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他,不过是转到他国外的户头了。”
时谨言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看看撅着嘴一脸不情愿的李劲安慰了句,
“没事,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我哥,这点小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明天让他让位就好了。”
李劲满脸不情愿,他就料到时谨言会这么说。
他不在乎钱,时氏也的确不缺这点钱。
可是那时谨寒太过分,吃着,拿着,居然不管时氏死活大量辞退员工,而且降低员工工资。
时氏在帝都这么多年的美誉让他这几个月就败坏的差不多了。
“好了,早点休息吧。”
时谨言起身,掐灭手里的烟灰,往楼上走去,上了楼梯才发现,自己忘了换拖鞋。
一楼的楼梯口,李劲正在目送。
突然时谨言停下来,转头轻声问李劲:
“我走路声音很大吗?”
“没有啊,起码,最近....没有。”
李劲老实的回答。
之前时谨言确实会走路很大声,就是太太每次惹他生气,他回来上楼,就会故意踩的楼梯噔噔响。
好以此让她知道自己的不满,
可是平时的确走路没有声音啊。
“滚!”
李劲老实的回答,还是惹的时谨言一声怒吼,虽然声音很低,但是气势一点不低。
看着李劲低着头快速离开了,他环顾四周,确定厅里没有其他人,然后弯下腰,轻轻将脚上的皮鞋脱下来,拎起鞋子猫着腰,慢慢上了楼。
如果这个时候被人拍下,那绝对是帝都头条。
堂堂的时谨言上楼不敢出声,打死他,他自己都不敢想,他会有这么一天。
可是事实摆在这,他的确不敢发出丝毫声音,怕她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咆哮着冲出来。
从上次苏柒下了命令,她就搬进了主卧对面的客卧里。
此刻他拎着鞋子站在两个卧室中间的过道上,给自己鼓了鼓劲,然后将耳朵贴在主卧门上。
使劲的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声音,可是一无所获。
李劲正端着蓝姨烤好的点心送上来,看到时谨言这猥琐的姿势,差点没爆笑出来,即使他憋的肺快要炸了,还是发出了“嗤....”的一个笑声。
他突然转过身看向李劲,刚才温柔无限的模样立刻变得冰冷嗜血,吓得李劲差点没当场尿了。
赶忙举了举手里的糕点,怯懦的道:
“蓝姨看你没怎么吃饭,让我送来的。”
他阴沉沉的垂眸,脚步轻轻的回了客卧。
把鞋子一扔,到了窗边的沙发上坐下,窝在里面,手指敲了敲面前的小桌子,
“放这儿吧。”
李劲麻利的放下盘子,转身要走。
又被叫住:“脱了鞋子,整天啪啪的,”
他没好气的白了李劲一眼,接着吸了一口手里的烟。
李劲点点头,无奈的脱下鞋子,奈何脚上味道立马熏得时谨言又要晕倒的节奏,剑眉微拧接着道:
“你还是穿上吧。”
李劲张了张嘴,到底是脱还是穿?
他不知道,但是想了想还是憋了回去,又老老实实穿上。
“站住!”
时谨言突然起身,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你去查一查今晚有没有车出去,尤其是后门。”
李劲好像立刻明白了什么。
此时的夜色酒吧,苏柒和白鸽喝的正嗨。
她本来是不喝酒,可是自从养父去世,就控制不了的失眠,所以染上了喝酒的习惯。
尤其是今天见了时谨言更是心烦加郁闷,干脆约了白鸽出来喝酒。
“你少喝点啊,我去个洗手间。”
白鸽嘱咐了苏柒一句,往外走去。
夜色她倒是经常来,也是帝都最高档次的酒吧。
不过是从一楼到19楼。
层数越高消费越高。
此时她们所在的12楼属于消费偏上,也是最忙的一个楼层。
白鸽哼着小歌,在走廊里溜达着去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