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听到周蜜的话,嘴角微弯,漾起了幸福的笑颜。这就是自己的爱人,正直而美好,他何其有幸,在失去她以后,还能与她再续前缘。
三人来到警局后,先在门口登记了,才走到上次报案的杜警官办公室。
“你们来啦!”杜警官看见他们三人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站了起来。
杜金明对这三人印象很深,因为他还从没遇到过像周蜜这样冷静,观察这样仔细的受害者,这令他们的工作做起来效率很高,这不,才几天就让他们抓到了嫌疑人。
杜金明指着周蜜戴着的口罩问道:“你这是?”
周蜜取下口罩,笑着对杜金明说:“我在村里散步的时候,摔到山崖下了,幸好一棵树挂住了我,才幸免于难。”
杜金明看着她的脸,敏锐的察觉到周蜜的摔倒有问题,试想这么认真仔细的一个人,会在乡下散步的时候失足掉下山崖?不可能!
季节和周蜜都发现了杜金明的眼神,但是两人对视一眼后,都沉默了,毕竟目前他们的证据不足,即使报警了,也可能无法立案侦查。
“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到审讯室去认人。”杜金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大步走进办公室,周蜜三人紧跟着他。
审讯室是一间简陋的房间,被一堵带有巨幅玻璃的墙隔成了里外两间,一边是正在做审讯工作的警员,一边是四个靠墙站着的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男人,他们的年龄和相貌各有不同。
杜金明进了审讯室后,跟里面正在做记录的警员点了点头,然后对周蜜说:“你看看这四个人里有没有那天抢劫你们的人。”
周蜜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廖香,有点担心地问道:“他们看得到我们吗?”
“这个位置他们看不到,毕竟保护好你们也是我们的工作。”
周蜜听到杜金明的话后,才和廖香一起走到他指定的地方,睁大了眼睛仔细辨认。
这四人的脸上都多少受了一点伤,要周蜜从这些陌生人里找出抢劫她们的人来还是有些难度,而且这里面并没有蓬头垢面留着大胡子的人。
最后,周蜜指着一个身高近一米七的年轻瘦弱的男子说:“能叫那个穿着灰色T恤的人站到前面一点吗?”
杜金明点点头,拍了一下旁边警员的肩膀说:“叫他站到前面来。”
“吴文斌往前走几步。”警员对着话筒命令道,“再往前走,好,可以了。”
“吴文斌?”
季节和周蜜的眼神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他。”
“好!”周蜜点点头,将目光注视在吴文斌身上,此刻吴文斌大概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他眼神不安地四处张望,似乎想找到一个逃跑的出路。
周蜜沉凝了一下,对杜金明说道:“能叫他说一句话吗?”
“什么话?”
周蜜想了想说:“你跑,你跑她就没命了!”
于是杜金明对警员说:“叫吴文斌把这句话说一下。”
警员在话筒里刚把周蜜说的话重复完,吴文斌就惊恐地委顿在地了。
周蜜笑着说:“没错是他了!他的嘴唇上面,靠近右边人中窝的位置有一条明显的泛白的疤痕;仔细看他的脸上还有络腮胡的印记;他喜欢打麻将一定在那两个手指上留下了茧子;他的体型也很像;而且现在他听到这句熟悉的话,就吓得站不住脚了。”
杜金明听到周蜜的分析赞赏的点了点头,然后问廖香:“你认出来了吗?”
廖香不太肯定地说:“可能是吧,我不太确定,那天我真的没敢看那个人。”
“好!”杜金明似乎对廖香的答案并不在意,他俯下身对旁边的警员说,“把这个吴文斌单独提出来审讯,他和三天前那件抢劫案有关。其他的人就按聚众赌博,打架斗殴处理。”
他们三人又随着杜金明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老规矩,指认完嫌疑人也需要签字。”杜金明将一纸文件推到了周蜜面前,周蜜提笔就落下了自己的名字,紧接着廖香也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小香,你先打车回花店,我们还有事情和杜警官说。”
周蜜看了季节一眼,接着保持了沉默。杜金明则一脸兴味地看着周蜜和季节,廖香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听话的离开了。
廖香离开后,季节才开门见山地说:“杜警官,我们有情况要向你反应。”
“我们怀疑周蜜滑下山崖这件事是有人蓄意谋划的。而那个吴文斌的父亲廖常安就是在周蜜当天出事的早上六点钟左右故意把栏杆撞坏的人。”
杜金明莫名地看着季节,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这和吴文斌的案子有什么关联吗?”
“有,也没有,这实际上是两起案子。”季节拉着周蜜坐下后,将周蜜出事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那里有云青青在出事前一天到苗圃的视频,当时她还问过苗圃的工人,村篮球场在哪里,另外还有没有路到那里去,这至少可以证明她知道我们第二天要走的路线。而且我这里还有人证可以证明廖常安是撞坏栏杆的人,现在只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