌,然后小说嘀咕道:“没想到那丫头是为我买这东西,我早该办了她的,理会她是不是老总的宝贝女儿干啥。”
见张致远神色黯然低头嘀咕,绝色公子神色变幻了一会,用手轻轻地摸索那件物什,玉牙轻咬下唇,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做出一个决定。
绝色少年见张致远还是沉默,急忙提醒道:“兄台,兄台!”
“咳…...咳”张致远轻咳两声,最终回过神来:“我家在南边偏隅之地,不值一提。”
张致远说的是实话,他家乡确实在南粤,古代的南粤就是南蛮之地,他能够来到这里,只是不好运走错了道而已。
绝色公子眼露精光看了看手中的物品,恍然大悟道:“原来兄台真的来自南疆,南疆地大物博,万物丛生,据说南人擅长疗毒,怪不得有此宝物。”
宝物?张致远只得哑然失笑,接着又一脸肃容说道:“这物品在我们家乡虽然稀少,但并算不上什么宝物。”
这个还算是宝物?张致远暗自大笑,他手中的就是一瓶酒,是所有男人的最爱——牛鞭酒。
唉,真后悔啊,以前怎么没想到小妞上司对自己竟然怀有这层心思。
买牛鞭酒送男人,表达的意思可大了,那不就是可以更深层次交往了嘛,这丫头,暗示的也太彪悍太直接了点。
可惜,现在两人已经天人相隔,怕是只剩下怀念。
当张致远带着两个旅行包来到新世界,才得知那天丫头十分庄重说送他礼物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