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浩赶往京城的路上,一切跟他预料的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楚辰没有先去皇宫,反而是先去了秦府。
秦天看到自己的老恩师变成这副模样,怒火中烧,了解完事情的经过之后二话不说一道折子递了上去。
另外还派人去通知了王丞相,毕竟制冰司是王丞相全权负责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当然要负责任。
坐在龙案后面的赢正,看着手中的奏折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他的左手边就是郴州,刚从地上来的折子,说风调雨顺,民生安泰。
百姓无不高歌朝廷的恩德,无不高歌圣上的圣德。
原先他知道这个折子有夸大的成分,毕竟现在不说民不聊生,但日子肯定不会特别好过。
顶多是能够勉强糊口。
但现在看来他们是什么话都敢编。
“赵虎,让白院正去秦府一趟带上最好的药。”
“然后通知朝会。”
赵虎虽然不知道折子的内容,但他跟在赢正身边几十年了,自然知道露出这副表情的赢正内心究竟隐藏了多大的杀意。
接到通知的朝臣,没有任何人犹豫,立马都赶往了金銮殿。
他们在鸡冠山起火之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当然要素其中最担心的恐怕就是刘国舅。
在鸡冠山起火的那一瞬间,他就想跑路了,但
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跑了,他一家老小都得死。
后来他也想过办法补救,想派人去把鸡冠山上所有的人都给干掉。
但后来派去的人告诉他,整个鸡冠山被大军所包围,别说上去了,只要是靠近都会被拉去盘问一番。
没有办法他只能去求救自己的妹妹,还有自己哥哥。
自己妹妹是当朝贵妃,而哥哥又是当朝国公,他们两个人的能量毋庸置疑,只有他们才能够保下自己。
在这一分一秒的煎熬等待之中,他收到了上朝的通知,但是哥哥跟妹妹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老爷,陛下派人来接你上朝了。”
突然下面的一个管家带着惊喜的声音传出来,好悬没把他魂吓出来。
此刻的他的脸色比那些死了几天的人都白。
“老爷,这可是无上的殊荣啊,陛下居然亲自派人来接您上朝,这恐怕是要对你委以重任啊。”
那个管家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甚至内心都在盘算着该这么去作威作福了。
但他这个笑容在刘国舅眼里是那么的讽刺。
好像是在嘲讽自己即将要死一样。
“给爷死啊!!”
刘国就抄起一旁的陶瓷罐就砸了上去。
“我让你殊荣,我让你委以重任!给爷死啊!!”
气急败坏的刘国舅一下又一下的砸在那管家的
头上,谁成想管家一声都没吭,男人的一批。
只是逐渐没了声息而已。
刘国舅知道自己这是在劫难逃了,陛下在哪里是派人来接他上朝明显就是怕他跑了。
或者说怕他死了。
到了这种时候,他反而平静了下来,深吸了几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玉带坐上了赢正派来的轿子。
等他来到金銮殿的时候,无数大臣已经分列站好,但此刻竟然殿上压抑的气氛比上一次秦浩遇刺要凝重无数倍。
刚走进去他都感觉里面的温度要比外上面低上十几度,好像是走进了冰窟一样,刺骨的冷跟针一样扎着他。
“郴州地两年灾荒,一年高温旱灾,树无皮草无根百苗不长,连续三年的拨款赈.灾,却是赈出了个巨贪,却是出了个冰税”
“好啊,你们都好啊!一个个果然是忠君爱国,一个个果然是国之栋梁!”
“郴州数十万百姓的死活就这样被抛到一边。”
听着赢正那咬牙切齿的话,朝堂上的众臣浑身都是一抖。
郴州多大他们心里都是有数的,只是地理位置较为偏僻,离京城较远。
但郴州盛产铁矿,可以说是大秦的重中之重。
绝对不能够有任何闪失的一个州却在被肆虐。
而且郴州这两年天灾人祸不断,再加上今年的高温大旱颗粒无
数,所以朝廷一直在派人赈.灾,还派出了一位侯爷,可想而知其重要性。
但现在……
“陛下,这消息是否属实?”
一旁的庞太师上前一步。
“此事事关重大,万望陛下不要听信一面之词。”
“应派人前去郴州查明真相,如若情况属实,朝廷应该另派人选赈.灾,先稳定住陈州百姓才是重中之重。”
“此事若是再稍迟片刻,恐怕会引起无比恐怖的民愤,到时再激起民变,后果不堪设想。”
“老东西,你避重就轻玩的倒是挺溜。”
“你为什么只谈郴州百姓,不谈造成这一切的陈侯爷?”
“他区区一个侯爷就敢做这样的事情?郴州赈.灾三年来得有三百万两银子,几百万石粮食吧?”
“这些钱粮都进了谁的口袋?”
“一州之地无数官员他一个,侯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