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红豆微微张嘴,表情茫然——就算说了全称她也依然没听说过。
葛文栋打开面前的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递过来:“先把这份保密协议签了,今天我们谈话的内容必须严格保密,严禁透露给其他人。”
虞红豆对保密协议这种东西并不陌生,所以也并不觉得不妥,接过保密协议后粗略看了一遍,然后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葛文栋转头看向身边那位和虞红豆差不多年纪的女性:“萋萋,你来讲吧。”
陶萋萋点了点头,看向虞红豆:“虞红豆同志,我们今天之所以找你,是因为昨天我来贵局公干时无意中看到你向局里反馈的诊断记录,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应该是拥有了一种独特的天赋。”
虞红豆正要皱眉询问,却被陶萋萋抬手打断:“有任何问题可以先记在心里,一会儿我们会给你提问的时间。”
“咳,”陶萋萋清了下嗓子,继续说道,“所谓‘天赋’,是指人类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偶然获得的特殊能力,截至目前为止,现有的科学手段依然无法对这种现象进行解释。”
“或许我换一个说法你更容易理解——特异功能。不过天赋并不等同于特异功能,在文艺作品中,特异功能或许有着翻天倒海的伟力,但显然这都是虚构的。”
“相比起电影里破坏力强大的异能,天赋更像是一种独属于个人的、随身携带的‘工具’,它有多大的用处完全取决于你怎么去使用它。就好比一把螺丝刀,你既可以用它来拧螺丝,也可以用它伤人。”
“在现有的研究中,根据天赋的使用规则不同,可以分为两大类,分别是条件型天赋和代价型天赋。代价型是指使用者在使用天赋后,将会固定付出某种代价,比如毛发脱落,浑身麻痹之类的;条件型是指必须达成某种条件,才能使用天赋,比如跳一支舞,潮湿的环境,再比如……”说到这,陶萋萋默默看了虞红豆一眼,“……闭上眼睛。”
虞红豆神色一凛,心里有些明白了。
陶萋萋继续说着:“而这种拥有了天赋的人,我们称之为觉醒者。觉醒者并不是近代才开始出现的,从古至今,觉醒者一直存在,只不过那时候他们还不叫这名字。女巫、法师、仙人、妖怪等等等等,都是指的他们。”
“最早有人提出这是一种人类的自然进化,但事实证明这个说法是错误的。因为如果是物竞天择式的进化,那么觉醒者的数量必然会随着时间推移持续增多或持续减少,可不论哪个年代,觉醒者的数量一直很少,从未出现过大规模的涨幅,足以证明天赋的出现和基因无关。”
“现在比较主流的说法是,天赋与生俱来。大概意思是说,其实每个人都拥有获得天赋的机会,只不过需要通过某种方式触发,才能打开那个开关,而这个触发方式却是完全随机的,可能摔一跤就觉醒了,也可能到死都无法觉醒。”
“同时这也是觉醒者这个名字的由来。西方国家习惯把这类人称作‘Breaker’,意为打破上帝禁区的人。而天赋这个名字是目前国际通用的,有趣的是,早期西方人认为天赋是上帝赐予人类的礼物,所以将它称为‘gift’,碰巧这个单词同时具有礼物和天赋两种意思。”
说到这,陶萋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将目光投向另一侧的贾亭西。
贾亭西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他点了点头:“虞红豆同志,接下来由我向你介绍特管九处。”
“特管九处,全称大夏特异事件管理第九行动处。是国家针对觉醒者群体而专门设立的机构。我们的主要工作是对大夏境内的觉醒者进行发掘、吸纳、管理,以及处理任何和觉醒者有关的特殊事件。”
“觉醒者的天赋具有唯一性,目前尚未发现存在完全相同的天赋。这也就意味着觉醒者的天赋是千奇百怪的,这些天赋里,有些可能具有强大的功能性,也可能是个完全鸡肋的能力,所以组织会有选择地对觉醒者进行吸纳,但不论天赋是否有用,我们都会将觉醒者的信息登记在册。”
“除了我们特管九处以外,世界上还存在着其他类似的官方机构,比如自由联邦的白头鹰环境治理局,苏维埃公国的暴风雪委员会;也有一些非官方的民间组织,比如东瀛的苇原众;甚至还存在着犯罪机构,其中最臭名昭著的就是清道夫协会。这些境外势力,也是我们需要警惕的潜在敌人。”
“说到这里你应该也猜到了,为了维持社会的稳定,觉醒者的存在是对普通民众保密的。我们无法像军人一样站在光明处保家卫国,只能在阴影中默默守护,即使是某一天牺牲了,人民也不会记得我们。”
这时葛文栋接过话茬:“说完了我们,再来说说你吧。”
“在看到你的诊断记录后,我们对你进行了调查。可以断定你觉醒的是一种典型的条件型天赋,只是由于你还没有学会控制它,所以才对你产生了困扰。不过没有关系,后续我们会对你进行指导性的训练,帮助你尽快学会怎么去使用天赋。”
“其次,在对你调查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你的履历很干净。我指的是,咳,你是孤儿,没有血缘关系的牵绊,并且没有复杂的社会关系,同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