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柳学冬也就不再纠结,当下打电话联系机场订机票。
期间他还假惺惺问虞红豆:“要不你跟我一起?就当出去旅游一趟。”其实他清楚得很,虞红豆刚加入九处,根本没法出国。
果然,虞红豆摇头拒绝:“我就不去了,我才刚来新部门,不合适。”
机票订在明天下午。胧月暻倒是想越快越好,但决定权在柳学冬手上,她也没法提出异议。
这时,虞红豆起身:“龙暻你今晚就在家里住吧,我给你收拾房间——哎,忘了这不是你真名,那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叫你?”
胧月暻赶紧道:“怎么叫都可以,我家人一般叫我暻子或暻酱。”
“行吧暻酱。”虞红豆还有些不适应这个日式的亲昵称呼,“那今晚就只有委屈柳先生睡客房了。”
胧月暻有些不好意思:“啊,这样真的好吗?”
柳学冬脸色顿时一沉,他拉着虞红豆走进卧室,转身把门一关:“什么意思?”
虞红豆安抚道:“来者是客,再说我跟她好多年没见了,正好可以叙叙旧。”
柳学冬很不理解——说好的美满人生,怎么还没尝到味道就要被迫分居了呢?
“那也不能因为她影响我们正常的夫妻生活。”柳学冬语气严肃,“明天我就要去东瀛了,还不知道多久能回来,难道最后一晚也要被她给占了?”
虞红豆脸颊飞起红霞,她轻轻推了一把柳学冬:“别占我便宜,我们哪来的什么‘夫妻生活’?”
“你不准说了,这事听我的。”虞红豆翻了个白眼。
柳学冬冷笑一声:“那你问问她同不同意。”说罢,一把拉开房门,正趴在门上偷听的胧月暻差点没摔进来。
胧月暻扶着门尴尬一笑:“你们继续。”
“说吧,今晚你想睡哪儿?”柳学冬冷眼看着她。
胧月暻小心翼翼看了眼柳学冬,然后一把抱住虞红豆手臂,躲到虞红豆身后:“我跟红豆睡!”
虞红豆朝柳学冬摊了摊手。
柳学冬面色不虞地盯着胧月暻。
胧月暻在虞红豆背后冲他挑了挑眉毛:“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咱俩睡?”
柳学冬情不自禁倒吸了口冷气,他发现胧月暻自从搞清楚他跟虞红豆的关系后,突然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仿佛之前跪在他面前乞求帮助的是另一个人。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行了行了,别争了。”虞红豆站出来当和事佬,“柳先生,你就委屈一下吧。这样,今晚别做饭了,你先歇一下,等我把客房收拾出来,我们出去吃。”
说完,虞红豆把柳学冬拉了出去,自己去收拾房间。
……
客厅里,柳学冬和胧月暻并排坐在沙发上,虞红豆进进出出忙碌,电视虽然开着,但两人谁也没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
柳学冬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旁边胧月暻正襟危坐。
忽然,胧月暻依稀听见了轻微的“咯咯”响声,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柳学冬把牙咬得咯咯作响。
“那个……”胧月暻往旁边挪了挪,她小声说道,“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去跟红豆商量一下,今晚咱俩睡一床?”
柳学冬气极反笑:“你就作吧,作不死你。”
胧月暻展颜一笑,双眼眯成了月牙儿,她看了眼虞红豆不在,然后悄悄把嘴唇凑到柳学冬耳边:“渡鸦桑,话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绑带?黑色的?还是粉红色?”
这时,客房传来脚步声,胧月暻赶紧坐直了身子。
虞红豆走出来,她看了眼沙发上“毫无交流”的二人,不禁对柳学冬说道:“你倒是给人削个苹果呀,干坐着干什么?”
柳学冬笑着点头:“好的,我这就削。”说罢,抓起桌上的小刀,噌的一下弹出刀锋。
柳学冬侧身看向胧月暻:“暻酱,你是喜欢削皮吃还是切片吃?”说话时,刀尖若有若无地对着胧月暻。
胧月暻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闪着寒光的刀锋,不禁咽了口唾沫:“我……洗洗就能吃。”
看虞红豆拿了东西又进去了,柳学冬直接把苹果扔进胧月暻怀里:“是不是给你脸了?自己去洗。”
胧月暻现在是觉得有了虞红豆撑腰,壮着胆子疯狂试探柳学冬:“红豆让你帮我洗——说起来我比红豆还小一岁,我叫你一声姐夫,你叫我一声小姨不过分吧?”
神特么小姨……柳学冬额头青筋又绷起来了:“那叫小姨子!”
柳学冬一把夺过苹果,拿进厨房冲洗。
胧月暻屁颠屁颠跟了过来,斜倚在门口看着柳学冬忙活。
“这次有什么是需要我们这边准备的吗?”胧月暻低声问道,“我联系家族,让他们提前准备。”
柳学冬洗着苹果:“无非是些带不上飞机的武器设备——还有那边阴影世界最新的情报,让胧月家去找苇原众要,要是连这个都搞不定,那胧月家就等死好了。”
……
在胧月暻的强烈要求下,三人晚上吃了顿中餐。
席间,虞红豆和胧月暻倒是有说有笑兴致高昂,柳学冬却吃得味同嚼蜡。
回家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