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时离在窗外明媚的阳光下缓缓睁开眼。
除了药浴时的浑身酸痛,他现在只感觉神清气爽,格外轻松。
他撑开手本想伸个拦腰,没成想一掌打到了身旁之人的下巴。
路凌烨睁开眼,抓住他不老实的手,轻笑一声,带着刚睡醒时的深沉暗哑。
“阿离,身上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初时离往他跟前凑了凑,笑着摇头。
“这还要多亏阿烨的照顾。”
路凌烨起身,脸上带着戏谑的笑。
“无妨,本王也饱了眼福,就当是报酬了。”
说着眼神还向下看了一眼。
初时离一愣,顺着他的眼神往下,随之脸上瞬间爆红。
他没穿衣服!
初时离顶着通红的脸,一手拉过身后的被子,趴下身,将整个人都藏了进去。
其实他也不算没穿衣服,只不过身上草草披着一件纱衣,原本被裹的好好的,但是初时离动来动去,衣带早就开了,这才一览无余。
路凌烨见他这副可爱模样,凑到他只露出的半个脑袋旁,满脸坏笑。
“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光了,阿离何必害羞,要不然本王也脱光了给阿离看看。”
回答他的只有从被子伸出的一脚轻踢。
这一脚不仅不疼,反倒踢的路凌烨的心发痒,他更是愉悦,怕真给人整生气了,索性不再逗他。
“好了,本王现在去吩咐人安排早膳,阿离不要把自己闷坏了。”
初时离猫在被子,见屋内好像真的没有了声音,这才顶着发烫的脸探出了头。
虽说他长时间的待在风月场所,情情爱爱见的也不少,但他卖艺不卖身,也没人敢让他卖。
况且见过归见过,真放到自己身上,还是喜欢的人面前,怎么可能不害羞。
清晨的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在接下来的几天,初时离在待着休养,也不曾出过府,闲来无事就总爱往净真那里跑,但消息也从没落下。
本是多事之时,太子还受了伤,介时京都的守卫百般森严。
反观路凌烨却是经常进宫,帮着心力交瘁的皇帝处理政务,应对蒙古王,倒是让皇帝对自己这个儿子越发满意。
城中更甚者有人传出当今圣上有要废太子立玄王的打算。
当然,废太子岂是小事,也仅是坊间流言蜚语,空穴来风,听不得,信不得。
但却让太子府的那位坐不住了。
路胜捷躺在床上,将婢女递过来的药汤狠狠的摔在地上,吓得屋内众人瑟瑟发抖,跪了一片。
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的不轻,眼神阴狠的看向一旁传消息的侍卫。
“把初时离叫过来,孤要见他!”
“属下遵命!”
那侍卫说完就紧忙的向着沐风楼飞奔而去。
初时离此时正在药房陪着师傅摆弄药草,抬眼就看见青霖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他也不废话,直入主题。
“公子,太子要见你!”
太子?
初时离心下一紧,这些日子过的太过舒坦,都快忘了身边还有太子这么一号人物要周旋。
净真见状,抬起头。
“既然有人找,那初娃娃就快去吧。”
初时离点了点头,先是回房换了身衣服,随后便跟着青霖从后门进了沐风楼。
那侍卫在一楼等的着急,时不时向着楼上看去,终于在楼梯间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初时离,他松了一口气,赶忙迎上去。
“初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咱们快些,可不能让太子等着急了。”
初时离冷淡的点了点头,随之坐上了马车。
太子府上。
里三层外三层皆是穿着森严服饰的羽林卫。
看来皇帝对太子也不是没放在心上,竟然将宫中的禁军都派了出来。
初时离想着,向四周扫了一眼,发现府上的仆人全都是陌生面孔。
“初公子,请进。”
初时离抬脚进入屋内,就看见路胜捷正坐在主座上一手拿着书,而另一只手,从手腕到整个小臂都缠着厚重的纱带。
他躬身行礼。
“拜见太子殿下。”
可坐上之人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屋外传来婢女的声音。
“殿下,该上药了。”
“进来。”
路胜捷这才从书中抬起头,看了眼站在他前面依旧弯着腰的初时离。
“时离,不必多礼,坐吧。”
初时离见状这才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路胜捷抬起胳膊让人上药。
“孤听人说,时离最近过的好生滋润,好些日子都不曾来孤的府里拜见。”
他语气平平,听不出什么感情,但初时离却察觉到几分危险。
初时离沉默了几分,没有立刻回答,心下却产生几分疑虑。
路胜捷....不知道自己被绑架的事?
随之他想起了路凌烨,有了几分猜测。
路胜捷抬眼见他不说话,面上有些不悦。
“孤并未怪你,只不过不知府上那个贱奴才传出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