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的人,也都是受了那一场大屠杀的牵连,死的死,病的病,连腹中胎儿都没能跑得了。
这话传到平南将军的耳朵里,老爷子气坏了,当街就发了彪:“妄信胡言!危国!若战场之上还有报应,那宗隋人也是活该,战争是宗隋先挑起来的,勾结端木安国炸死七殿下,你们不去找仇恨的正主,却在有心人的鼓动下将刀尖儿对准自己人,你们的眼睛是瞎的吗?心也是瞎的吗?一点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就被贼人牵着鼻子走?”
姚家也派姚靖军为代表出面表态:“家父年迈,属于正常死亡,跟报不报应没有半点关系。在你们听信谗言妄加指责的时候,请想想九殿下和御王妃曾经对你们的好。还有,他们上阵杀敌,为的是谁?还不是为了大顺不被人侵略,为了百姓不受疾苦。如果当初是宗隋先攻到大顺来,那被屠杀的,就会是我们。之所以我们都还活着,那是因为九殿下和御王妃还有七殿下的英勇神武。”
其实,大多数人们是站在玄天冥和凤羽珩这一边的,之所以平南将军和姚家先后出面,就是想要告诉人们,在他们中间,有别有用心之人在搬弄着是非。同时也给那些人提个醒,别拿大顺当傻子。
淳王府内,云妃今天点了好几个菜,她说人在秋天胃口好,因为天气不冷不热,清爽怡人,是一年四季最好的时候。
下人们依言把她点的菜端上桌,却看到云妃站起来自己去盛饭,盛好了一碗又盛一碗,然后把多出来的那一碗摆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位置上,再跟下人们说:“华儿随时都有可能回来,从今儿个起,桌上要给他留碗筷。”
边上侍候的丫鬟没忍住心酸,别过头去抹了一
把眼泪,再转回来时,红肿的眼眶就被云妃瞧了见。
云妃不高兴了,筷子重重地搁在桌上,板下脸来郑重地对这屋里侍候着的下人说:“你们听着,不要轻信外面的流言,百姓们不明所以就去为华儿服丧,本宫是不支持的。华儿还没死,哪来的丧?你们也把笑脸都给我换上来,踏踏实实地等,冥儿和阿珩已经在路上了,华儿也一定是跟他们一起的。”
说完,又瞅了瞅那个摆了碗筷盛满了饭的空位置,竟神叨叨地来了句:“吃吧!冥儿性子不好,让他陪本宫吃饭他总是会坐在本宫的对面,以为那样是最好,但却只有华儿你愿意陪在本宫身边,离得近才最贴心。你虽不是本宫生的,可是本宫从你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把你抱了回来,对于本宫来说,跟亲生的无异。吃吧!知道你喜欢吃素,本宫特地让他们做的。”
她说完,自顾地吃起饭来,可是那几句话却又听得一众人下人鼻子发酸。
云妃的状态已经不是很好了,经常会这样前后不搭地说话,前一刻还在清楚明白地劝着别人不要悲伤,七殿下一定没死。可一转身,却又一本正经地跟并没有坐着人的椅子说起话来,就好像七殿下就坐在那里一样,说得从容自然。
他们不知该如何去劝云妃,却又着急没能及时地为七殿下设灵,这怎么说也是淳王府,如今七殿下离世的消息已成定局了,连几位殿下都默认了这个事实,淳王府却不能为他设灵摆棺,这让他们做下人的实在心中难安。
于是,有很多人就趁夜里偷偷地为玄天华烧纸钱,被人发现了也不怕,因为所有的下人、包括总管太监都在烧纸,没人再追究不可在府中行私人祭祀之事的规矩。
直到这一日夜晚……