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章法可言,只是对着洞口狂攒,洞口太过狭小,杂技男纵然一身武艺,奈何无处可躲,眼睁睁看着两个木棍呼啸而来,却没有一点办法。
乱拳打死老师傅,永道和永亮狂风暴雨的乱刺,令杂技男手忙脚乱,他奋力的去抓两人的棍子,只是身体爬在地上,吃不上力,一身的功夫也大打折扣,不一会,杂技男惨叫一声,一根木棍扎在了他的手上,锋利的木棍深深的刺进掌心,几乎洞穿了整个手掌。
这还是木刺不够锋利,小孩子力气又小。杂技男情急之下,再也没有抓获三人的念头,双腿用力,急促的逃离窝棚,杂技女在外面看到情势不对,赶忙拖着男人的双腿,奋力将他拖了出来。
杂技男手掌血肉模糊,脸上也有几处血淋淋的划伤,已然破了相。他痛的呲牙咧嘴,忍不住跺脚低声咒骂,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三个熊孩子。
杂技女从身上撕下一根布条,简单的为男人包裹了一下,打量着面前这个窝棚,抽出一把匕首,沿着窝棚的外围向里面扎去。
“啊!”窝棚内传出痛呼声,永亮眼泪迸射,疼的差点大哭起来,匕首已然刺进了他的后背,粘稠的血液,顺着身体向下流淌。
还好匕首比较短,插的不深,不然,这一匕首下去,只怕永亮立时就要饮恨当场。永道见状,急忙把永亮拉到窝棚的中央,推着红娥,三个人跪坐着紧紧抱在一起。
匕首闪烁着光芒,从窝棚的边缘不断向里吞吐,好几次都险险刺到三人身上,感受着锋锐的匕尖,一种无形的刺痛感,令三人冷汗直流,还好匕首太短,换做长一点的兵器,几人都要深受重伤了。
杂技男女这次过来,只想趁着夜色掳走红娥和永道,长枪大刀不方便携带,只带了匕首这等短兵器,面对这个小小的窝棚,杂技女累的香汗淋漓,只是最开始时刺伤了永亮,接下来再也没有任何收获。
杂技女刺了半天,看到奈何不了三人,只好收手,站在男人身旁娇喘连连。杂技男发起狠来,夺过匕首,疯狂劈砍着窝棚,只是编织窝棚的荆棘柔韧结实,匕首只有尖端比较锋锐,匕身却很迟钝,因此,杂技男劈砍半天,虽然破开了几个小洞,整体收获却不大。
而且永道和永亮也不断的用木棍从里面刺出,杂技男也得小心提防,不多时精疲力尽,只能罢手。
经过这半天的折腾,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距离天亮,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等起早的人过来割荆棘枝条,他们就有可能暴露,到那时,再想掳走红娥和永道就困难了。
两人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原想着对付几个小孩子,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没想到费了这么大劲,竟然一无所获,两人又是沮丧,又是愤怒。
杂技女打量着窝棚,没有趁手的家伙,想拆了这个窝棚非常困难,就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次行动,让他们彻底暴露,如果抓不到这三个孩子,只怕很快就有警察找上门来,到时,他们所有的罪行都将被揭露,他们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放火!”杂技女心中一横,想出了一个恶毒的办法。
荆棘林中,地面堆积着厚厚的枝叶,这段时间没有雨,枯萎的枝叶干燥蓬松,一点就着,虽然放火的动静太大,很容易将他们暴露,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冒险一搏。
还好身上带着火柴,两个人将附近干枯的枝叶收集过来,堆在窝棚周围。
红娥年龄大一点,又跟着养父养母在外面闯荡了两年,见识多了一些,立刻明白了养父养母的打算,不由的惊声说道:“不好,他们要放火!”
永道闻言,皱起了眉头,这么小的窝棚,很快就会烧的干干净净,三人如果继续待在窝棚里,就算不被烧死,等窝棚烧完,他们失去了掩体,也只能束手就擒。
永亮后背的伤口已经结痂止住了血,没有先前那样疼痛了,小声说道:“永道,你让挖的地道我都挖好了,要不我们钻进地道里?”
“真的!你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你啊!”永道又惊又喜,他当时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如果再有一条地道通到外面,他们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地道里面钻出去了,这也是他看了地道战的连环画,产生的一点奇思妙想。
没想到永亮这个憨憨,竟然如此实在,还真的开挖了,那就不用担心外面人放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