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普图办公室,陈洪生直接拿起桌上咖啡,一口气喝完。
擦擦嘴,放下咖啡杯,陈洪生感觉胸口的烦闷舒缓很多。
普图冷眼看着陈洪生,不知道陈洪生是不是吃错药了,不然怎么敢在他普图面前放肆。
作为解决赌场黑色和灰色事务的打手,陈洪生已经有些认不清他的位置,越来越以为他也是主人。
脑海里想着其他合适的对象,普图决定换掉陈洪生,再次选一个听话的人作为合作对象。
曼谷这个城市,多得是心揣梦想的人,愿意做清道夫的人很多,一抓一大把,根本不用担心找不到人。
坐在沙发上,陈洪生没有和普图绕弯子,他们是共同进退的一体,不论任何之人做什么行为,都会被人认为是两人一起的决定。
做了这么久的灰色产业,陈洪生不想再成为清道夫,他也想光明正大的站在台上,成为真正的合伙人,和其他合伙人平起平坐。
2亿美元现金他有,但没有参与的资格,无法和普图、老黄坐在一张桌子上。
这是他的缺陷,进入不到上层,所以无法和上层大人物们坐一起说话。
如果这一次投资成功,他可以借助这个机会,成功进入上层,认识上层的大人物们,弥补他人脉的缺陷。
额而他要做的就是劝说普图主动投资,或者普图愿意推荐他,让他成为投资者之一。
斟酌着词语,陈洪生问道。“普图,还有考虑好是否投资?”
扭头看一眼陈洪生,普图明白陈洪生想要参与投资。
眼神骗不了人,陈洪生红色的眼睛尽显贪婪,他的整个人都是贪婪之神的影子。
为什么犹豫,当然有他犹豫的原因,不然又怎么会放弃捡钱的机会。
这种事不用告诉陈洪生,在普图眼中,几次做事不干净,已经有了换掉他的想法。
看着陈洪生贪婪的眼神,普图心中有了一个粗略的想法,一个吃点陈洪生的想法。
抽着雪茄,普图解释道。“洪生,这次赌牌的投资机会是中国人牵头,皇室的人在其中,但是参与度不深。”
“所谓皇室的人只是大公主的姘头,虽然和大公主已经有保持10年的关系,但姘头就是姘头,不是大公主本人。”
“我犹豫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手中资金不够,二是皇室的人没有直接参与,都没有露面。”
“赌场就是捡钱,我又不傻,当然也想捡钱,可捡钱的时候也不能忽略了存在的风险。”
“皇室人不出面,姘头出来做事,虽然可以代表大公主的面子,可大公主根本不屑于赌场,她更喜欢珠宝玉石。”
“如果赌场有事,她是否能够出面解决事情,这一点很关键。”
“这个中国人的背景复杂,是澳门过来的,没有调查清楚他的实力,我也不敢冒然和他合作。”
“目前确定的合伙人有5个,中国人、乌咔、察乃、老黄、我,我只是有机会,也不是不一定有机会。”
“中国人是老黄介绍来的,赌牌渠道是乌咔拿到的,我只是参与者。”
明白事情来龙去脉,陈洪生还是想要让普图参与。
关乎他未来的投资,有这个机会,他不愿意放弃。
复杂的人际关系,老黄告诉他普图参与赌场的事,是故意让他知道。
是不是一个人圈套呢?
想到这里,陈洪生也很犹豫,担心这是老黄的圈套,故意套住普图和他。
他们两人有什么吸引老黄,让老黄费心费力的设圈套,从国内找人到曼谷开赌场,让乌咔找渠道拿到赌牌。
代价和收获不成比例,消耗人力物力,就为了对付他们两人,陈洪生认为圈套的可能性太小。
乌咔的身份特别,和皇室有关系,但不是皇室的人,而且身份也不稳定。
万一哪一天,大公主不待见乌咔,将乌咔赶走,因为关系转变而导致赌牌期限变化,赌场存续的变化,对他们收益有直接影响。
普图的犹豫在情理之中,强迫他自己冷静下来,陈洪生也发现这一次的赌牌和赌场风险太大。
看着普图,陈洪生问道。“普图,你认为这是老黄圈套的可能性有多大?”
沉思一会,按照圈套逻辑推下去,普图认为这是圈套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这是圈套,乌咔在什么位置?
和大公主持续10年的姘头生涯,这是众人共知的常识,不存在虚假欺骗。
乌咔有他的脾气,绝对不会任由老黄摆布,哪怕是老黄开了大代价。
面子尊严不能用金钱衡量,这是人活着脸。
脸脏了可以洗脸,脸面丢了,那可不容易找回来。
普图自认为老黄没有这个能力,让乌咔配合他,为他们设下圈套。
他担心的是未来的风险,不是未来可能得到的权益。
而他的想法做法影响陈洪生,他不能轻易做决定,哪怕是给陈洪生下套。
“圈套的可能性太小,我个人认为,不会是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