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麻烦您,我想打听点事。”
亚利加托一身休闲打扮,脖子上挂着相机。
正值白天,此时他身处渔安村,就站在一个小小的水果摊前。
摆摊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坐在小马扎上抽着烟。
老头抬起头,眯着眼打量了一番亚利加托:“来旅游的?打听啥事?”
亚利加托露出和善的微笑,他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吊牌:“我是市里来的记者,来做采访的。”
“哦哦,原来是记者。”老头闻言坐直了身子,表情也变得正式起来,“那你采吧。”
亚利加托蹲下来,坦坦荡荡地问道:“听说半年前左右,渔安村好像发生过灵异事件对吗?当时您在渔安村吗?对于那件事你知道多少?”
老头警惕地看了亚利加托一眼:“记者同志,什么叫灵异事件?那都是封建迷信,可不敢乱说。”
亚利加托作势掏出钱包,不经意说道:“对了,这次采访并不是无偿的,我们台专门批了采访费,不过这笔钱有限,要是你确实不清楚当时的情况,那我就只好去找别人问了。”
望着钱包里厚厚一沓钞票,老头眼睛都直了,他闻言赶紧拉住亚利加托手腕:“清楚,我在村里住了几十年了,没人比我更清楚!”
亚利加托笑了:“行,那您就给说说吧。”
老头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后重新点起一根烟,煞有介事地说道:“我可没骗你,这事儿还真没几个人比我更清楚。”
“当时闹得最凶那几天,村里人心惶惶,好多人都跑城里去住了,而我压根就没动弹——老子当年可是扛着枪上山打过野猪的,还怕那劳什子吸血鬼?”
“咳咳,”亚利加托拿出纸笔装作记笔记的模样,“语言可以精简一点,无关的事情就不必说了。”
老头翻了个白眼,将当时所见娓娓道来。
一刻钟后。
亚利加托斟酌片刻:“也就是说,那晚你亲眼看见有警察过来了?”
“那必须是亲眼所见啊,”老头一拍大腿,“我家就住在村口,当时那警灯晃得我家窗户一会儿红一会儿蓝,这还能是假的?”
亚利加托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知道重点来了:“那当时你有看见警察抓走了谁吗?”
老头赶紧摇头:“那会儿我躲在家里——倒不是怕吸血鬼啊,我主要是担心出去会妨碍警察同志执行公务,至于有没有抓人,这倒是没看见。”
这话说完,老头见亚利加托眉头一皱,于是他又赶紧补了一句:“但是!”
“嗯?”亚利加托抬起头。
老头瞧了瞧左右,然后压低声音道:“虽然当时没看见抓了谁,不过从那晚后,村里那个叫徐小军的崽子就消失了,足足过了好几天才重新见着人。”
亚利加托神色一凛:“他被警察抓走了?”
老头赶紧摆手:“我可没这样说啊,徐小军虽然以前手脚有些不干净,但小偷小摸而已,哪里值得警察那么大张旗鼓地来抓他?况且话说回来,如果他真犯了事儿,能那么快就放回来?”
“有道理。”亚利加托微微颔首,“那徐小军的家在哪里?我想再去找他问问。”
老头眼珠子斜着往亚利加托怀里瞟,没有接话。
亚利加托心里暗笑,从怀里摸出钱包,抽出一沓钞票递到老头面前:“你接受采访这事不要给别人说,采访费就只有这一份,到时候如果还有人来找我提供消息,我就只好从你这笔钱里给他们分了。”
“哟,懂的懂的。”老头连连点头,然后指了个方向,“徐小军就住在那边,你过了桥看见门上贴财神那家就是了。”
告别卖水果的老头,亚利加托慢慢向徐小军家的方向走去。
亚利加托选择渔安村调查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根据那张地图上的记录,渔安村这里曾发生过疑似觉醒者事件,并且在事情发生时有官方的人出现过。
这一点就意味着,如果发生在渔安村的觉醒者事件是真实的,那就必然有觉醒者是在渔安村被发现的。
其次则是因为,渔安村远离中海,相较于中海市内,来这里调查更不易引起九处的警觉。
来到徐小军门前,亚利加托先是敲了敲门,又在门口听了会儿动静后,确认了家里无人。
于是他又来到屋子后面,发现了一扇装着防盗栏的窗户。
趁着四下无人,亚利加托直接上前,双手掰住钢筋往两侧发力。
随着袖子里的肌肉隆起,亚利加托一咬牙,防盗栏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然后开始缓缓弯曲。
制造出一个可供进入的通道后,亚利加托翻进了屋子。
这是一户充满了年代感的老房子,只有一室一厅,本就不大的前厅还被隔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作为厨房。
亚利加托进来的地方是卧室,他在卧室里翻找一番后没有任何收获,于是又来到了前厅。
又是一番搜查,依旧没有收获,唯一让他觉得有些可疑的是,他在冰箱里找到了几个装满鲜红液体的小瓶子——标签还贴在瓶身上,写着:藿香正气口服液。
亚利加托微微皱眉,由于瓶口被密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